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一座监狱,
问题本身也是一重围困,
除非是为了更多的困惑而发问。
等回到希尔老宅的时候邻近深夜,整个地区被称为特尼科的镇子和希尔家的核心区域特巴文灯火全为她点燃,挑染的夜幕也沾上灯光如昼。
马蹄铁踩在精制的石板地面上清脆,用于装饰的灌木丛被修剪的整齐,即使一整年都不会有目光停留在它们身上。
管家门罗先生很早就在壁炉那等候了,事实上联通飞路网的话每年只需要向魔法部缴纳一点点的管理费用,这对于希尔来说不值一提的价格。
夫人却非要暂停整个特巴文和特尼科的壁炉使用,有意的将整个地区变成孤岛,出行极为不方便,而这样花费的更多。
在听到壁炉一词时希尔夫人表情严肃的脸上会转变为愤怒情绪,然后否决一切提议关于联入飞路网,这是十几年前的故事是一段隐秘的历史是希尔夫人不想再提起的。
踏进老宅的一瞬间身后那道大门就缓缓合上,她走入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要抛弃了在伦敦的记忆,被强硬的拉入一个满是亮光的房间。
就这样,黑夜被人为的燃烧掉;而,身处光明这个异邦,仿佛世界刚刚经历了震颤,发明了它的太阳。
这种巨大的割裂感让泊拉感到悲怆,面对询问她隐瞒下和汤姆去防空洞避难的故事,只提起菲比夫人,说墓碑前的杂草长了很多了,她劳作了一个下午才清理干净。
她故意说自己去干那些佣人的活计想要得到希尔夫人的批评然后将时间的差距缝合起来。
希尔夫人看着她没有说话,她比约定的时间要晚了很多,但泊拉的悲伤情绪确实不是虚假,却总是想错开她的目光。
她谈了一口气,没有说她。
当年她在泊拉这个年纪更加的顽劣更加的不服管教。
所以当预料之中的盘问和指责没有落下泊拉从裙子的口袋里拿出那小瓶独角兽眼泪送给希尔夫人,并说明是自己的研发成果希望她会喜欢。
在真切的感受到实际效果后,希尔夫人果然面露喜色,她重新权衡起来,如果泊拉在魔药研制上有天赋的话甚至可以靠着这个能力,也就不用指望起那落寞的无产出的田产森林。
也许当年赫达·希尔夫人的妹妹退出家族竞争一个正确的选择,自从希尔的父亲死后大厦将倾除了这个姓氏没有任何高贵可言。
妹妹艾德文娜·希尔,准确的说现在要叫她艾德文娜·霍勒斯,在年前时候离家出走放弃对希尔姓氏的继承权不顾反对的加入当年并不显赫的霍勒斯家族,却在时过境迁的当下无比正确。
而赫达·希尔顶着落寞的姓氏和微弱的血缘,即使消减了大部分不必要的开销,但维持做派上却不得不花费过多的积蓄,靠着每年希尔的田产过日。
她已经算不上年轻,但似乎又看见了一丝希望,也许能在她去世的那天看见希尔这个鼎富盛名的姓氏能再次响彻巫师世界。
“叫独角兽眼泪吗?还有多的吗,也许我那些老姐妹也会喜欢这个。”
希尔夫人泊拉手上接过有些发乌并不透亮的玻璃瓶,轻轻抖落,裙摆上便是群星环绕般璀璨。
看见希尔夫人的脸色缓和,她们之间的关系也会改变。
“我学校的实验室还有一些,我可以让云心帮我寄过来,她应该还没有离校。”
思考着实验室的存量还有些许,这个学期她只做出来一些成品并没有进行量产,而斯拉格霍恩那边的意思是下次返校就要将计划提上议程。
如果是按照希尔夫人手上的玻璃瓶容量来分装的话,应该还可以分出些几瓶来。
“嗯,瓶子让管家去准备吧。”
东西很好包装不能太随意,希尔看着自己手上的玻璃瓶色泽发暗,虽然细节上精致但成色确实不怎么样,殊不知这是在烈火中存活下来的唯一幸存者。
“好的,奶奶。那我现在去写信。”泊拉微微行礼,便返回自己的房间,她准备写两封邮件。
一份寄送给汤姆告诉他,自己已经平安返回家中了,让他注意安全。
一封交给云心,除了让她帮自己到实验室去找一些成品外,泊拉海提到今天在麻瓜世界发生的轰炸事件,虽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但泊拉记得云心的家和麻瓜世界靠的很近也多多留意。
客厅内希尔夫人难得的打开相册翻看起来,是一张全家福。
里面有她的丈夫有她的儿子以及那个叫西珥芙她并不想承认的媳妇,有着比泊拉还要精致的面容,裴吉的手上还抱着刚出生的泊拉,那个时候她太小都还没有睁开眼睛。
当时他们笑的其乐融融气氛和谐,一家五口都团聚在一张小方框里留下用于纪念的不会消逝的时光幻想着永存。
现在看多讽刺。
所以当绝大部分人都死去剩下的幸存者就要背负苦难,照片对于他们来说不是去回忆而是折磨。
裴吉当年义无反顾的拒绝了她安排的婚事,毅然决然的和西珥芙结婚并且生下了一个孩子,一家人住在希尔的老宅里相安无事,直到那天。
等希尔夫人和丈夫子桑遵外出返回家中时候,裴吉倒在血泊里他的身下洇开一大摊血迹,魔杖被折断丢在一边,他还残存最后一丝生命力,却在希尔返回的时候彻底断气,口中还在喃喃着西珥芙…
等魔法部的人抵达现场找遍上下西珥芙和泊拉就是不见踪影,任凭官方如何搜查如何动用人脉关系没有任何线索,在裴吉死后的这几年都毫无踪迹。
对外宣称也只是以一场简单的恶劣巫师流窜作案为结果拦住了报纸记者的探究,可是谁会去那片偏僻的土地上劫掠,借口太过于虚假谁都知道希尔到底遭遇了什么。
她告诫过裴吉不要靠近那个女人,她会给整个希尔带来不幸的,闭眼上她还能回想起裴吉的模样。
他伸出手朝着门的方向用力要抓住什么东西一样,睁大眼睛不敢闭上,离别在他眼前不断闪过,西珥芙的声音还回荡在他耳边……
直到,她听人提起有个银色头发紫罗兰色眼睛的女孩在伦敦某家孤儿院里的时候,泊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