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隘前面是一片开阔地,对于步兵来说,并不好进攻,但对于马队却非常便利。
布尔克特的马队,冒着枪林箭,拼死冲击,有不少步兵开始从右侧攀爬,试图从一些射击死角,攻进去。
但陆同的防守却无懈可击。
火铳,弓箭相互配合,鞑靼人上来后,很快又被杀了下去。
即便有小股敌人被放进来,很快也被清理出去了。
布尔克特做好了接受重大伤亡的准备,但面对大火和手雷,士兵根本无法承受。
前面进攻乏力。
负责攻打右翼山地的人也不断退了回来,山坡上留下了几百具尸体。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士兵心境逐渐崩溃,开始有人止步不前,慢慢的他们开始后退,最终周围的人全都受到影响,夺路而逃。
布尔克特额头横肉颤动,满脸的怨毒。
但现在他也只能下令撤退。
吉利达和阿拉布坦脸色铁青,咬牙切齿,整个交战过程他们都看清楚了,知道布尔克特尽力了。
只恨明军火力太强。
折了一千多人,布尔克特灰头土脸的被人扶着回来,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你先下去养伤,等吃完饭,我们派更多的人马去进攻,一定要攻破明军阵地。”吉利达眼底浮现出尸山血海。
到了下午,阿拉布坦首先派人对隘口发起攻击。
因为隘口附近,最窄处只有半里左右,最多只能容纳三四千人同时进攻。
阿拉布坦和吉利达轮番派人进
攻。
陆同等人,依然采取不变应万变的策略,火铳手雷相互配合,王木还将军中两架喷火枪拿出来。
小火苗喷出两三丈,杀的敌人哭爹喊娘。
双方在隘口外面激战一天,阿拉布坦等人付出了两千多人伤亡,硬是没有攻进去。
到了晚上,一个个如丧考批,除了破口大骂,别无选择。
经过几天的鏖战,所有人都耐心都被消耗殆尽,但面对明军阵地,他根本无能为力。
但吉利达和阿拉布坦并没有死心,大军休整一晚后,他们积极备战,到了第二天上午,二人重整旗鼓,派出少量人马向前试探。
一部分人从更远的侧翼进入山林,试图攻击守军身后。
然而,到了晌午,一个令人乍舌的消息传来。
让吉利达和阿拉布坦大吃一惊。
明军撤了。
“什么,这是真的吗?他们真的跑了?”
阿拉布坦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回来的人,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是真的,后面山上一个人也没有,关隘后后面的营地也撤掉了!!”高哈尔皱着眉头,生怕自己说错了,要不是亲自去看过,根本不敢相信。
但是吃过上回的亏,吉利达不敢贸然让大军直接追过去,而是派出小股部队在附近连续搜索,一直到中午才确定,明军确实走了。
激动万分。
然而明军设置的关隘,根本没有留门,他们派人拆除也花了不少时间。
到了下午,大军
才得以从隘口通过。
抬眼看着四周的山林,吉利达眼眸中泛着滚滚杀意。
浪费了一天时间,希望还来得及。
“追!!”
一万多人继续向前追去。
他准备连夜奔袭,只要过了这条走廊,进入到唐努乌部,明军插翅也难逃。
这一次,马队行进速度很快,仅仅用了不到一个时辰,跑出三十多里。
“首领,过了前面那个山口,就到唐努乌部了!”布尔克特显得有些激动。
连续激战好几天,总算是熬过来了,明军仗着工事,隘口让他吃了不少亏,只要进入了唐努乌草原,一马平川,任凭明军如何狡诈,也没办法抵挡他们一万多精锐。
几天下来,吉利达和阿拉布坦的也伤亡了三千多人。
两万大军,如今还有大约一万七千人。
据他们这几天跟明军接触后估计,拦截他们的人马应该不超过五千。
一万七千人,打五千,根本是碾压。
想到这里,布尔克特心里总算有些宽慰。
“嗯,很好,让勇士们加快行军速度,争取在天黑之前进入唐努乌。”吉利达精神微微一振,重新燃起了希望。
他发誓,再遇到明军,一定要将之全部杀光。
阿拉布坦和高哈尔几个也纷纷抬头眺望,希望能早点抵达唐努乌。
后面的大军更是一片沸腾,士气高涨。
前面的视野越来越开阔。
然而还没等吉利达等人回过神来,又有马队回来汇报。
明军在山口,修筑了一道防线,
并且派了重兵把守。
呃?
“该死,他们又修了隘口,到底怎么了?”吉利达龇牙咧嘴,精神崩溃,感觉遇到了一群魔鬼。
真主阿,我们到底在跟一群什么样人打仗?
三观都快被颠覆了。
一而再,再而三,眼看就要进入唐努乌,却发现路再次被人给挡了。
老天爷啊,您怎么不收了这些畜牲。
“该死,他们是撒旦吗,为什么要这样。”阿拉布坦咬牙切齿,同样是处于崩溃的边缘。
连续突破两道防线后几乎耗尽了他的精神力,没想到,本以为马上就要成功了,却没想到,对方再次狠狠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长生天啊!
为什么天底下有如此卑鄙无耻之人。
阿拉布坦感觉内心备受折磨,连死的心都有。
啊勒腾和高哈尔几个也如丧考批,像是吃了死老鼠一样。
原本热血沸腾的大军,听说前面又被明军设置了防御工事,一个个气的跺脚。
一开始有多兴奋,后面就有多失望。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