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黄门太监,急匆匆的从营外进来:“亲王殿下,贝勒爷,好消息,天的好消息呀!” “皇,皇上亲自领着三万大军,从朝鲜赶回来了,前锋兵马,已经到了镇江城外咯!” “皇上回来了!” 济尔哈朗心神大振,双眸间爆射出滚滚精茫:“三万铁骑,好,太好了。” “张三顺,这次跑不了了。” 阿济格惊喜万分,同样是瞪着大眼:“皇上亲自领军回来,张三顺,你的死期到了,二哥,我想,咱们应该马上出兵,截住张三顺的退路!” 济尔哈朗很明白,只要截住了明军退路,等黄台吉大军一来,他们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有办法逃出去了。 立刻同意了阿济格的方案。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认为,有必要派人通知黄台吉,让他带着大军,早些赶来。 命令下达后,鞑子们士气大振。 于此同时,他和阿济格二人,在数百精骑的护卫下,朝着东北方向,而去。 鞑子大军,连绵十里,声势浩大! 金黄色的大禱下,是数百身穿金黄色战甲的精锐,簇拥着一名身材微胖,身上穿着九尺金龙之人。 他便是大清国,第二任国主,黄台吉! 从定州出发,赶往铁山,一路颠簸到了白马山城,黄台吉领着几万大军,都没坐下来歇过一口气。 数万八旗铁骑,人人配有双马,浩浩荡荡,连绵十里。 人歇马不歇,仅仅用了不到两天时间,就从定州赶来,渡过了鸭绿江,抵达了镇江城下。 黄台吉的坐骑,停在镇江城外,眺望,大清国的龙旗,在咧咧的北风中,被吹得呼啦啦作响。脸上尽是欣喜之色。 几天来,大军攻陷来铁山,义州,定州等地,东江军在朝鲜的地盘已经全部落入自己手中。 只是,没想到,钟自标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从铁山跑到了镇江增援贺景明。 战场上瞬息万变,钟自标这么做,也让黄台吉做出了一个惊人的选择。 那就是回师镇江。 因为,他很清楚,攻打朝鲜,钟自标一定会出兵袭扰,但是,攻打钟自标,朝鲜顶多朝中议论谴责,然后以慢如龟速的反应,调动兵马。 其结果,必然是眼睁睁的看着,钟自标的东江军,被他们一口一口的吃掉。 一匹快马,朝着金色大禱,疾驰而来。 “报!” 斥候从马上一跃下来,跪着禀报:“皇上,和硕亲王和十二贝勒来了。” 济尔哈朗和阿济格二人,接黄台吉上召见后,加速朝着大军方向赶来。 不远处,一队士兵,将他们拦下,解下兵器,由一名黄门太监,领着他们来到了黄台吉身旁。 济尔哈朗和黄台吉、阿济格,是从光屁股玩到大的兄弟,君臣之间,没有那么的繁礼节。 不过,黄台吉看到他们两个,一筹莫展的样子,就猜到了战事的结果。 济尔哈朗,也赶紧将大战经过,简单的讲述了一遍。 一开始,听到他们如何将伏击东江骑兵,然后又遭遇了钟自标亲率步军救援,将他们打得几近全军覆没时,黄台吉脸上,始终保持着笑容,时不时还拍手称好。 只不过,当他听到,张三顺的马队,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镇江附近时,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张三顺!” “就是那个,将奴儿干都司搅得鸡犬不宁的张三顺?” “他们是如何抵达镇江的,为何我们一点消息也没有得到?” 他不仅在大明收买了许多官员,更是派出了许多内应打入了大明许多重要部门。 哪怕钟自标防守严密的东江,都有他的眼线。 只是,张三顺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他真的一无所知! 正黄旗麾下,一帮甲喇,固山,纷纷低下了头。 黄台吉说的没错,对于张三顺,他们真的一无所知。 当年,乌苏里之战后,这支人马,仿佛就从人间蒸发了似的。 绕是黄台吉派出了好几波奸细,混入东江,都没有打听出这支人马的去向。 因此张三顺,一直是黄台吉的一块心病。 范程见众将都没说话,便上前一步,轻声提醒:“皇上,臣此听说,朝鲜王将济州,租给了一个叫陈广元的汉人,而他背后则是一个名叫华夏商帮的商贾组织,不过,据臣的观察,这个商会组织好像和东江来往密切。” “您此前不是一直怀疑,钟自标和唐学志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吗,如此看来,济州的商会,应该和唐学志脱不了干系!” 黄台吉点点头,面色温和:“范大人说的,有几分道理,只是,华夏商帮一个商会组织,难不成,唐学志还真用他们来豢养一支上万人的铁骑?” 他心里很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但是,张三顺的大军,却是真实存在。 几年前那次交手,没能消灭张三顺,他就明白,这支人马总有一天会成为他的心头之患。 没想到,这一天,终于要来了。 阿济格却不同意范程的意见:“四哥,臣弟觉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他唐学志,不过是一省总兵,据我们派去打探消息的人来说,他真正控制的,不过是海上的几个小岛。” “虽然有些船,控制了海上贸易,但是,要长期豢养一支上万人的骑兵,别说是他一个总兵,哪怕是整个大明朝,也显得捉襟见肘。” 济尔哈朗也站出来,道:“十二弟说的没错,而且,张三顺的这支马队,恐怕就连大明最精锐的关宁铁骑,也未必能比得上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