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就是说知道而已。
算了,既然答应了还是去履行。
誓言对于我们来说并未拥有极强的约束能力,能不能做到一切都随自己的心意,孤儿院的事情让她对这个词汇极度敏感,她不想再做一个违反誓约的人,她要履行她的每一句承诺。
……
“早点下课,去享受你们的节日吧,孩子们。”
期待已久的情人节终于到来,就连平日里有些拖堂的教授在这一天竟然提前下课,透过那些青春洋溢的少年少女,教授们也回忆起当年自己的韶光时刻。
有些教授的学生时代也是在霍格沃茨渡过,几百年里城堡的大体没有改变过,仿佛昨日重现触目生情。
麻瓜研究课的教授无奈的摆摆手,在麻瓜的世界里情人节也算得上是一个重要的节日,虽然巫师世界四处宣扬反对麻瓜,但在过节方面上两个社会确实莫名的步调一致。就连教授也会被这种节日影响,露出几分不明的笑容。
他不像别的巫师有学前教育从小就接触魔法,需要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阅读和练习魔咒。
他要为成为一个优秀的人所付出的狂热和疯狂的激情,为未来获得光环所施展的恶魔魅力,还有为机体的、迷人的、内在的重生所耗费的精力。
这个世界把它贮存的所有消极和毒药都倾注进了他的心里。在高温之下,生命无法存续。
不紧不慢收拾好东西走向实验室,同班同学已经着急的跑出去庆祝,他特意坐在位置上等了一会,教授也早就拾掇好教案率先离开。
偌大的教室此刻就剩下他一个人,阳光倾斜而下在空气中演变出美轮美奂的丁达尔效应,这是他最近才会的一个词汇。
是指光线在穿过胶体时带来的特殊现象,常见于湿润度较高的晨间森林。
上次在朗伯家度假的时候他习惯早起漫步于清晨中的森林时,他看到过那些变化,阳光给他带来的感觉并不灼烈,相反有些夹杂裹挟着清新。
但他熟悉那种可怕的融化感,仿佛溶解在流淌的河水中,身上一切坚固、结实的东西,都在令人厌倦的流动中融化,只剩你的头颅。
他还是讨厌阳光,如果没有灰尘就看不见光,尘埃才是最重要的组成地带。
出门的时候和一个人撞了满怀。
他以为又是哪个急于和他表白的女生,换上一副温良的模样正准备出言好心提醒安慰,视线里却满是发丝银色的反光。
“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怎么才出来。”
异口同声中吐露出不同的话语,泊拉有些着急教室里的人眼看着都快走完了,也没见汤姆出来只能硬着头皮进去看看,却在进门的瞬间跌进他的怀里。
四下无人,这时正是一个好时机,走廊里响起的脚步声也是越走越,泊拉调整好站姿,将藏在怀里的巧克力一把塞进汤姆的手心。
“我喜欢你。”
这一句闷沉沉的告白还是被汤姆灵敏的捕捉到耳朵。
“你说什么?”
下意识的就反问回去,其实他此刻还没有想好应对的语气。
“我说!我喜欢你!”
哪有人告白要说两遍,泊拉带些许气急起来的意味大声重复,在空荡的走廊上居然还产生一些空灵的回音。
第一次汤姆的思维有些宕机,一字一句猛烈抨击在他心脏,手上的铁质巧克力礼盒还带着泊拉身上的余温。
他好像也在课堂上想过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最后得出的结论无疑是让泊拉也成为魁地奇运动员一样渺小罕见。
就这样愣在原地手上攥着那盒巧克力,没有说话他转身向寝室走去。
可能需要静一静了,除了寝室到哪里泊拉都有办法跟着。
于是他走到了一个新时代的门前:怜悯自我的时代。这怜悯是他的第二次坠落,比第一次更刺眼、更羞人:这是一次没有救赎的坠落。他再怎么环顾四野也无济于事。
“喂喂喂!你好歹说句话啊。”
泊拉看着汤姆走掉的背影,有些无助的反应,这是什么意思?
一句话都不说?
也没有像别的女生那样拒绝?
“诶……”
只能长叹一口气返回拉文克劳塔和云心汇报现在的情况,反正她已经完成任务了而且还大胆的说了两遍这样已经足够。
但对于汤姆的态度,泊拉还是不明所以,似乎和自己预料之中的情况不一样,他不应该是骂自己一顿吗?
为什么一言不发的就走掉了。
当那句话出口的瞬间,汤姆有些不自然的想要逃掉,为什么这么奇怪。
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坐在寝室的座椅上,湖水清澈透亮,阳光刺破那阴霾给汤姆的桌前投下一大片的光亮。
那些堆积在一起的情书已经被他烦闷扔进垃圾桶里,而无用的巧克力礼盒们也散乱的放在地上。
空荡干净的桌前唯独只留下一盒,泊拉刚刚塞给他的。
“一点都不好看,她真的会敷衍人。”
常见的铁盒包装,巧克力的形状还是土气的玫瑰花,她是不是有心挑选一看便知。
在柔和的光线加持下,玫瑰形状的巧克力泛出点点星光熠熠,他从里面拿出一块,触碰到舌尖的时候巧克力便化开,里面浓郁芬芳的玫瑰气息溢满口腔。
稀疏平常的口味,甚至还有一股廉价的香精口味充斥着大脑。
精致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在桌子上,发出哒哒的声音,在无人的寝室里显得格外散空,暂缓一下心跳。
孤儿院的人都说,他的母亲一定是因为感情受伤所以生下他后便去世了。没有什么问题能对一个正直花季的女人造成如此大的打击影响,除了情爱。
生在一个不可预料但一切又不断重复其中的世界上上,这样的折磨难道就永远没有尽头。
人究竟是被自己的火焰,还是他人替你准备的火焰吞没,其实并不那么重要。
偶尔在书里阅读过那些诗人的著作,他们描写的那样晦涩难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