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
孟窈与她们并不相识,也无意和她们攀谈,和妹妹坐在一处,周遭的人都状似不经意地打量她。
她生得太美,京城从来不缺美人,正在花期的美人中,似她这样美貌的也不过五指之数,而她这种清艶都有些剑走偏锋的美色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了。
天然毓秀的好颜色让人明里暗里地打量,加上之前宋灵岫和清河县主的接近更让许多人好奇了,可孟窈看着不好亲近,那份似云端花月般的清凌疏远让人觉得她生性就是孤僻冷清。
“容容妹妹。”一道清脆若出谷黄莺的声音传过来。
“含章姐姐!”孟容看见走到面前的魏含章,有些惊喜。
孟窈见状,看了过去,那是一位明眸皓齿,身形高挑纤细的女儿家,口若含朱丹,噙着浅浅的笑,热络道:“孟窈姐姐不认识我,我是大理寺卿家的姑娘,魏含章,前些日子,在朱雀街和容容妹妹认识的,我比姐姐要小上一岁,姐姐叫我含章就好。”
“含章。”孟窈礼貌地柔声道,一双碧山翠烟般的墨眸望着魏含章,绯色的唇勾起浅浅的弧度。
魏含章为这样的艳色一怔,不过片刻,便顺势坐在两人身边,聊了起来。
“我听容容妹妹提起过孟窈姐姐,姐姐比我想的还要好看。”
孟窈听到魏含章这样说话,有些不适应,微微抿了抿唇,京城的女儿家都喜欢夸人好看吗?
还不等孟窈说什么,魏含章又说了起来:“我只有一个哥哥,都没有什么亲近的姐姐妹妹,第一次见容容妹妹便觉得亲近,清河县主设宴,我便听容容妹妹说过姐姐要来的,今日见了孟窈姐姐更是觉得亲近……”
“含章姐姐说话怎么这么黏糊了?”孟容见魏含章这样说话,带着促狭的笑,说道。
“容容妹妹不也一贯这样说话的?”魏含章带着笑,打趣道。
孟窈见两人打趣似地拌起嘴来,一时间也没有打扰她们,只是轻呷了一口公主府为宾客准备的茶水。
约莫过了半刻钟,一位常侍从亭外走了进来,礼仪周全地先行了一个礼,声音清晰地说道:“清沂郡主无事,县主请诸位小姐移步芰荷轩主席。”
孟窈将常侍传来的消息和自己知道的联系了起来,宴会继续,病弱的郡主落水怕是什么大事都没有,芰荷轩设主席,男宾在那边似乎是比文思诗词,按照宴席的规矩,本该宴会正式开始女宾才过去。
现在就过去,难不成清沂郡主被男宾救了?现在正在芰荷轩那边?
孟窈并没有细想,毕竟与她无关。
想到她这一步的贵女不在少数,但清沂郡主身份贵重,清河县主又不曾指出,她们也不敢说些什么,但有些人想得更透彻。
就算是男宾救了清沂郡主,大珩风俗开放,又没有谁敢特意挑刺抬杠说金枝玉叶的皇室与人肌肤相亲,只消落落大方,合情合理地走个流程感谢一番就行,就和她们这么一群在这里为郡主担心忧虑的人说一句无事么?
莫不是救清沂郡主的人有什么不对?
这个不对,自然不是什么行为上的不对,而是人的不对。
想到这里的贵女,心里一咯噔,莫不是清河县主的心上人救的清沂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