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心茹在右。
此刻心萍的房间黑漆漆的,没有生气。但心茹的房间却是灯火通明,但走到门外就看到心茹一尺白绫挂在房梁上,双脚离地一尺左右,在空中晃悠悠地让人心惊。
叶曦辰进门的脚步顿了顿,侧身看了眼梁舒,却发现她除了眉头紧锁脸上没有惊惧的表情,毫无犹豫地往里走,他便将想提醒的话咽了回去。
仔细地看了现场,梁舒便理解叶明为什么会任何心茹是畏罪自杀,因为她桌上放着一支中空的点翠珊瑚腊梅小插,虽无半死血迹,却符合心萍凶器的特征。
叶曦辰皱着眉让人将心茹的尸体放下来,她的身子已有凉意,面色呈青紫色,眼睛半张着,眼球可见点状出血,口鼻涕涎横流,舌尖微露出齿外,死状甚是骇人。
这不是叶曦辰第一次见到自缢的尸体,自然受得住,他在门外本想提醒梁舒自缢之人死状可怖,却见她无畏心里便生出丝戏谑,想让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郡主受点苦,可临到眼前又觉得实在残忍,想提醒她,却看到梁舒竟已经凑到尸体面前仔细查看,脸上不仅没有害怕的神情,反而格外的专注。
他不禁轻哼自己的多虑,也蹲下身去看尸体的情况。叶明早已出去请仵作,只是等着仵作赶来估计也有半个时辰,叶曦辰经过了这么多案子,自然也懂些勘验之道。
“死状符合缢死的特征,应当是自缢而死。”叶曦辰说着站起身,拿起桌上的小插查看,小插外表很是干净,并无血迹,他从怀里掏出一方白色的手帕,擦了擦中空的孔洞,帕子上立马呈现一抹嫣红,“小插中间却有血迹,应是凶器无疑。”
梁舒没有说话,只是抿着唇仔细地看心茹脖颈处的伤痕。而后起身接过叶曦辰手中的帕子,仔细查看,却弱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叶曦辰不由皱起眉询问:“怎么?”
梁舒抬头,直视着他的目光,严肃得让叶曦辰有些恍惚:“这不是自缢,而是一起谋杀,她是被人勒死的,而且她身上没有其他的伤口,这发插上的血迹若是心萍的,那血迹在这样的天气,早该干涸,不该是显现如此鲜红的状态,只怕还有人受伤,也说不定还有人……”
叶曦辰一听,不由皱起了眉,下意识觉得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郡主能知道什么,却又突然想起她对死者伤口行为的分析,又觉得她不像传说那般不学无术。
“你说说看为什么是勒死而不是自缢?”
梁舒重新蹲下身,招呼他看死者的面部:“她方才上吊的姿势是前位缢死,面色应为苍白色,可现在尸体面部肿胀呈青紫色,说明这是侧位缢死,你可以很明显看到侧边的缢痕比颈部中间明显,而且自缢的死者舌骨应有损伤,但她舌骨完好。而且自缢因为挣扎会造成索沟断断续续,可她的索沟却是完整的,而且一直延伸到耳后,而她方才的位置是够不到耳后的。据我判断,随着时间的延续,她的勒颈应该会呈现两条勒痕,那他杀的症状会更明显。而且她的指甲有明显的磨损,说明死前有过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