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了。”
她向来面薄腼腆,但话中之意大家都很明白。凌若夕笑道:“是能和上官大哥在一起吧!”
楚云茗慨然道:“上官兄,雨烟这样的姑娘,做什么都一心为你,实在太难得,你可要好好珍惜。”
童鹤仙笑道:“其实,上官贤侄和雨烟早该成亲了。现在,雨烟守孝期已过,要不,去了‘忆仙谷’,你们就把亲事办了吧!大家也一起热闹热闹!”
他这么一说,凌若夕第一个拍掌赞成。“太好了!我一早就说过,一定要参加上官大哥和雨烟姐姐的婚礼!没想到还能自己来办。实在妙极!”
众人也都纷纷附和。
雨烟甚感羞赧,正想推辞。却感觉上官无痕拉住自己的手,只听他说道:“不瞒各位,我也正有此意。雨烟为了我,受了太多的苦,我也想尽快给她一个家,好好照顾她。”
凌子规也笑道:“是啊!待成亲之后,大哥照顾雨烟也就更加方便。”原来,上官无痕伤愈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贴身照顾雨烟,寸步不离。白日抱她上下轮椅,悉心照料;到夜晚也守在她床前,已多日未好好躺下休息。
在众人的起哄中,雨烟即使面薄羞涩,也只好含羞应允。
“那就先定个日子吧!”童鹤仙笑道,“云茗正好要去给云深和寒露去信,顺便也通知他们!上官贤侄,你说哪天好呢?”
上官无痕微一沉吟,笑道:“今天是十一月初八……那就二十一那天吧!那日,正好是雨烟廿一岁的生辰。”
“原来是雨烟姐姐的生日!”凌若夕灿然笑道,“上官大哥,你对雨烟姐姐真是太好了!”
紫璇也在心算着时日,笑道:“那就是十三天之后了。到那时,清商已经研制出我们的解药了。第二天就是和‘唐门’约好的日子,就让他们慢慢等吧!”
楚云茗也接口道:“那就这么定了?我明天一早便去府衙通知大哥。”
清晨,楚云茗正要去扬州府衙给楚云深去信,却被上官无痕半途拦住。
上官无痕将一封信笺交给他,道:“云茗,还劳烦你让府衙也把这信送出去。”
楚云茗接过一看,信笺封皮上写的是“云南沐王府”,字迹潇洒不羁,正是上官无痕的手笔。他顿时明白了。“原来是给涧陵的信?”
“是啊!他姐姐要成亲,自然得通知他。”上官无痕笑道,“如果他能赶来参加婚礼,是最好不过了。”
楚云茗也笑道:“去年年底涧陵来信说,他在去云南的途中,偶遇了一个姑娘,酷似令妹,他们已经成亲。如果这次他能带着王妃过来,让上官兄你见见,那就太好了!”
提到早逝的妹妹上官文青,上官无痕不禁长叹一声。“是啊!涧陵对文青,的确一往情深。我也很想见见这位弟妹。”
于是,他们便商议具体分工事宜,并分头准备粮米被褥、各种婚礼和炼药物品。
为防队伍太过浩大引人注目,被“唐门”察觉,在两日之后,分两批上路:由童鹤仙带着柳清商和三徒叶尘枫、雲剑飞和凌若夕第一批策马和驾马车过去,提前打扫和准备。而楚云茗之前去过“忆仙谷”,知其所在,在次日由他驾一辆六人大马车,带余人过去。
在马车中,上官无痕和雨烟、凌子规和丝竹坐在两侧,中间坐着冷如云和紫璇。马车颠簸,上官无痕担心雨烟身体,一直揽着她肩,微笑道:“雨烟,紫璇,你们有没有觉得眼前这一幕,很是熟悉?”
雨烟虽目不能视,但和上官无痕心灵相通,明白他所指,浅笑道:“两年前,我们为了躲避我爹,悄悄坐马车入了皇宫。我记得,当时也是云茗驾车。”
“是啊!当时坐在马车里的,还有楚大哥和寒露。”上官无痕笑道,“不过,今天换了子规和丝竹,都是一对璧人。”
紫璇立时有了兴趣。“是吗?当时我也在马车上吗?”
“正是呢。”雨烟微笑道,“不过那时你是孤身一人。现在,你也终于找到了好归宿。紫璇,我们真是替你高兴。”
紫璇遥想着当年马车上别人成双成对,而自己孑然一身;而如今不同,已有冷如云伴在身侧,她转头朝他粲然一笑,深感幸福。
原来,上官无痕和雨烟知晓紫璇失忆之后忘却对叶尘枫的痴恋,转而和冷如云两情相悦,均感欣慰,是以借此机会让她珍惜眼前的一切。
因雨烟身有残疾,远行不易。楚云茗有意驱马慢行,尽量上平坦官道,但“忆仙谷”地处偏僻,越行越陡越险,是以一路脚程不快。清晨出发,到日暮也只刚过一半。于是他们便在山边露宿。
楚云茗为大家燃起篝火,烤好野味,分而食之。夜深时分,各自寻地休息。
上官无痕为雨烟盖上她嫣红的狐裘,默默守护在她身边;丝竹倚靠着凌子规入睡;冷如云本要紫璇也披上她刚买的那浅紫色狐旄凫靥裘,紫璇偏偏不让,非要和他并肩而坐,将那大氅铺在两人身上。
见他们三对均情意缠绵,楚云茗不禁想到了柳清商。她离开才一日时光,但对他来说,却度日如年,一直牵肠挂肚。这时,他才明白人们常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真切深意,当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啊!
他就这样独自坐到天明。待到大家梳洗之后,再次上路。又行了大半日,通过隐蔽的谷口入谷,他勒住马缰,叫道:“到了!”
车内众人都是一喜,紫璇第一个跳下车来。楚云茗忙拉她下车,转头望向眼前的一切。
面前的“忆仙谷”,和两年前无甚区别。残阳西下,满天晚霞绚烂。眼前:飞瀑、小溪、水车、凉亭、木屋、竹篱、野菊、梅树,烟雾氤氲,依然如旧。一切如当年一般安详静谧,令人神清气爽。隔断了俗世喧嚣,真的恍如世外桃源。
紫璇不由赞道:“‘春来遍是桃花水,不辨仙源何处寻’!冷大哥你快来看!‘忆仙谷’果真有如仙境!”她已浑然忘了两年前自己初来时也用这句诗称赞过此景。
楚云茗却四处搜寻,终于发现木屋内那个熟悉的窈窕身影正在整理药材,欣喜地叫道:“商儿!”
她正忙得不可开交,蓦地抬眸,眼中一亮。“云茗!你们来了!”连忙迎了上来。两人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