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将军是谁,乃是当今国舅爷田弘遇的侄子,田安。 昨日他们得到消息,从武定方向来的乱军,攻势很快,马上就要逼近济南府了。 眼下济南城只有千余老弱把守。 万一被乱军攻破济南重镇,恐怕势头将会发展到不可控制的局面。 田安奉命率兵增援济南,唐学志等人刚刚进到驿站,他们后脚也跟着到了。 没想到驿站人满为患,田安也只能让士兵驻扎在驿站外面。 但是他本人,却来到驿站,想睡个安稳觉。 “这位将军,你可知道田将军是谁吗,当今国舅爷的侄子,皇贵妃的堂兄,你们还是识趣些的好。” 那驿官并没有因为周林的话而感到害怕,反而带着嘲笑之意。 在他看来,周林等人,不过是土豹子罢了。 听他这么一说,周林心中猛的一颤,对方的来头,竟然是皇亲国戚,刚才的气势马上就萎缩了一大半。 “那又怎么样,我们几个已经先睡下了,哪有将人赶出去的规矩。” “就是,凡是总得讲道理吧。” 刘守成有些看不下去了,便也站了出来。 不过,他和周林一样,见对方来头大,说话都声音都小了许多。 这时,外面一个钟声般的声音传来。 “在这里,我就道理,本将奉朝廷之命,带兵增援济南,这馆驿,当优先为大军所用,贻误了大军休息,这罪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你们担待的起吗。” 只见一名身披铠甲,腰挎宝剑的男子,从外面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两名小校。 “你我们是福建水师的人,这次也是奉了皇命入京,这驿站乃是朝廷接待过往差役和传递公所用,岂容你青州卫说了算。” 刘守成好歹也是参将之职,虽然对方来头大,但也坚持不让。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水师草包啊,你们连一帮海盗都拿不住。” “这次还打的一艘船都不剩,这次进京,是要向皇上谢罪的吧。”田安听说是水师的人,更加瞧不上他们了。 “你” 刘守成气得面红耳赤,恨不得上去给他两巴掌。 但却终究没有这么做。 为什么! 怕呀! 就在他不知如何回答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该谢罪的是你们,区区几个难民,连下山东数座县城,青州军却才姗姗赶到长山县,保济南,这么能为什么不直扑滨州端掉乱军的老巢。” 只见唐学志喝了一口茶水后,朝着刘守成这边走来,给周林和刘守成打了一针镇定剂。 田安看了唐学志一眼,马上就感到了此人身上气场比刘守成和周林都强了不少。 只不过,见他同样是一身四品将服后,心里也马上安定下来了。 “你又是谁,别告诉我,你就是唐疯子吧。”田安冷哼一声,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水师的参将还真是多了,今天一次就遇到三个,说起福建水师,除了唐疯子外,其他人,他还真不放在眼里。 “你说的唐疯子就是唐学志吧。”唐学志看着这傻鸟,淡淡一笑。 这话一出,周林和刘守成二人猛然一震。 没想到这田安竟然会提起唐学志的名字。 不过仔细一想,唐学志在广东剿匪时就声名远播。 加上这次同时剿灭了刘香和郑一官。 辽东和山西等地连连遭了败仗。 唯独东南边海能保持着不错的战绩。 此时的唐学志赫然已成为东南边海闪耀颗明珠。 他的崛起,让熊灿在朝廷中说话的份量也强了不少。 只是他打起仗来,经常都是以小博大,看似疯狂,许多人只知道有唐疯子,不知有唐学志。 “唐疯子已经被提升为福建水师提督,二品大员,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冒充他。” “如果不是遇到乱军南下,今天本将就拿下你们几个去见皇上,看看以后还有谁敢无视国法。”田安冷冷的说道。 唐疯子的名声,他自然听过。 当初他能以一艘船拉起庞大的船队,击败东南的几股海盗巨寇,终成一方诸侯。 对此人,他可是佩服之至。 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唐疯子都敢冒充,真是胆大妄为。 在他眼里,唐疯子,已经被封水师提督,二品大员, 对方只不过是个四品参将,想来他们几个也是信口开河,胡编乱造。 “没错,本督这次就是要去见皇上,如果田指挥使,能送我一程正好。” 唐学志淡淡的说道,如果不是因为田安刚才话中,似乎对自己有几分敬意,他恐怕早就懒得和他客气了。 周林和刘守成,刚才受了田安一肚子气,正想直接帮唐学志表明身份,此时,另一边的走廊中传来了熊灿的声音。 “学志,你们这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见熊灿换上了一件便衣,朝着他们这边走来,但身上那种旧居上位的威压,却丝毫不减。 “熊大人,您怎么在这,你,你们认识?” 田安一眼就认出了熊灿。 当初在京城,田安因为犯事打伤了锦衣卫北镇抚司陈定国的儿子。 只不过当时田弘遇担任锦衣卫指挥使,陈定国和田弘遇多有不合,双方互掐,这事是由熊灿出面调停的。 后来,田安以千户之职位,调任青州卫担任指挥佥事,又升任了青州卫指挥使,因此他还一直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