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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求助(1 / 2)

阮嘉禾对骆舟的印象,是个三好学生。

学习好,身体好,素质也挺好,待人接物极有礼貌,就是比较容易害羞脸红,尤其是和她对上的时候。

阮嘉禾这个年纪,十七八岁的小男孩心里在想什么,在她眼中就跟小学算术题一样简单明了。

平心而论,骆舟的长相是她的菜。

不过阮嘉禾没兴趣招惹纯情男高,故而一直小心得体的保持着长辈对待别人家孩子的态度。

适当的夸赞,点到为止的关怀,绝不越界。

骆舟从高二下学期给江昀补课,到高三上学期结束,江昀的成绩有了显著的提高。

作为奖励,阮嘉禾给两人各买了一台最新款手机。

骆舟推辞了几次,直到江昀开口,才勉强收下来。

他的手机通讯录里,只存了两个人的号码——

一个是江昀,另一个是阮嘉禾。

问阮嘉禾要联系方式时,骆舟给出的说法是,方便向她汇报江昀在学校的近况。

“骆同学,”阮嘉禾笑吟吟地回复,“向家长打小报告,可不是好朋友的行为喔。”

骆舟涨红了一张脸,想极力辩解他不是那样的人。

可惜是他不善言辞,磕巴了半天也没有解释清楚。

饶是这样说着,阮嘉禾依然把私人手机号给了他。

之后便没有了动静。

骆舟似乎对手机没有太大的需求,偶尔看到他使用,也是戴着耳机在听英语听力。

更遑论说给她打电话或发消息了。

他们第一次私下联络,源于骆舟的求助。

骆舟干了坏事。

他把他的继父,打进了医院。

正值寒假期间,江昀飞去了滨市的外公外婆家过年,阮嘉禾无奈地揽起责任来。

赶到医院时,骆舟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发呆。

他的额头好像有血在流,颧骨处和嘴角有几块淤青,阮嘉禾上前掀起他的刘海想看看伤情。

少年人在突兀的触碰下猛然抬头,眸光凶戾。

失去刘海的遮掩,仿佛连三好学生的皮也一同撕去,露出这具身体下小狼崽子的真实面目。

当然只持续了一瞬间。

他眼中的攻击性散去,露出了如小鹿般迷茫的神色,夹杂些许的惶恐不安,以及微微的期盼。

精彩纷呈,令阮嘉禾叹为观止。

骆舟想站起身,可阮嘉禾的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好似带着千钧重量让他动弹不得。

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阮嘉禾的指尖蹭了蹭他额头的伤口,“疼吗?”

以上所有的情绪消失,骆舟的鼻子不受控制地发酸,有种没来由的委屈涌上心头。

他在她的掌下战栗,想告诉她:疼的。

可有什么样的脸去向同学的继母撒娇?

骆舟讷讷地回答:“不疼。”

何况,蔡康磊伤得比他重多了。

一张脸肿得像猪头,鼻梁骨骨折,两颗门牙掉了。

按照他的说法,这伤已经达到了轻伤二级的标准——只要他不肯谅解骆舟就得去坐牢。

即使成绩再优秀,再少年老成,骆舟毕竟也只是一个才上高三还没进入社会的孩子。

他偷偷查过伤情鉴定标准,蔡康磊最多算是轻微伤,他唯一担忧的是会影响到高考。

向阮嘉禾求助是一时冲动之举。

真见了面,骆舟顿时感到后悔——

不希望让她看见他狼狈的模样。

阮嘉禾闻言,按在伤口的手指加重了几分力道。

骆舟倒吸了一口冷气,弱声说道:“疼……”

“疼就对了。”阮嘉禾笑着捏了一把他的脸,皮肉紧实,和捏江昀的脸相比手感大不相同,“我带你去做检查。”

阮嘉禾带了一位律师。

西装革履,打着领带,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浑身上下散发出事业成功的精英人士的气息。

律师教骆舟演戏。

无论医生怎么问,就说头晕、头疼,恶心想吐。

最后得到了诊断结果:脑震荡。

期间律师又问了几个问题。

“所以你是为了保护你妈妈才打他的对吗?”

骆舟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但是他当时情绪上头,打红了眼,妈妈在旁边拦着,他也没有停下,继续一拳又一拳挥在蔡康磊的脸上。

“你有他家暴你妈妈的证据吗?”

骆舟回答:“有。”

他拍下过妈妈身上的伤,也报过警。

警察来家里调解过几次,因为每次妈妈都表示谅解,所以到现在蔡康磊也没有受到过任何惩罚。

“你妈妈会站在你这边作证吗?”

骆舟低下头:“不会。”

律师做了个简单的记录,说:“包在我身上。”

三人回到病房,才到门口,就听到摔杯子的声音。

骆舟推开房门,蔡康磊看到他,瞪着眼睛破口大骂:“你这个死杂种小孽畜,还敢回来,等着坐牢去吧!”

徐敏抹着眼泪,在边上说好话:“舟舟已经知道错了,舟舟快过来给你爸道歉。”

骆舟沉默片刻,说:“他不是我爸爸。”

“听到没,这就是你养的白眼狼,”蔡康磊暴跳如雷,“老子供他吃供他穿,供他上学,换来什么,一顿毒打!”

他门牙的位置现在成了豁口,说话时会漏风,配合青青紫紫跟被打了的镇关西一样的脸,说实话怪滑稽的。

蔡康磊眼尖看见了阮嘉禾和律师:“你们是谁?”

梁州微微一笑,递上名片:“我是江原药业的梁律师,受骆先生委托来处理这起案件。”

江原药业?

花城有几个江原药业!

这个杂种,从哪儿认识的这么厉害的人物?

梁州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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