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携我浮起,
我因为爱恋而迷失,
几乎陷入银色的荒诞里。
“所以,他什么都没有说就走了?”
云心对于这个结果有些难以置信,一脸不可接受的表情坐在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里惊呼。
“噢,我还以为有这次助力你们可以在一起呢。”
“梅林的胡子啊,你们男生到底怎么想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啊!”
挤眉弄眼又以热烈的眼神投向修,在场三个女生唯独剩下他一个男生,期盼能给出指导性的意见。
这些年他们的关系大家都看在眼里,他们身边就只有对方一个,不要去提什么青梅竹马什么朋友家人,都是用于掩藏的借口。
已经够糟糕了,所有的一切,泊拉想拨开他的心里的雾气问问他。
给世界塞满了忧伤以后,就只剩下欢乐可以点燃精神,那不可能的、稀少的、令人目眩的欢乐;是在不再希望的时候,才会受到希望的诱惑。
由于思想跟心灵不在同一个方向,所以对于所践踏的一切,都暗暗地怀有一种爱怜。
万一呢。
“或许,没有拒绝就是答应呢?”
修提出了一种非常微弱的可能性,没有明确的拒绝就是表示愿意。
在他心里,如果云心给他告白的话,他一定会答应下来而不是像汤姆一样走掉。
或许等待哪一条角色的调转,他会有勇气和云心表白心意。
“你这是什么鬼道理。”
不等泊拉细细思考,云心率先反驳起来修不太符合常理的观点。
但是从逻辑上来说,他的话并没有错。汤姆确实没有明确而强烈的拒绝,这说明自己还有机会。
不,什么机会。
这只是游戏而已。
现在都结束了,完成了挑战。
人无法把自己从自我中解放出来的时候,就会以啃噬自己为乐。再怎么祈求于冥冥中的神,上诉到掌管各门诅咒的神灵,都无济于事:这一次的病没有病因,被惩戒却未曾犯罪。
心里在引发一场风暴,风浪的起起伏伏她的船舶被压入海中窒息,沉入海底不也是平静,深海的高压无光那才是她的常态,阳光不会抵达海面之下,有人会伸手拉她起来,她的神推了她一把。
“我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毕竟汤姆对于那些女生来说都会明确的拒绝,但是这次没有。”
“那反过来说没有明确的答应,不也是拒绝。”
“你不能这么想,我们应该根据事实来判断是否,结合之前的案例分析……”
“可是他就是没有答应呀。”
“在当时的语境下,我认为这就是……”
就这个问题在拉文克劳的休息室里争辩起来说到激动处声音起伏变化略大,好在休息室里大家相隔之间的距离较远没有吸引来过多的注意力。
“泊拉学姐,他们在讨论什么,我为什么听不懂。”
妮娜带着疑惑不解的目光看着正在进行一场激烈辩论赛的二人,前面几句她倒是理解明白但后面的意思听着云里雾里。
泊拉学姐表白,里德尔学长没有说话就走掉。
拉尔夫学长认为这是答应,云心学姐以为这是拒绝。
展开激烈探讨别开生面的辩论课就在眼前缓缓拉开帷幕。
“别听他们两个说,我都搞不懂。”
两边给出的论点论据充分,双方在不断争抢着她这个位于中立位观众的思维权利,企图拉到自己的阵营来。
“妮娜你觉得呢?”
也许他们两个被平时的学术思维影响,泊拉倒不如问一问这个还没有被沾染的新人。
“我觉得啊……”
如果故事的主人公转变成她和诺厄安,确实看到过有些女生和诺厄安在情人节那天表白。
他矗立在教室外的廊道淡漠而又疏离的拒绝,就连那些包装精致花费很多心思的巧克力糖果他都表现的没有半分兴趣。
两个主角之间还是有相似之处可以用作类比,妮娜莫名的觉得里德尔学长面对不喜欢的人表白应该也是这幅态度,好像他们斯莱特林的学生都是这样。
上个学期在万圣节里,委托云心和泊拉在霍格莫得村里买来并不精贵糖果,那天晚宴上妮娜亲手递给诺厄安,脸上虽然带着诧异却还是收下这份善意。
“应该不算是拒绝。”
诺厄安的性格更为冷淡,他都没给那些前来表白的女生露出个笑容,但是里德尔学就亲切很多。在妮娜心里还是认为拉文克劳的拉尔夫学长才是最好的那个。
按照斯莱特林的性格,这应该不是拒绝。
“不算吗……”
那边的二人争辩还没有得出结论,相反愈演愈烈谁都没有说服对方,她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拿不定主意,汤姆的反应也太过于出乎意料,那些告白之后的朋友都没有什么好结果,泊拉开始相信这句话。
她应该是明白从柯利弗的故事里得到教训,不该去那个游戏,不该参加那场聚会。
所以汤姆说的确实没错,她真的很“滑稽”。
但是她的记忆却告诉她相反的方向。
西珥芙和裴吉是相爱的。
在西珥芙的语境中感情被她描绘的如梦如诗,是大海里浓郁的水,是闷热夏日里的晚风,是太阳明媚的暖光。
不要惧怕。如果有喜欢的人一定要勇敢,不要像她和裴吉那样是一场盛大的热烈而又无始而终。
“我不太懂。”
幼年时期还在用着迷惑的眼神脑海中试图努力分辨出西珥芙语句里的含义,泊拉并不明白什么是感情和爱意。
“没关系,你以后遇到就知道了。你会感觉小鹿在你的心间跳跃,斑驳树影婆娑起舞,你会看到他的眼睛里的倒影,只会充满着你一个人的身影……”
西珥芙坐在高塔的窗户边上,晚风流连嵌隽在她的发丝之间,温柔的飞舞翩跹。
泊拉看见夕阳余晖的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