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先预后立,两年前唐学志就派出了不少精通勘测的人员,跟随商船出发,前往阿拉伯地区,进行探测。 他们的任务,是在沙漠中寻找一种,能够燃烧的黑色液体 如果能找到油田,就得设法将那些地方购买下来,以鱼鹰的实力,开发一座小型油井是没有问题的。 等将来,弄出内燃机时,很多项目,便可以直接上马。 譬如原始飞弹。 纳粹发动二战时,就曾用V1导弹袭击音国。 当然,内燃机代表的是潜艇,是灰机,是拥有强大动力的战舰和坦克。 甚至是航空母舰。 是时代的飞跃。 虽然非一朝一夕,但唐学志从后世走来,自然明白,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能够实现。 稍微解释了一下,那从天而降的炮弹后,听得杨嗣昌等人瞠目结舌,几乎不敢相信,若非唐学志亲自告知,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江面上的舰炮,能打这么远。 既然来了,当然也得去探望一下那些伤兵将士了。 进入伤兵营的那一刻,杨嗣昌又是心神一振,一队身形倩丽的女兵,医护在帮着照料伤员,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颖。 女兵们妙曼的身姿,走起路上,散发着淡淡的香味,陈洪范眼睛直勾勾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好几名伤兵,冷厉的盯着他,连忙收回了眼神。 营房外面传来了杀猪声,火头军开始收拾猪羊,不久后,营房中飘逸着肉香。 杨嗣昌、熊灿等人被唐学志留下,和士兵们一起用饭。 东街,左良玉大营 左良玉率领大军出城迎战李定国,伤亡了五六百人,杀敌五百,伤亡人数和敌军大致相当。 左良玉确是剿匪兵马中,表面实力最强的一支,张献忠多次败在他手下,今天打出这个伤亡比,就连他们自己都不满意。 但是,为了鼓舞士气,他们对内,自然是宣称大胜。 杨嗣昌劳军,自然也没有忘记给他们送去一份。 然而,今天左良玉的表现,却让杨嗣昌大为失望。 首先至唐学志于险境不说,后面更是派人前去想要夺去城门,差点和李大山发生火并,如果不是唐学志及时撤出,后面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义父,杨阁老和熊总理、陈大人,去了唐学志大营后,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出来,看来,他们对唐学志倒是很器重。”左国林凑在左良玉耳旁,轻声道。 左良玉目光冰寒,冷哼一声:“哼,他既然想用唐学志,那就让他用去吧,某还不信,襄阳仅凭唐学志一人能守得下来。” 表面上不在乎,心中醋意浓郁。 唐学志没来之前,杨嗣昌每天往他营中跑,现在倒是每天围着唐学志团团转。 “父亲说得是,唐学志总共不过五千人马,他能耐再大,今天还不是被张献忠打得仓惶逃回城内,没有弹药,他的人,什么也不是。”左孟郎看了左国林一眼,淡淡的笑道。 “对啊,我就说,他们一开始还算不错,到了后来,却让贼子马队冲到了阵中,伤亡直线上升,倒是忘了这一茬。”左国林眸子动了动后,恍然大悟。 这一点,他当时还真没想到。 左孟良能看透这层,不愧是玩鸟铳的。 左良玉背着手,沉声道:“你们也别太小看唐学志了,能以四千兵马,挡住张献忠四万精锐的连番进攻,并且还能全身而退,光是这一点,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就算换成你我,除非将三万大军全部带上,不然” 他没有往下说,目光却变得更加深沉。 “父亲,唐学志军中,无非是火铳多一些,倒是最后决战时,那几道从天而降的火光,杀退了贼兵,从那弹道轨迹来看,应该是来自港口的战船。”左孟良说道此处,眉头却更紧了。 “战舰!” 左良玉剑眉紧锁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目光朝着营外看了一眼,停留在左孟良身上:“你是说,唐学志的舰炮,能够得着襄阳东门外的贼兵。” 这几天,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城楼上空的那几个气球上了,倒是很少人去注意唐学志的舰队。 听左孟良这么一说,左良玉倒是恍然大悟。 难怪,唐学志出城,如此肆无忌惮,原来身后还有大炮相助。 看来,他们还真不简单呐。 襄阳城北,农民军大营,篝火犹如一条火龙,点缀在婉曲的大道上,在夜幕下,尤其的显眼。 一座白色的圆形大帐内,数名举着火把的士兵站在两旁,张献忠目光冰寒的坐在主座上,前方李定国、孙可望、刘秀、艾奇能四人低着头,神色低沉。 “动用了四万精锐,却让唐学志的四千人全身而退,你们都说说,问题出在哪儿了?”张献忠没有动怒,没有责备,声音平和,却让人不寒而栗。 孙可望愧疚的朝着左右看了一眼,见李定国等人似乎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站上前去:“大帅,是卑职无能,没能拦住唐贼,只是属下怎么也不明白,唐贼只是东南一隅的海盗,为何会有如此强大的火力。” “那些儿郎,大都伤在他们的枪下。” 刘秀听得眼皮直跳,枪声至今在脑海中回荡,两千前锋人马被唐学志几次爆射,都打绝了,就连先锋官刘武,都死在他们的枪下。 他可是受害最重的人,没有之一。 听孙可望说起此事,眼睛都红了,上前道:“大帅,唐贼的火器,三轮射击就夺去了卑职两千儿郎的性命,不除次贼,卑职寝食难安啊。” 张献忠长叹一声,背着手上前一步,道:“唐学志再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