“先生,神盾局和国防部已解开干扰,需要继续屏蔽吗?”
“继续。今天所有追踪薇尔的监控,全部屏蔽。”
“是否包括斯塔克系列。”
“包括。”他注视着那个坠入深海、还要手执阳光的少女,那个说他“有颗金子般的心”的女孩,深深的愧疚噬咬着他的心,他沙哑地说:“今天,所有的监控都不要打扰他们。”
随着他的声音,眼前的屏幕也关闭了。
大厅内一片安静。
托尼是最先离开的。随后,史蒂夫和巴基也离开了。娜塔莎和克林特对视一眼,互相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沉重,他们带着班纳走了。而被剩下来的雷神,看着光秃秃的休闲区,也打算去找女友。所以说,托尼这个狗脾气,只会把事情弄糟,他摇摇头,抡着锤子飞走了。
当巴基跟着史蒂夫走到史蒂文森博物馆时,问他为什么不去找她。
“今天不行。”
他看到史蒂夫习惯地牵起嘴角笑着,但是作为兄弟,他明白这个人在伤心,“直到今天,对待感情,你还是个笨蛋。”
“well,肯定没有布鲁克林小王子厉害。”
巴基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冷峻的眼睛多了抹笑意,“你一直比我差,到现在一个女朋友都没有。”
他们低调地走在角落里,看着自己的脸反复地出现在大屏幕上。博物馆里的一切,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两个人,他们已经走过很久的时光,甚至走入一个全新的时代。
“史蒂夫,你得往前看。”巴基看着前面的登月飞船,慢慢地说道。
”你呢?”
他笑了下,“我给自己起了个新名字。”
“什么?”
“白狼战士。”
史蒂夫看着他的兄弟,也笑了。也许那个帅气阳光的布鲁克林小王子再也回不来,但现在的巴基·巴恩斯还活着,这就已经足够。
“她是我见过的,最坦荡、最真诚、最坚强的姑娘。”
巴基安静地听着,他知道史蒂夫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倾听的朋友。
“我第一次见到她,差点把星盾甩过去。她走下楼梯的样子,分分秒秒都在挑战我的防卫本能。但是在回来的时候,她给我们买了冰饮,像是对待朋友一样,每个人都有一杯。我当时觉得这个姑娘实在是有意思,就盯了她一路。”
“这可以告你性骚扰了。”
史蒂夫忍不住笑了,他耸耸肩,“薇尔不是这样的姑娘。只要你不真的伤害她,她不会反击。”说到这里,他叹口气,“就像莱克特教授说的,克制已经成为她的人性。”
“但当时我并不了解,就觉得她很危险、很神秘,想观察一下。”
“不,你只是看人家漂亮。”
“嘿,认真点。”
巴基摆摆手,表示你继续。
“只有一点儿而已,薇尔的确非常漂亮,干净剔透的那种。”史蒂夫瞧着兄弟调侃的眼神,辩解说:“只有一点儿,我发誓。”
“明白,继续。”
“后来,在会议室里,她直接和索尔打起来,还把他一锤砸到天边,我很震惊。不过更震惊的是,当时她把我牢牢得摁在座位上,一点都动不了。”
“一点都动不了?”
史蒂夫点头。至今,他还记得那种难以置信的感觉,自从他成为美国队长以来,不管多么强大的对手,他都没有过这种毫无反手之力的感觉。
巴基胸有成竹地评价:”你就喜欢这款,你从小就喜欢比你强的。“
“我怎么不知道。”他哭笑不得,为巴基的不着调。
他继续说他们的相遇。让他印象深刻的是,女孩在餐饮区一直等人来了,得到允许才去拿巧克力,这又让他觉得她很乖。前后强烈的反差感总是让史蒂夫忍不住将目光投向她。
当然,他没有告诉巴基的是,趴在大理石台上的爱丽薇尔,美得惊人。他刚进来的时候还以为看到一只海妖,一只非常执着、非常深情地看着巧克力的小海妖。
当谈到他们骑着摩托,飞越山海,像金色流光一样划过夜空时,巴基惊讶得眼睛都瞪圆了,这淡化了他身上的冷峻,像是一个可爱的青年。
“在我长大后,除了你,我从未和任何人这样交谈过。”他的眼前仿佛又浮现出美丽的镜湖、明月和那个抱膝的温柔姑娘,“我们在巴塔哥尼亚谈了很久,我的过往、我的感受都能自然而然地和她说,她总是安静地倾听。也许有的言语她不能理解,但是会尊重,从她的眼睛中,我确信这一点。“
巴基没有说话,他为史蒂夫高兴,能有这样难得的放松。这个人总是把自己逼得很紧,眉头皱得像个老头,当然这话他是不会告诉他的。
后来,史蒂夫说把她吓走了。
“吓走?她怕你?”他奇怪地问道,不觉得爱丽薇尔会怕谁。
提到此,史蒂夫就觉得心软软的,“她怕我,因为我很敏锐,总是能看到她想要掩饰的东西。被我问到后,她又不想撒谎,就只能说出来,这让她感到威胁。”
巴基赞同得点点头,“在战斗的时候,你是我见过的最敏锐、最冷静的指挥官。当然,感情上除外。”
“然后呢,你找回来了吗?”
“前几天找回来了。”他叹气,想到刚才看见的画面,心痛的感觉又攀升而来,“现在又丢了。”
”想听听过来人的意见吗?”
“你到现在也没有女朋友,巴基。”
“但我曾经有过很多,我比你懂感情。”
满意地看到史蒂夫投降,巴基认真地说:“少年的爱炙热却短暂,而成人的爱温和却绵长。爱丽薇尔的强大和独一无二,注定她会是肆意、自由的灵魂,即使她很克制。”
的确是啊,薇尔不喜欢人类的住所,她更习惯住在深海、前往宇宙、宿在幽林。她不在意人类追逐的名望、权力、金钱,她只为自己心中的想法而活。
看出史蒂夫听进去了,他继续说:“这样的姑娘也许会迷恋少年的爱,但是却很少容忍少年的幼稚、偏激和不成熟,她需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