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个时候提出这样一个要求,简直太要命。
秦岁淮目光一沉,下一秒,右手便扶着她的后颈,吻了上去。
他长腿弯着,朝她倾身,在她唇上落了个温柔至极的吻。
吻完,才回答她刚才的问题:“可以。”
说完,又吻了一下:“要两个也可以。”
说完,又吻了一下:“要三个也可以。”
看他还要继续吻,祝卿好突然抬手抵住了他的唇,忍着唇角的笑意,说:“可以了。”
秦岁淮挑眉看她:“这就可以了?”
“嗯,不疼了。”
“我还有这功效呢。”
“是呀,秦总包治百病。”她夸人的时候,眼睛亮得堪比天上繁星。
秦岁淮觉得自己差点就迷失在这盏目光里了,最终,还是对她的担心先行拉回了他的理智。
他垂眸,目光定在她泛红的脚踝,轻声问:“脚怎么崴了?”
祝卿好当然没说实话:“我走的有点晚,走廊光线不好,我又穿着高跟鞋,没看清路被绊了一下,不严重,回去热敷一下就行。”
她解释得头头是道,秦岁淮明显不信,于是用指腹轻轻按压了一下她红肿的位置,听到她嘶的一声,秦岁淮瞬间蹙起了眉:“还是去看下医生。”
祝卿好这会儿却没那么好说话,就是不松口:“不想看医生。”
秦岁淮拿她没办法,只好暂时顺了她的意,然后,看着她,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要背还是要抱?”
祝卿好想了想,抬眸问他:“想要一个和后海那晚一样的拥抱,可以吗?”
那晚,她意识微醺,以至于都没来得及好好感受他的温柔。
“可以,”这要求,秦岁淮必须当仁不让,“第一步要做什么知道吗?”
“嗯?”
“搂着我。”
“哦。”应完,她便抬手搂住了他的脖颈。
感受到绕在后颈的温软触感,秦岁淮心情极好地笑了声:“不错,这回没搂错地儿。”
说完,便像上次那样,一手拿着她的高跟鞋,一手穿过她的膝盖,动作利落地将人从地上单手抱了起来。
即使身上突然多了一个人的重量,他起身的动作依然迅速又稳当。
身子腾空的那一刻,祝卿好脑海中冷不丁冒出一个想法:
这男人,腰可真好。
晚风轻柔吹过。
秦岁淮抱着她往车位走,走着走着,温声叫了句:“好好。”
她轻声应:“嗯?”
秦岁淮低眉,对上她的目光,温温柔柔地说:“我知道你的独立,也知道你不愿意依附任何人。”
——她连自己外公的力量都不愿意倚靠,更何况是他。
“我也知道现在的职场,女性想要达到和男人一样的位置,需要付出比男人更多的努力。”
祝卿好静静听着。
与此同时,也因他的这份感同身受,鼻子泛酸。
“我说这些,不是想让你改变什么,”察觉到她情绪的微动,秦岁淮解释道,“但我想让你知道,我永远是你的依靠。所以,你在我面前不用强撑着,有什么委屈,什么难过,都可以跟我说,知道么?”
祝卿好搂着他的脖颈,轻轻点头:“嗯。”
“还有,工作是做不完的,很多时候,我们要学会给自己松绑,有时候啊——”说着,他像在故弄玄虚一样,故意拖长了尾音。
他音色本就属于清朗温润那一挂,这语调冷不丁一放慢,莫名就有种哄小孩的感觉。
祝卿好倒也是真配合,真像个小孩一样,对“欲知后事如何”充满了好奇,眨了下眼睛,问他:“有时候什么?”
“有时候,”秦岁淮语气落得极为诚恳,“不那么努力,命运也会善待你。”
“嗯?”
“不信?不信我们就打个赌。”
“赌什么?”
她问问题的时候,两个人正好走到车边。
秦岁淮打开车门,把她安安稳稳地放在副驾,然后,身子微倾,手臂撑着座椅靠背,将她整个人都罩在怀里,目光与她对视着,一字一句地说:“赌你现在就彻彻底底地放下工作,开开心心、轻轻松松地跟我享受放松的时间,最后,这几个大案子你还是会出色的完成。”
他的目光温柔却有力量,总是让人莫名信服。
终于,祝卿好在他的注视里,点了点头。
秦岁淮这才替她系上安全带,关上开门,绕过车头去驾驶位。
坐好后,他没立刻开车,而是侧身问她:“今晚回我们家住,好不好?”
“嗯?”
“秦太太,领证大半个月了,我给你的适应时间够久了吧。”
“可我东西还在自己家里。”
“我们家什么都有,至于那边的东西,你慢慢搬。”
“好。”
其实,秦岁淮今天执意要带她回世熙公馆住,除了夫妻理应住在一起,还有一个别的原因,那就是有个医生朋友跟他住同个小区,所以,他顺道带她去看了下医生。
听到对方说没什么大事只要好好修养就可以,秦岁淮这才放心把她带回了家。
回到家,秦岁淮找了个热毛巾帮她敷上,祝卿好看着他宽阔平直的肩背,心中忽然升起万分动容。
——生于优渥的天之骄子,却为了她,一次又一次的低身。
“我们是不是要找个时间,回家见一下你父母?”祝卿好忽然开口问。
这场婚姻,总不能一直让他为了她考虑,她也要为他着想。
秦岁淮:“你想见我就安排。”
祝卿好:“后天可以吗,正好是周末。”
下周开始,她工作将会越来越忙,这一推,不知道又得推到什么时候了。
“好,我来安排,你只要出席就行了。”说完,抬眸看着她,安抚道,“不用紧张,你可是我爷爷钦点的孙媳妇儿。”
祝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