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尖不受控制得颤抖了一下。不行,再这样下去,我觉得我会对不起小林哥的,我怎么可以对其他男孩动心?更何况这家伙还是泰戈尔,我琢磨不透这人,我还是离远一些的好。
我赶紧收拾自己的东西,二话不说走人。笑话,再呆下去,我得成众矢之的,邻桌的小女孩眼神能杀死人的节奏,我一看形势不对,赶紧溜。我知道我犯了众怒了,我在图书馆看书的时候最讨厌的便是在图书馆谈情说爱的,当着一众人的面你侬我侬的,恶心谁呢?要亲热跑电影院去呀,黑压压的一片,你想牵手也好,想亲嘴也好,想四目相对也好,没人会看见,要心疼钱,哪怕找片小树林也好,免费,就是夏天蚊虫多了些,冬天钻小树林有些冷。我还真钻过小树林,是跟小林哥去的,不是囊中羞涩吗,便只好钻小树林了,结果带了两腿蚊子包回来,痒到不行,后来便再也没有钻过小树林了。
我估计我跟泰戈尔的这番互动在别人眼里便成了打情骂俏,我心里都鄙视我自己,怎么做了自己最讨厌的事情。图书馆是什么地方,是学习的地方,所以我很是识趣得收拾东西走人,留下泰戈尔一人在那边放电吧。我得自我检讨去,即便小林哥最近没什么联系,但我还是他名义上的女朋友,我怎么可以因为他不联系我便自说自话得对别人心动呢?
我给小林哥发了个邮件,说我的研究报告给市级课题看中了,不是校级,也不是区级,是市级哟,说不得意那是装的,只是我告诫我要低调,故而我只是在内心欢呼雀跃了一下,在同学面前尤其是师姐面前不敢有任何的膨胀。教授在问我课题组成员考虑的如何了,其实只要师姐跟我提,我是第一个会考虑她的,可是似乎她对原本跟的课题死心塌地得很,一直在努力得想要挽回那个课题可能被腰斩的可能,对我抛去的橄榄枝一概不接,向我抛来橄榄枝的倒是不少,可是我跟那些人都不熟,不了解那些人的脾性,我跟教授说了我的苦恼,说我不想做这个课题带头人,我做不来这种事,我是等着别人分配活的人,要让我给别人分配活,我会别扭的要死,大概天生的打工人,这辈子跟老板这种体质绝缘。教授笑了,说人都是从一开始不会到会的,当然这中间是有个适应的过程,有的人适应时间短些,有的人适应时间长些,但不要害怕,更不要畏惧。反正说了一通励志的话,最后就是我还得赶鸭子上阵,硬撑。
到最后我都用上抓阄了,把所有报名要进我课题组的师兄师姐师弟师妹的名字写在纸上,揉成一团扔进箱子里,抓起哪个便是哪个,当场开奖,以示公平。用一句时髦的话讲:那就是命!神圣的一刻到来了,我在众人的眼神监督下,一通抓瞎,然后公布被抽中的名字,可是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泰戈尔的名字也在其中?是谁把泰戈尔的名字也写在了纸上?好巧不巧我还抽中了他的名字!我想反悔,说泰戈尔不是研究生,他还只是大三的学生,不作数。哪里知道这帮人是被泰戈尔收买了还是咋的,全都不答应,说这是天意,不可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