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那群慌乱心神的人准确的表达安排,甚至还有心情朝他开玩笑。
他总觉得人会变得太快,今天会否定昨天。他登高时,常常越过阶梯跳级,任何阶梯都不原谅自己。
所以到了上面,总觉得是孤独一人。没有人跟他说话,孤寂的寒气使人战栗。
在她身上汤姆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谁都不比谁更脆弱,也不比谁对明天更有把握。”
希尔家的地域偏僻本应该是一个用于度假的好地方,最后却变成了阻碍他们求援的特质。
似乎是对汤姆身上那股清淡的味道有味贪恋,这是最好的稳定剂,她说着哲理的话语。
“你说的对,不过你最好记住。我没有钱给你买一块风景优美的墓地,也不会去你的墓碑前献花。所以,你最好给我活着。”
他的语句总是在二人单独相处时变得漠然冷淡,那些引诱他人的温存体贴语句面对泊拉时却半句都无法说出来。
“如果哪天我们还是遇到像今天一样的危险怎么办?”
她突然发问,没人对未来掌控。一场命运都只是在几滴血迹周围战栗的颤音,得由心情来决定,在它的痛苦组合当中,是有种多余而有趣的秩序呢,还是一个求取怜悯的借口。
但汤姆不喜欢句子里的下一次,而在那之前他会做好准备的。
“如果连我都无法解决。那你就跑,有多远跑多远。”
汤姆说出了答案,野心、贪婪、患得患失、害怕、欲念并不是换了地方就会离开,只要活着就拥有翻盘的机会。
这个答案无法令她满意,
月亮和影子相依。月亮照顾影子。
外面无数的声响落在由魔力构筑起的防护罩中,滴滴答答犹如连绵不断的雨,虽然这样高频率的使用魔咒很多人已经感到透支,但希望就在眼前他们即将驱散阴霾。
松开怀抱,在宏大的叙事之中用坚定的语气回答。
“我不会丢下你的。”
泊拉倒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一上午的奔波再加上极度紧张的情绪,在走进来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思维发散。而那些敲打的雨声仿佛一首助眠曲来帮助她进入更深刻的睡眠之中。
梦境里她看见自己被一股奇怪的雾气包裹,和那些象征着恐怖气息的黄绿色怪物不同,相反是一股柔和的白雾茫茫。
在不远处有一个高大的身影,但泊拉看不清任何有关它的细节,能确定的是应该是一个人影。它静静的站立着,没有任何动作,缥缈虚无间一个老者的声音响起,微弱不可闻。
“你……做得很不错。”
睡的安稳,人群嘈杂的声响没有对她构成任何影响,汤姆守在她身边,拿着一本书静默无言的看着。
外面的局势已经稳定,天空中透出湛蓝清澈,黄色的雾气已经散去不少。有人试着放出猫头鹰写信求援。
赫丽也试图开始联系上希尔夫人,书房内有一个特殊的装置,但在刚刚雾气笼罩之时却突然失灵。现在稍微恢复,也许能使用那个东西告诉希尔夫人她们现在的状况。
她急切的踏进大厅,语气之中满是欣喜:“小姐,外面……”
转过来就看见躺在沙发上睡着的泊拉,以及在一旁处事淡然的汤姆。
“嘘……”
汤姆伸出一只手指抵在自己的唇上,目光之中有些温柔。
点点了头轻声跑进书房,在启动联系装置的瞬间又想起刚刚在客厅那一幕。
窗外的雨一直在落下,事发时不过是早上的六点一过,现在外面的天色已经逐渐转暗,希尔山上那口古老的钟又突然作响,意味着人造的发光装置运作到此刻也应该徐徐落下帷幕。
忧患余生的众人那声钟响却在他们眼里的含义是解放,所有人都收回魔杖望向天空,除了自然的发暗之外哪有那些捉摸不定的雾气踪迹,在强烈的降雨过程中数量庞大的烟雾被他们彻底消除。
猛烈的欢呼呐喊响起,泊拉也在这声钟声中苏醒过来,她做梦了。
除了那个身影之外,还看到了许多人,汤姆、云心、修、柯利弗,每个人的脸都在她眼前走马观花般度过变化,最后停留在母亲西珥芙的脸上,她不知道到这个梦意味着什么。
琴教授说过,梦是你最深处的意识体现,很多优秀的占卜师都会在梦里得到启示,那是和自己灵魂相沟通的桥梁。
她坐在沙发上脑袋有些昏沉沉,汤姆给他递过来一杯水,接过后下意识说出,“谢谢。”
汤姆有些意外,他蓦然的出言询问,“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做梦的时候叫的都是我的名字。”
“啊?”
正在喝水的泊拉被这句话吓的呛到,她确实梦到了汤姆,但居然会是在叫他的名字。
“没有吧,我记得我睡觉很安静。”一抹羞红气血上涌沿着脖子占据泊拉的耳尖。
“你翻身的时候都要摔下来,我叫你去床上睡但你怎么都醒不过来。”
他如实陈述,泊拉听后全然不好意思,在霍格沃茨的时候也没有觉得自己睡觉多么的不安稳。
故意夸大刚刚的某些部分,汤姆其实只听见泊拉微弱一句,是唇畔之间的喃喃低语,只带着无数的缱绻传入汤姆的耳朵里。
“不要走,汤姆。”
“那是我说梦话,我梦到很多人他们都在等我们出去……”
一杯温水融化了她的晕沉,思绪变得清明起来,现在反正就他们二人泊拉大方的承认又想说出自己刚刚在梦境里看到的那个人影。
“小姐,我们成功了,那些烟雾在降水咒的作用下都消散不见。”
赫丽激动的跑进来,大厅的门日常状况下保持紧闭世家都喜欢需要一些私人空间,但今天确一直敞开,那是泊拉要求的。
“真的吗。”
兴奋的站起来,拉上坐在一旁的汤姆朝着外面走去,一股爽朗的感觉迎面相撞,久违的蓝天展露在眼前,汤姆和她并肩而行牵着的手紧紧相握。
日落斜斜,余辉横过这片土地,往常感到无比炎热的夏天此刻却是别样的温暖和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