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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1 / 3)

木鱼发布完任务,虞非晚刚要追问,脚腕处,男人骤然施力,几乎将虞非晚提溜了个底朝天。

虞非晚被强行倒个,一时间血液逆流,眼眶处承受着血液压力,不由得胀热起来。这是什么破木鱼!发布完任务也不知道搭把手救一下人嘛?

即便心中暴怒,虞非晚仍旧不敢妄动。她控制着呼吸,压抑胸腔起伏的程度,继续装死。

男人没有丝毫顾惜,顺势将虞非晚扔在床上的死人堆里。身体扑向床上的瞬间,原先模糊的腥味瞬间明了,是尸臭。虞非晚不自觉紧闭双眼,肩颈后撤,在不被男人发现的前提下尽力控制自己不去接触那些冰冷的躯体。

只不过,或许因为女尸们身上脂粉气浓重,又或许是亡命不久的缘故,加上这间常年熏着檀香的禅房,即便虞非晚此刻趴在死人堆里,也不至于当着歹徒的面控制不住呕吐。

男人叹向虞非晚鼻息,吓得虞非晚连忙憋气,半晌,歹徒见虞非晚呼吸停滞,才放心地扔下她便朝反方向走去。

虞非晚乜斜着打量男人背影,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嘀咕。

原著中,虞非晚并未醒来,而是三皇子的人最后发现了她。一屋子女尸,□□,即使身为太师之女,原主也没逃过被诬失洁的圈套。

很明显,眼前这位歹徒应该就是那个笑面虎三皇子派来补刀的!

万恶的狗血小说,就不能不用这些烂梗吗?

管不了那么多了!

虞非晚瞄一眼男人位置,忍住身体无处不在的疼痛,眼下能抓在手里的也就只……虞非晚坏笑着,幽亮目光落在手中木鱼上。

对不起喽我的小木鱼,只能委屈你这样的法器来进行物理攻击咯!虞非晚抓起木鱼拍向背过身去的男人。

“笃——”

隔着手掌,虞非晚听到属于男人头骨与木头碰撞的闷闷的声响。

然而,预料中的一击毙命并未出现。木鱼生生砸在头顶,不仅歹徒毫发无伤,还把虞非晚手给震麻了。虞非晚强忍住蚁噬般的酥麻,不由得在心中咒骂。

谁家暴击歹徒用木鱼啊!

刹那间,木鱼响声遁入男人耳畔,一股神秘力量游走于男人周身。

男人面色微怔,随即缓缓转身,上前作揖。歹徒顶着凶神恶煞的五官,神情转换却像是突然精通了川剧变脸一般。

若是此刻他变换成长了个尾巴小狗的,他必定能摇上天!

“虞姑娘,实在是对不住,没抓疼你吧!”

虞非晚握了握手中木鱼,同样呆愣在原地。

这歹徒都走温情路线了?

然而,脚腕的疼痛唤醒了虞非晚的清醒认真。她也顾不得研究手中神奇的木鱼,瞥了一眼眼前男人,迅速作出判断,愣都没打,拔腿就跑。

管他怎么突然发疯改邪归正呢!逃命再说!

太师府内,听闻小厮来报,身材墩胖的中年男子一袭朝服未褪,径直拍案而起,纵马直奔永德寺。

虞非晚踉跄着冲出禅房,一推门,映入眼帘的锦鲤池翻涌出股股热气,熟悉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

虞非晚顾不得回忆,她大口大口呼着粗气,弃掉身上吸饱了水的狐裘大氅。她趴在锦鲤池边的汉白玉栏杆上,边顾及身后莫名向善的匪徒,边提心吊胆地逃命。掌中木鱼随之敲打在抱鼓石上,笃笃作响。

就在此时,一双大掌扶住虞非晚栏杆上冻得僵红的骨节。

“晚儿!”

是虞忠!

中年人满目慈悲,不大的双眸中饱含着舐犊之情,虞非晚凭借着对原著的印象迅速做出判断,面前的虞忠却比她想象中要英俊些许,一点儿也没有“大奸臣”那种贼眉鼠眼的刻板形象。

“爹爹……”

直至此刻,虞非晚才如释重负,她丢了手里攥出汗来的木鱼,倒头晕在这个对他视若珍宝的奸臣父亲怀中。不过,这一倒并非出于虞非晚对于这位奸臣父亲的信任,而是这具黑莲花的身体实在是太——娇弱了!

虞非晚认命似的昏睡过去,管他什么攻略暴君,倒头就睡!

见宝贝女儿狼狈模样,虞忠怒意与悔恨交织,他抱起虞非晚的瞬间,转头冲侍卫道:“封锁永德寺,彻查!”

太师独女佛门遇险,昏迷多日不醒,京城上下陷入了人人自危的动荡局面。

“哎,你听说了吗?这京城第一贵女虞非晚就要嫁给那个不受宠的七皇子啦!”樵夫紧了紧背篓系带,转头朝歇脚铺子里的伙计打探道。

年关刚过,京城多家铺子里的炭火便断了供。究其缘由,竟是太师之女落水染了风寒,险些丧命!太师虞忠调了大半个京城的炭火,太师府地龙烟囱全天候吐着黑烟,为的就是给宝贝女儿养病。

“可不嘛,听闻这奸臣之女自打年前廿八在永德寺失足坠入锦鲤池,昏迷了四五日了,还没醒来呢!”

小厮徒手拖着炊壶底,附身倒下半碗半热茶水,空气中腾起奄奄一息的热气。他留意起周遭环境,仿佛做了亏心事一般眼神闪烁,凑近樵夫耳侧低语:“听闻,是那个纨绔狠厉的七殿下,杀了一屋子的姑娘,太师家姑娘差一点就也……”

樵夫瞪直了溜圆的眼珠,指尖一软,半盏茶水尽数洒落,大张着的嘴几乎要惊掉下巴。

若但是杀人便罢了,还尽是姑娘!樵夫不由得唾弃一句:“真是猪狗不如!”

恍惚间,虞非晚好像听到了骂声,于沉睡中骤然惊醒。

“小暴君!”

虞非晚弹坐而起,暖热的屋子里额头却遍布着细密的冷汗汗珠,她下意识喊出看书时给申屠悯取的绰号,下一秒迎面撞上侍女祝余惊吓中掺着惊喜的目光。

“姑娘醒了!”

祝余几乎是连滚带爬跑去通报,却被虞非晚一把拉住:“请问,我睡了多久了?”

一个“请”字突然从虞非晚的嘴里说出,祝余莫名觉得有些后背发凉。

这就开始了吗?她这才刚醒,我可没惹她啊!

祝余心中惊恐,牵连地膝盖止不住颤抖,她索性挣开虞非晚的手扑通一跪:“姑娘饶命,姑娘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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