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泰泰看着齐瑶发来的照片,个个都是肌肉壮汉,看起来能一口气打倒十个她。
齐瑶:如何?
齐瑶:有没有心动的感觉?
秦泰泰神游天外,迟迟才回复。
秦泰泰:都是帅的啦
秦泰泰:但是我不感兴趣
齐瑶:我还有别的款,珍藏多年,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邀你同享!
秦泰泰还在发呆,迟钝地意识到敲门声响了好久,才放下手机,爬下床。
“怎么了刘姨?”
“夫人……”刘姨的性子耿直,这辈子都没怎么说过谎话,一说起来就浑身不自在,舌头也打结,“是先生,先生喝醉了。”
“啊?”秦泰泰挺意外的,付则的酒量明明好得不行,而且自己才回房没多久,他怎么突然就醉了。
她心里已经抵触和付则有什么接触,也不想刘姨为难,于是说:“那要麻烦你照顾他了,我去洗碗吧。”
“嗯,太太,不瞒您说,我这年纪大了,身子骨确实是越来越不利索了,今天腰就一直疼……”
刘姨说谎实在漏洞太多,秦泰泰都看出来了,不过她以为刘姨是好心想让他们俩独处把话说开,也就没再拒绝。
“那你休息吧,我去看看。”
“好,夫人,您辛苦了,碗碟放着我明天洗就好。”
“别担心了,去休息吧。”
“好的。”刘姨离开前看向秦泰泰的眼神,和看一只送入狼嘴里的小肥羊一样。
秦泰泰还是拖了会儿才下楼,才说完那些话,她实在没有办法再若无其事地面对付则,多少还会难受。
她一下楼就闻到了浓重的酒气,好像整个屋子都布满了酒精,熏得她都快醉了,看向付则,他仍端正地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地喝着酒。
一点距离,秦泰泰花了半天才挪了过去。
刚走到餐桌旁,她就注意到桌上的那瓶酒已经见底了,付则的身边,酒气更重。
只是他面色如常,看起来也很清醒。
“付则?”秦泰泰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醉了吗?”
“我没醉。”付则放下酒杯,看向她平静地说。
“喝醉的人都是这么说的。”秦泰泰拿过酒杯闻了闻,混合着橡木与果香的酒气冲进她的鼻子,刺激得她直皱眉,“这么烈的酒你全喝了?”
“没有。”
“还说没有?酒瓶都见底了,不是还有剩就可以叫没有的!”
付则说的是实话,秦泰泰却以为他在嘴硬,生气他对自己的身体不爱惜。
“不舒服。”付则垂着眼睛,长长地睫毛在眼下落下一片阴影,安静地模样看起来很乖。
“哪里不舒服啊?是不是头痛,还是想吐?”秦泰泰又气又无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心里不舒服。”付则说着,拉下她的手,一下下捏着她的掌心。
“哦。”秦泰泰抽回收手,也不敢和他对视,“那你早点休息吧,我去找找看有没有解酒药。”
秦泰泰要离开,付则也跟着她站起来,只是脚步不稳,刚站起来就朝前倒,吓得她赶紧抱住付则,他高大的身躯整个压在她身上,扑面而来的酒味快要把她淹没,她赶紧抬起头把下巴搭在他肩上大口吸气。
付则顺势抱住了她,手臂靠在她的后腰上,给她做支撑。
“你快坐下。”秦泰泰心急地拍着他,生怕他一个不小心,两个人都摔倒在地。
“你不喜欢我。”
付则的脑袋靠在她的肩窝,声音分外清晰,连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她都能感受得清楚。
“我很伤心。”
“我说的的不喜欢是代表把你当朋友,没有多余想法,不是讨厌的意思,你不要误会了。”秦泰泰缩了缩脖子,想躲开他的呼吸,“你坐下好不好,这样我好累。”
付则倒是听了话秦泰泰的话,但他借着醉酒的名义,拉着她不松手,甚至拉着她坐到自己腿上,一手抓着她两只手腕,一手圈在她腰上,她越想挣开,他就搂得越紧。
秦泰泰干脆放弃了,默默坐着不动,侧着身不看付则假装无事发生,想着只要他不拉着自己发酒疯就好。
“为什么不喜欢我?”付则问着,还晃了晃她。
烈酒的气味萦绕在秦泰泰周身,尤其是付则说话时,一张一翕间浓郁的酒气带着体温从他的口中呼出,白兰地中的果香柔化了酒精的味道,但烈酒的本性还是把她熏得有些晕晕乎乎。
不是这样也会醉吧?
秦泰泰茫然地想。
呼吸时,酒精混合着空气进入她的鼻腔,让她的喉咙都有些热辣的感觉,她摇摇头,放慢呼吸甚至开始憋气,不一会儿就把脸憋得发红。
付则拿起了桌上的酒杯,靠在椅背上喝了一口酒,看着秦泰泰。
她背对着他,及腰的长发铺满后背,发质很好养护得很用心,发端烫了好看的卷,透过黑发隐隐约约可见纤细的腰肢,她穿的是他挑选的长裙,衣服恰到好处的设计很好地展现了她美好的身材。
欣赏的目光向上,他看到她细长的脖子扭出了别扭的弧度,偏着脸盯着地面,从发红的耳垂以下到肩颈的肌肉都绷得僵硬,完全是拒绝面对他的姿态。
香醇的酒液还在齿舌间游荡,付则静静看着她,然后松开握着她手腕的手,颠了一下腿。
突然的晃动吓了秦泰泰一跳,把她从掉线的状态里拉了回来,慌忙地找着支撑怕摔下地,没有考虑地马上抱住了付则。
“你做什么!”秦泰泰语气凶了起来,瞪着付则。
“我喝多了,抱歉。”他说着,又伸手去拿酒。
“借口。”秦泰泰按住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你根本就没醉。”
“对,我没醉。”
付则笑着看她,丝毫没有反驳的意思。
秦泰泰有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
“放开我,不然我真的生气了。”
“不是一直在生我的气吗?”付则说着,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