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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杀了他(2 / 3)

散步在庄园之外,绕着主路慢慢前进,赫丽有心阻拦那些想跟随二人的仆人们,也许她的泊拉小姐需要一点私人空间。

“所以你们到底聊了什么?”

泊拉愈发感到好奇的追问汤姆,想要得到一些蛛丝马迹的线索。

最遗憾的莫过于老宅因为防护罩的存在而没有风,风无型飘渺难定,却是风景之中最重要的构成,既灵动又不可琢磨。

“没说什么,我们随意聊天然后谈论起冈特。”

不假思索的编排,他没有说谎,也不算是坦诚。

会话的大部分时间都花费在等待的胶着之中,真正有用的消息少的可怜。

“冈特?”泊拉先是惊讶随后很快反应过来,“你是不是想家人了?”

从孤儿院开始遇见,从未看见有任何的亲戚来探望过他,他好像真的就是孤身一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寂寥与落寞都如此的完美体现出来。

“家人?呵……”

鄙薄的不言而喻,汤姆对于这个词汇厌恶至极,他早就没有什么亲情可言。若非冈特在他眼里是代表着渴望的名誉与权利,早就不需要去找寻和冈特有关的任何事。

置于那个一开始还被抱以希望的父亲,在得知是位麻瓜之后就抹除了仅存的价值。

“如果让我找到我父亲,我一定会……”

“杀。了。他。”

在明亮的月下,和一片即将盛开的花田之中,汤姆俊美的脸庞咬牙切齿般吐出冰冷带着恨意的语句,这是他第一次将自己杀意宣泄的如此彻底。

那一瞬间,令泊拉突然觉得冰冷而又陌生。

当带着失望的种子,和一种几乎是期待它们开花结果的渴望,祈求世界每走一步就破灭一些希望,那就已是乐得印证邪恶了。

“不要这样,汤姆。”

那句不可思议的话语响起之时,泊拉意识到自己似乎找了个愚蠢的话语,她对于亲情的期待来自于西珥芙的温柔。

这些年优渥的生活正如同汤姆所说的那样,她被逐渐麻痹在推杯换盏明灯里,遗忘在旋转的裙摆中,却离汤姆的世界越来越远。

他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双亲,他不知道什么是亲情,不经意间那双眼睛里对于谈论起这些话题满是厌恶,冰冷,泊拉却非要在刀尖上踩踏。

“那样你会被抓到魔法部的,说不定还被关去阿兹卡班,我觉得可以……”

现在,努力的转移这个问题所带来后遗症,不应该在汤姆面前三番五次的讨论这些,她在为她的错误付出代价。

“可以什么?”

汤姆等待着泊拉的后半句,很难得,他这次没有听到那些正义凛然的批判性言论,那样只会让他愈发的反感。

“可以……”

被汤姆突然逼近的动作感到压力陡升,泊拉在心里思索起有什么复仇的手段。

“可以用魔咒让他瘫痪或者是变成白痴,痛苦的活着远比干脆利落的死去更加的折磨人。而且必须用魔法部查不出痕迹的那种方式,让人以为这是自然发生的现象。”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道路上,她说的很小声却到后面愈发的严峻起来,似乎真的在内心里思考这种做法的可能性。

“很好。”

汤姆刚刚那句话带着置气的意味,但他没想到泊拉的想法比他更加的谨小慎微,也许那些模样都是泊拉巧言令色,真实的她也是个偏执的疯子。

“我就是说说,反正我们也找不到。”

害怕汤姆当真,连忙打乱自己的思绪,刚刚有一瞬间他好像真的想去杀人,那种渴望像是埋藏在血脉里的嗜好一般,在恶毒的语句吐露的时候一起浮现,无法被压制住。

汤姆盯着泊拉的眼睛满是探究,他想知道刚刚的建议里到底有几分真心,开口反驳着,

“谁说我找不到了?”

“你一定找得到。”

恭维吹捧的话随口就来,其实泊拉被那种眼神看的发寒,但是她深知汤姆的情绪转变,在失态还没有更糟糕之前要赶快摆正。

“可以告诉我在哪里吗?”

对于地名知道的不是太多,地图上那些相似又复杂的名字弯弯绕,她就算知道也绝对找不到地方。除了霍格沃茨之外就只有希尔老宅和伦敦的一小块地方,她的记忆再变迁更迭,但学校却永远占据一块地方。

用这种句式的结果带来的就是汤姆故意的拒绝,他变化唇形只给泊拉带来三个字。

“不可以。”

偷偷打量汤姆,泊拉的感觉他差不多脱离那种奇怪的氛围之中,他说要去杀了他父亲的时候,那一瞬间泊拉的思绪停滞反驳的话语在下一秒马上就要喷涌而出。

汤姆的熟悉的面孔在她眼前突然变得陌生,她不知道眼前人到底是谁,在击溃嘴唇的最后一道防线之前,大脑下令改正错误,用更柔和的方式提醒。

好在,现在一切恢复正常,她更愿意看见汤姆淡然、顽劣的样子而不是刚刚那样让她坠入无边的冰冷中。

“不要小气,反正你去哪里都会带上我的,我到时候就知道了。”

不满的抗议汤姆,泊拉轻松的应对起来,这不是汤姆亲口承认的答案,但他没有反驳,泊拉算是默许下来。

也许哪一天汤姆真的会去找冈特家的地址,更多的可能是他不会带上自己。

汤姆走在前面,朝着更远处的方向走去,他的声音响起,

“好,下次一起去。”

总是要等价交换,就当是与泊拉带他来希尔的老宅做抵消,汤姆答应着这并不存在的誓言。

晚风温柔携眷,但老宅这里不会存在这种东西。蝉鸣骤起闷热又烦闷的天气里,泊拉觉得心情却不错。

跟在汤姆身后一步一步的走着,好像是多少年前的场面再次发生,或是千百次来的习惯性动作,那么协调,本应是如此一样。

走到尽头再返回,二人之间的聊天语句很少,更多的间隙是留给蝉鸣的独奏。

因为真正的死亡不是腐烂,而是对一切光耀的厌恶,对一切萌芽的拒斥,对一切在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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