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妩看到他来,眉眼弯弯笑起来,站起身迎他,将毛巾搭在自己手腕:“先吃饭吧?等会我给你擦头发?”
“是之前我帮他缝荷包的人,现在他要拿花来谢我,还让我出去同他见一面,真奇怪的人,林舍不让我跟那些奇怪的人相处。”
李道寒坐在蒲垫上,随她将毛巾拿走,有一搭没一搭的用小勺子搅着鱼汤,轻声却毫不质疑的问道:“会不会是他喜欢你?”
喜欢?虞妩将毛巾放好,闻言更疑惑,她歪着头:“他为什么喜欢我?喜欢不是要相处才知道吗?他不了解我,甚至只见过我一面,就喜欢我?还让我出去见他一面!”
虞妩越说越气愤,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不看李道寒也没有看身前的鱼汤,转头拧眉盯着桌上的花瓶:“他怎么可以这般轻贱于我?”
想试探外人的身边,没想到虞妩竟然会这样想,李道寒皱眉息声,没有去看虞妩,莫名觉得嗓子干哑,让他说一个字都艰难。
院内肆意生长的雏菊被虞妩摘下,放在花瓶里,她看着雏菊花朵在瓶中颤动,单手撑在脸颊,另一只手搅动着鱼汤:“不过他如何看我,又于我何干呢?你说是吧阿凉。”
虞妩没有等阿凉的回答,抱起碗,咚咚咚的喝下放凉的小半碗。
她揉了揉圆滚滚的肚子:“啊,本来还想喝第二碗!可是真的好撑。”
“锅里的还够你喝两顿,慢慢喝。”李道寒轻声开口。
虞妩等李道寒喝完,将碗收拾,一并将厨房打扫干净,坐在院中乘了一小会儿凉,比往常很早就瞌睡。她也不硬扛,准备睡觉。
找李道寒几句说完,阐明自己早睡,要对方也好眠,匆匆熄灯睡觉。
李道寒持笔,一笔一划练完字,将书桌上的东西一收,利索翻出窗子,朝后山的方向奔袭而去。
有人悄声离开,有人踩点摸入。黑夜中万物不变矗立,各人心怀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