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刀斧手回过神来,准备对这些长枪手发动攻击时,那些长枪手却突然后撤,退到了刀盾后面,一下子从他们面前蒸发了一般。 一些海盗当场就一傻眼了,鱼鹰刀盾手却没有停下脚步,时而步步为营,时而又紧紧逼近,长枪、刀盾互为依托,将那剩余的数十名海盗逼回了墙角。 “砰,砰砰” 一阵火枪声响起。 没有意外,鱼鹰的火枪手又靠上前来,在长枪兵将位置让给他们的一刹那,他们毫不留情的扣动扳机。 海盗已无路可退,被堵在了墙角,丈余远的距离,鱼鹰的火枪手,就是闭着眼睛,也能将这些家伙身上射个洞。 更要命的是,鱼鹰火枪手的射速似乎停不下来,如果说是打仗,还不如说是在屠杀,一名海盗看到这个架势,本想跃过城墙,怎么上来的,便怎么下。 但是前面的同伴倒下的速度实在太快,情急之下,他纵身一跃,从四五丈高的城头上跳了下去,当场坠亡,很快那四五十名冲到城头上的海盗便被肃清干净。 城下的海盗终于开始松动了,已经有不少海盗畏畏缩缩的向后撤退,这个口子一开,很快撤退的人数逐步增多,一下子汇集成了一股撤退的人流。 “擅自撤退者杀无赦。” “啊.....” 在后面压阵的陈辉看到有不少兵马被打的往后躲,气得拔出腰刀,对着一个带头撤退的头目就是刀,只听那头目一声惨叫,喷了他一脸的老血,当场身亡 俗话说,兵败如山倒,即便是陈辉亲自压阵,连砍了两名带头撤退的头目,依旧没有办法挽回失败的命运,他无奈的只能下令撤退。 很快,海盗便如潮水般撤撤去,一直退到了鱼鹰的散弹炮射程之外才逐渐停下了脚步。 看到陈辉三千人马,经过一天的厮杀,付出了近六百人的代价,几近攻上城头,眼看着就要拿下明城,却像是约好了似的,每次都被他们杀了下来,已经有些气急败坏了。 夜幕笼罩在明城上空,激战了一天的明城士兵,也都有些疲惫,当他们看到海面上的大船依旧不愿意离去时,也都不敢大意。 经过一天激战,鱼鹰也阵亡了二十多人,伤了近五十人,几乎全是被火铳所伤,好在明城的药品储备及时,在前不久,唐学志还往明城派了两名郎中和医护员,那些受伤的士兵,都已经得到了妥善安置。 对于鱼鹰来说,多救一个士兵的性命,比自己重新训练一名新兵的花费实在是少的多。 更何况,这些都是自己的手足兄弟。 ...... 在明城近海的一艘大船上,郑一官坐在议事厅主座上,板着脸,没有一丝表情,十数名海盗头目,于议事厅两旁低头而立,没人敢弄出半点声音。 郑一官用带着杀气的眼神扫视了堂下将领,随后开口说道:“奇耻大辱啊,我北港水师,自成立以来,不管是面对大明水师,还是面对南洋巨盗都不曾有过败绩。 而今天,我们数十战船,三千兵马竟然拿这小城一个办法也没有,这要是传扬出去,我郑家军的军威何在,我北港水师的威严何在,将来还有谁会将我北港水师放在眼里。” 特别是在说到“郑家军的军威”几个字时,他还有意的加重了语气,其威慑力让堂下将领顿时打了个冷噤。 议事厅中鸦雀无声,静到了极点。 突然,郑一官暴呵道:“陈辉,带兵无方,后方军队在前面将士还没退回来时,便自乱阵脚,导致我前头将士伤亡惨重,来人,将陈辉拉下去,重责二十军棍,警示全军。” 打雷似的声音,不仅将陈辉吓个半死,其他将领也顿然一惊,吓的直冒冷汗。 “船主,冤枉啊,饶了我吧......”就在郑一官怒斥的一刹那,陈辉扑倒在地,大声求饶。 却没有人敢为他求情,很快便被郑一官几名亲兵拖死狗一样,拉了下去。 “啊......” 只听到船甲板上,传来了陈辉的惨叫。 当那两名亲兵将陈辉拖回来时,这家伙早已是满头大汗,屁股开花,裤子甚至已经被贴进了肉里。 众海盗几乎不敢直视陈辉的惨状。 郑一官瞟了陈辉一眼,对着亲兵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将这家伙先抬下去,随后又道:“现在西洋人,对咱北港虎视眈眈,大明水师虽受重创,但元气未伤,咱们北港虽好,却没有一座像样的城池。 明城,和西洋人的菱堡十分相像,只要咱们能拿下明城,不仅可以和北港互为犄角,而且还能在北港建造类似的菱堡,你们都说说,该如何拿下明城。” 郑彩微微到低着头,看了看并没有人说话,便站了出来,拱手说道:“大哥,小弟以为,明城的防御尽在靠海这一面,光是在正面,他们就放置了十数门火炮。 咱们的兄弟虽然勇猛,但终究是血肉之躯,而且咱们又缺少攻城器械,小弟以为,只要咱们沿淡水河的河道而上,在上游寻找薄弱处登陆,便可侧击明城。 大家可别忘了,在那座城池两侧的制高点上,还有数们巨炮,对我舰艇威胁巨大,只要咱们拿下了那两个炮台,那些巨炮便能为我所用,明城将不攻自破。” 他说到拿下那两个炮台时,脸上不时还露出得意的眼神。 “郑先锋说的没错,咱们的优势还是在海上,鱼鹰在这明城附近仅仅数艘战船,完全不是我等敌手,只要咱们派出一支兵马。只要能在淡水河上游登陆,对他们两面夹击,肯定可以打乱明城的部署。” 说话之人,也曾今是鱼鹰的老对手,杨耿,不过他却盗用了郑彩的建议,提议对明城两面夹击,不由引得郑彩对他咬牙切齿,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两口。 郑一官听到两人的建议后,自然是觉得杨耿的建议更胜一筹,脸上终于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