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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2 / 3)

上,微痒,指尖捋到耳后,碰到耳垂柔软,珍珠耳珰轻晃。

试了试缚带的线料,宋怜理好心衣外衫,半依着石壁,靠在暗门边拆解绑带上的丝线。

每日缠缚着,呼吸难免不畅,因而这绑带虽是丝制,用的却不是纺织,而是成股的熟丝编织而成,夏日里紧勒着,却也不至于浸出汗来。

自十五岁后,年年都要裹着几层,成亲后绑带又添长添宽了一些。

白日里倒少有这般能安生透气的时候。

宋怜扫了眼远处那道暗门,指尖下针线游走,不紧不慢。

侧壁形成的折角可做掩护,那头一旦有动静,她折避去甬道里就好。

时间不知流逝,衣衫尽数干透,暗门那边依旧没有动静。

宋怜收了针,指尖理着外袍,取了箱子旁的桐油,撒到衣衫上,擦干净手,将衣衫叠好放回箱子,合上盖子。

算算时间,该到晚宴了。

如果她是主谋,必是会把发难时间选在宴席上,众目睽睽,人证物证俱在,想翻身,比登天还难。

宋怜在暗门前静站片刻,环顾这间密室,寻不出纰漏,撒好泥灰,退出去,合上了侧门。

回去时速度快了很多,出了假山石,免不了衣衫被水帘润湿,宋怜折了两支栀子,立在湖边,一边等湖风和暑气吹干衣衫披帔,一边用栀子扫着全身,遮掩衣衫上的泥水气。

待出了假山林,已是夕阳斜下。

宋怜看了看内苑的方向,远处华灯初上,丝竹钟磬声穿过暮色,若隐若现,晚风轻拂,花苑里清幽空寂。

暂时还没动静,宋怜埋头往出府的方向走,大约过了两刻钟,渐渐能看见人影了。

想必内苑正忙,花苑里连奴仆也少了许多,三三两两,也形色匆匆,只那翠柳倒有些耐心,正从出府的方向来,垂着肩首,四处张望,圆脸上有些没精打采的。

宋怜侧身避到榕树后,现下她衣衫虽是干了,却是另一种不得体,并不方便碰上认识的人,自然也是越少人见过她越好。

等那丫鬟离开,再走罢,宋怜耐心等着,再不济天色再晚些,也能遮掩一二。

像是千山万壑间山风吹过,枝叶沙沙轻响,裹挟着烈酒香,酒香凌冽,似草原上的风沙,粗狂广袤。

宋怜微怔,回身,对上两丈外男子锋锐的眼,一时倒没能挪开目光。

合抱粗的榕树,枝干延伸,茂庭华盖下,男子衣衫松散,锁骨凌厉,露出大片胸膛,肤色似刷了层浅色桐油,暮光里光泽紧实,肌理并不薄削,张力是内敛的,也是蓬勃的。

男子屈膝半躺,面向天边一轮弯月,修长有力的手指握紧酒囊,烈酒入喉,也顺着轮廓坚硬的下颌滑落喉结,慢慢流至胸膛,被紧实的肌理挡住去路,些许凝涩,又缓缓留下,滑入腹沟,落进松松扎着的勾带里,不见了踪迹。

烈风忽起,烈酒的气息也越发浓郁。

宋怜指尖些许发烫,移开了目光,那翠柳大约是不死心,竟是守在了路阶上。

她是从角门入国公府的,从正门出府必受盘问,没带婢女仆从的妇人太扎眼,多少是些隐患。

但要从角门出,也只这一条路罢了。

宋怜手指揉着身侧一朵豆蔻花,嫩红的花瓣渐渐烂熟破碎,染红指尖。

“需要我送你出去么?”

声音似被烈酒浸透的沉刀。

宋怜回首,男子已从树干上坐起,眸似寒星,又似被烈酒浸透,透出灼烧的热度来。

高家有三子,幼子尚是总角稚童。

嫡、次两子皆有侯爵,兼掌兵权,长子年二十四,次子年二十。

高家虽是累世高门,却也兼任武将,大约得益于家传,高家男子皆是英武伟岸的身量。

高国公戍边三年,半月前携二子归朝,高家军入城那日,她恰好在铺子里盘账。

离得远,虽看不清五官面容,但高头骏马上,二人亮银甲胄,身躯轮廓完美,宽肩阔背,健腰有力,气质广袤,气贯长虹的英武威慑,与京中风雅翩然的男子截然不同。

毕竟是京中贵门子弟,又尚未婚配,是高门贵府里无数夫人心企的女婿对象,坊间传闻并不少,宋怜便也知道了一些。

长子高邵综是为国公府高氏一族族长,性情克己复礼,身正持重,最不近女色,听闻京城第一美人身前献艺,也是连一眼也不会看的。

榕树上言行不羁的男子,当是高府次子高砚庭。

宋怜垂眸屈膝,唇边微微莞出笑意,“有劳公子。”

笑意却又停在唇边,在一声颇为低沉的哼笑声后。

腰上横来箍铁一般的臂膀,脑后大掌压在发间,烈酒一般的热度自发间渗进头皮里,脸颊紧贴着坚实有力的胸膛,温度都是炽烈的。

宋怜往外挣,撼动不了分毫,玄青色大氅将她笼了进去,靠近了方知,自己身形竟如此纤细。

“掉进池子里了么?”

落在颈侧的呼吸被烈酒染烫,宋怜往后退,却被揽得更紧。

失了往日束缚的软散春日云免不了紧贴着对方,两具身躯皆是一怔,呼吸心跳胶着,宋怜推得用力,却是蜉蝣撼树,动作间另起了一番涟漪。

腰上力道越加紧了,男子声音带着些北疆特有的低沉粗粝,一点戏谑带笑的哼声,“我以为,你对我的身材,是满意的——”

“别动。”

低沉的声音落在耳侧,“那婢女看过来了,本公子带你走正门出去。”

薄而凉的风氅遮住她全身,连裙摆也不露端倪,腰被箍着,宋怜不再动。

零星听几个下人问公子好,箍着腰上的手臂有力,过门槛的时候,她甚至不用落脚。

宋怜平着并不怎么均匀的心跳,呼吸,却也似乎没什么作用。

“去哪儿。”

古瓷般低沉的声音,带起胸腔微微震动。

宋怜眼睑微颤了颤,“去长宜街长林茶肆。”

些许轻笑。

风拂不去热意,长林茶楼只有分割的茶室,反倒是更像玩乐的客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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