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得确觉得冷,此刻他还有些饿,看着热气腾腾的姜汤,连忙接过来。 叽咕叽咕! 全都喝了下去。 一股温热之气,从腹中流向全身。 突然,胸口一阵剧痛。 “马大人,我,你,汤中有毒……”朱由崧猛地瞪着眼珠子,捂着肚子,疼的地上打滚。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马士英明明身居高位,自己给了他一切想要得到的东西,临了,为何还要杀自己。 马士英面色狰狞:“皇上,应天朝亡了,就算带着你走,也是死路一条,您何必如此执着呢?” “安心的去吧,我会好好将您安葬的。” “你,你好狠!”朱由崧对于这个答案,完全无法接受,却又无可奈何。.. “放心吧,皇上,您这辈子,该玩的,该喝都享受过了,能活到现在并不吃亏,好好上路吧。”马奎龇牙咧嘴,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上多了一条白绫。 往朱由崧脖子上一套。 …… 一小会儿后,朱由崧不再挣扎。 父子二人擦拭了朱由崧嘴角的血迹后,将之抬到铺好毯子的地面上,盖上一层薄被子。 然后命令锦衣卫守在外面,任何人不得打扰。 父子二人各自回营,到了半夜,一条人影溜进了朱由崧的营帐中。 蹭—— 不知道什么时候,朱由崧的营帐燃起了大火。 “着火了……” 大火将整个营帐照的通亮,士兵纷纷起来救火。 马奎带着几个锦衣卫冲入火海,不久后,又两个锦衣卫也深陷大火。 他们好不容易将烧的面目全非将“朱由崧”救出来。 “爹,大哥困在火里面,没有出来,都怪我……”马奎失声痛苦。 马士英也佯装痛哭流涕:“罢了,锡儿为救皇上而死,他的死是值得的,快,通知儿郎们,马上撤离!” 马士英用衣袖擦了擦眼泪,赶紧让太医帮“皇帝”救治。 随后护驾的人马继续赶路。 太医却在行军途中,不知不觉的失踪了。 就这样,马士英偷梁换柱,用自己的儿子换调了朱由崧。 经过几天的赶路,马士英一行终于抵达临安城下。 然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刚进城,就被郭振声的人绑了。 “大胆,敢对皇上不禁,想要诛灭九族吗?”马奎大喝一声,吓唬道。 其实他心里已经没有多少底气了。 除了“朱由崧”这幅皮囊,他们没有任何能够拿得出手的东西。 南明王朝,内斗不止,郭振声对于马士英只是表面臣服,何况应天已经被左高峰攻破。 郭振声是不是还能买马士英的账都不一定。 “诛灭九族,马指挥使,你以为这里是应天吗,你们马家父子把持朝政,胡作非为,我们大人早就看不惯了。” “大兴朝的兵马就要来了,我家大人说了,只要将你们父子绑了,送给左高峰,兴许就能得到并将王的重用。” “来人,带走……” 哗…… 马士英气得胸口发颤,一口老血飙出,差点没当场晕厥过去。 老天爷啊! 难道你真要至我于死地吗? 为什么,为什么都是唐学志? 想我马士英从凤阳巡抚的位置,短时间内位极人臣,称为大明首辅。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偏偏为什么要跟我开这个玩笑呢? 为什么偏偏是唐学志将我这一切给夺走了呢。 不甘心,我不甘心! 马奎和换上了龙袍的马锡同样是满脸绝望。 然而,到了人家的地盘,也只能听任别人摆布。 终于三天后,郭大牛的兵马兵不血刃,进入湖州。 郭振声派人前往湖州请降。 两天后,大兴朝的兵马进驻临安。 郭振生率领临安全体官员,向郭大牛的大军投降。 李来亨和苗兴贤等人,继续西进,接受临安府管辖的所有城池。 至此,东南半壁也全部被大兴朝的兵马控制。 郭大牛让苗兴贤和李来亨留在临安府,他自己率领三万兵马,赶往闽地,准备攻打南粤。 左高峰和唐云鹏等人进驻应天后,史可法和张维国也跟左高峰他们会合。 唐学志派乔元柱率领内廷的人火速赶往应天。 直隶省堪称全天下最富庶之地。 许多官员退养后,都会在应天置办产业,徽商、浙商、甚至晋商都在应天府开设商行。 无数的货源,从应天的港口,启航输送到北方地,有些甚至会被输送到草原和鞑-子手中。 他们又将从鞑-子手中获得的人参,皮毛拿到应天府贩卖。 更有无数海商,将从南洋、唐城、皋城、明城拿到的货物通过应天销售给其他商人。 可以说,应天几乎是整个大明商人的聚集地。 乔元柱带着内廷的人来到应天,除了要动手惩治兼并土地的奸商和权贵外,还带来了征税令。 大明朝的商税,连张居正都征不上来,朱由崧也好几次想要对商人征税,都被东林集团给阻止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拿最底层的百姓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