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严臻问。
沈良初点了点头，“之前的投资方是灿星娱乐，现在撤资了。我和陈导沟通得到的消息是，灿星想要让李晨怡做女主角，陈导没同意，谈崩了。”
严臻立刻想到陈晴曾经分享给她的八卦，李晨怡和灿星老板的事，这么看，这件事就不奇怪了。估么着，前些天的免费宣传还是让她气着了。
秦川坐在办公室的桌子前敲着笔记本电脑的键盘，闻言抬起头问道：“你有什么建议？”
“我看过他的剧本，”沈良初转向他，正色道：“剧本方面完全没有问题，我和严臻也探讨过陈导以前的作品，都完成得很好，与陆导虽然风格不同，但各有所长。总的来说，虽然现在市场上武侠行情不行，但这部《长锋剑》无论哪方面来看都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好作品，将来有可能带来不错的收益。所以我建议，我们重新对这部剧进行评测，做业绩预估，考虑投资分成。”
“灿星撤资前投了多少钱？”秦川问。
“三千万。”
秦川停下敲键盘的手，“约陈导出来当面谈吧。”
沈良初拿起手机给陈江夏打了电话，本想约时间一起吃个饭顺便谈事情，没想到陈江夏是个急性子，立刻表示他一个小时之内就能赶到，让他们就在办公室等他。
秦川说完事情又继续低头敲键盘，他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有点凶，不过在严臻眼里，这点凶算是锦上添花的点缀，让他看起来更有味道。
她两脚蹬地把椅子滑到秦川身边，下巴靠在他的胳膊上笑着打趣：“让我看看我家大宝贝在做什么，这么投入？难不成在做什么深刻的学术研究？”
管一个将近一米九的大男人叫宝贝也是没谁了，偏秦川还挺受用的。他停下来，伸手去揉了揉严臻的头发，回答说，“查点东西。”
严臻看向他的电脑屏幕，显示的是李晨怡和一个中年男人的亲密合影。她就知道！但凡有她点什么风吹草动，这家伙就准得搞事情，真是睚眦必报的男人，不过她喜欢！
“真可爱！你表现这么好，想要点什么奖励？”严臻故意逗他。
这大个子还真认真思考了一下，从严臻的角度看着他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了。哟，这是想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了，严臻忍不住把脸贴在他壮实的手臂上嘿嘿笑出了声。
没理会她揶揄的笑声，大宝贝红着耳朵叹了叹嗓子，面上一本正经地说道：“奖励的话，下次帮我绑领带吧。”
幸好严臻没有喝水，不然非得呛一下子不可。这一本正经说骚话的相子也就他能干得出来，十分的丧心病狂。严臻不甘示弱，也一本正经的回他：“没问题，今天明天和后天，都给你绑领带！”
耳朵更红了。
坐在一旁当背景板的沈良初情不自禁脑补出一幅画面来，工作日的早上，阳光从落地窗洒进来，照在一对漂亮的男女身上。女孩掂起脚尖，用心给男人系上领带，嘱咐他上班路上开车要小心……爱情的样子可真美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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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四十分钟，陈江夏就到了。
他看起来有点不修边幅，穿着简单的黑色羽绒服和运动裤，脸上还带着点急着赶过来的汗意，连着黑框眼镜都蒙上了一层雾气。
看到严臻也在，他楞了一下。之前打电话沈良初并没有说过严臻也在。陈导有点窘迫，他挠了挠头，还是先对严臻开口说道：“上次的事情不好意思啊，陆炜后来和我说了，是我没搞清楚事情的经过就乱发言，给你造成麻烦了。”
“陈导先坐下聊吧。”严臻站起来迎了迎他，开玩笑似的说道：“本来还想趁这个机会多问你要点片酬呢，有点遗憾啊。”
“好说好说，”陈江夏被她的态度带着也放松下来，笑道：“只要咱们这剧能顺利拍出来，别的都好商量。”
沈良初将他让到单人沙发坐下，秦川和严臻坐到双人沙发上，沈良初拉了椅子过来，四人围着茶几落坐。陈江夏将他的剧本以及他做的前期准备工作的资料放下，诚恳说道：“说实话，现在我也实在是没别的办法了。这部《长锋剑》光剧本我就打磨了三年，期间准备工作也没少做，拍摄团队基本也都找好了，我自己也没少搭钱进去，可最后……你们也知道。”
“俗话说好事多磨啊陈导，我们现在不就来谈这个事了么。您这边预计拍摄成本怎么样？”沈良初问。
陈江夏沉吟了一下，他也在纠结，说多了怕别人不投他，说少了又难以达到效果。
“陈导照实说就好。”秦川道。
“哎，这剧主要是后期做特效比较烧钱，如果不请什么有名气的演员的话，至少得两千万吧。当然，如果想要服化道更精细些，那两千万也打不住。就看最后追求什么样的效果了。”
严臻算是看明白了，这位导演是真的穷怕了，也是真的想把剧拍好。不然就这急切求投资的心情，哪能因为一个带资进组的主角把灿星的投资给拒了。
于是她说：“我可以片酬入股，拍的时候先不拿钱，回头分收益怎么样？”
“那自然是最好的！”陈江夏很高兴，“不过这样做是有风险的，你知道的吧。”
“主要是我很喜欢这个故事，而且最近钱多的有点花不了了，晚点拿钱或者少拿钱也没什么。”严臻一本正经的开玩笑。实际上，她拉力赛的奖金到手了大几百万，电影片酬也进帐了，而花钱的地方基本上就只有吃，说是花不完也没错。
秦川趁他们聊天的工夫把桌上的资料看得差不多了，里面关于预算的列表原本是有四千万的。如果真像陈江夏所说只用两千万来拍摄，那出来的效果必定好不到哪去。
“我们至秦传媒给你投五千万，包括后期宣发在内，需要占股70%，严臻片酬入股，占10%，剩下20%留给陈导，你看怎么样？”
陈江夏好一会没动静，他以为自己听错了，秦川说的是五千万吗？好像幻听了。沈良初提醒了他一下才回过神来。
反应过来秦川刚才说的话，他简直欣喜若狂，“秦总给我们投五千万？太好了！其实我曾经有一些设想因为预算放弃了，如果预算充足的话，很多东西就可以做得更好了！”陈江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