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蜂蜜瓶子一脸惊讶,问道:“不是你要的?”惊讶得眼睛都睁得老大。
胡珠的目光在蜂蜜瓶子上打转,眼神有些异样,似乎记起什么来。
“我怎么不记得。”朱涟见两人脸色如见鬼一般,立马看向胡珠。
面对朱涟疑惑的眼神,胡珠只得脸色难看地承认道:“小姐昨日的确要过蜂蜜,我在不远处做女红,听见几句,才知道的。”
这不可能,昨日的事情,今日怎么会忘记,才过去几个时辰,若是寻常也没这么忘性大。
朱涟如晴天霹雳一般:“我还忘了什么。”
沈嘉树与胡珠二人脸色都带着担忧,凝视着正在号脉医女的手。
这时,医女号脉完成,听见王妃与将军说的话,问:“王妃近日常忘事?”
“没有。”朱涟直接摇头,一旁胡珠却似乎有不同的意见。
朱涟看向胡珠以后,医女也看向胡珠。
胡珠看看朱涟,又看看沈嘉树,在朱涟的点头示意下才为难地说:“说起来,这几日小姐的确容易忘事,前几日本来是打算出门走走,谁知道走出门,却忘记原本要打算做什么。都是小事,零零碎碎,也有三五件。”
今日听闻今上给沈将军赐婚的消息本来就已经情绪起伏,如今听见胡珠承认她最近容易忘事,朱涟脸色肉眼可见地难看起来,我这是怎么了?
将朱涟衰败的脸色收入眼帘,沈嘉树追问医女:“怎么样,要紧吗?”
和朱涟愣住的表情相比,沈将军明显比忘事的王妃本人还要着急,追问得更快。
医女这时候正在收拾药囊,准备开始写方子,听见沈将军的问话,抬头看一眼,表情平静,似乎见怪不怪,道:“王妃是因为忧思郁结,心结难解导致的难以入睡。”
忧思郁结,朱涟垂下手,弯曲手指,有规律地以手指关节敲敲手边的黄梨木榻,若有所思。
其实在王府时,忧思郁结还情有可原,毕竟王爷太难取悦;可是自从朱涟在将军府住着,一向轻松自在,又究竟在忧愁什么,竟然连朱涟自己也分辨不清。
医女奋笔疾书药方的同时还在继续说:“开些安神的药,先将养着,王妃凡事想开些,没什么大碍。”
听闻没什么大碍,在场的三人都松一口气,放下一半的心。
“健忘也在此症之内?”沈嘉树追问。
朱涟将手抬起来撑住脑袋,脑袋似乎太沉重,时不时连带着支撑的手肘摇晃下。
“茶饭不思,寝食难安,人要垮掉,忘点事算什么?”医女似乎见多忧思的病人,一点也没有着急的样子,写完方子以后拿给胡珠。
朱涟接过方子看完以后,见医女收拾药囊要走,突然开口问:“这方子,将军也在用吗?”
朱涟记起来,将军府除她以外,还有一个人明显也是失眠多梦的人,那个人就是沈将军本人。不然,深夜是谁在将军府的教练场彻夜习箭,不是难眠是什么?
医女看向沈嘉树,满脸“将军也有病”的疑惑。
“我没事。”沈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