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少主却站在一旁不管不顾,她有点生气。
“少夫人,您没事吧。”兰花直接越过赵战,将手中的食盒放在地上,伸手接过少夫人手中的几串槐花。
“少夫人,您快下来吧,老夫人特意命我和兰花给您送的槐花煎饼。”竹叶刻意在老夫人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是啊,少夫人,您快点下来吧。”兰花怕少夫人摔下来,跟着催促说。
“真的,太好啦!那我再摘两串好看的就下来。”王芣绥摘了两串顺眼的槐花,才在两个丫鬟的保护下跳到地上。
王芣绥看好戏似的看向云裳,竹叶和兰花这才不情愿的行了一礼:“云姑娘”。
云裳胸中的怒火顿时化作羞愤,脸憋的胀红,她前脚刚说摘槐花的人恶毒,后脚就有人说是老夫人命人做的槐花煎饼,她这不是间接的说老夫人是恶毒女人吗?
这要是传到老夫人耳朵里,那她还怎么在这个家待下去?
此刻,她悔的肠子都青了,恨不得咬一口逞口舌之快的舌头。
见云裳忐忑不安的模样,王芣绥心中冷笑,就这般智商堪忧的女子,竟也敢在别人家里耀武扬威?
那赵战却不说话,只盯着兰花从地上拾起的食盒看。
王芣绥也低头看去,只见食盒上刻着两个栩栩如生的鸳鸯。
兰花打开食盒,一摞香喷喷的绿黄煎饼就出现在眼前。
咽了咽口水,王芣绥看向低头不语的云裳,语气和善的说。
“云姑娘是客,我得好好招待才是,你们把这些槐花煎饼全部都送给云姑娘吃吧。”
兰花把食盒盖好,递给云裳,云裳接过,暗生闷气。
“云姑娘,我还有事,就先不陪你了。”王芣绥浅笑着,转身往里走去。
“少夫人,一直往前走,走到头,左手边的房间就是了。”兰花抢先一步在前面带路。
云裳自从看到一身红衣的王芣绥,第一眼她就知道那是赵战昨日才刚迎娶进门的少夫人,只是她故意装作不知道,想要给她难堪。
她认为自己才是那个最适合做赵战妻子的人选。
刚刚云裳刻意当着赵战的面,让她这个少夫人下不来台,就是要给她按上恶毒的罪名。
不成想,到最后却是这样的结果,赵战对云裳的委屈视而不见,她看着手中的食盒,眼泪汪汪。
“云姑娘,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奉陪了。”赵战找了个理由脱身。
他头也不回的往里走。
这就是祖母为自己挑选的妾室人选吗?
她连自己的身份都拎不清,还装哭,装可怜,一点脑子都没有,像这样的人给他当丫鬟都不配。
夜色在恬淡的槐香中悄然来临,吃完晚饭的王芣绥看到只有一张床的房间就排斥的不想进屋。
可竹叶和兰花说,这里没有多余的房间,何况她和少主又是新婚,必须要住在一起。
王芣绥听的直叹气,无奈,她只好坐在椅子上,趴在桌子上睡。
赵战进来房间的时候,王芣绥正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假装睡着。
他也不打算怜香惜玉,直接走到床边,脱衣躺下,埋进被窝。
王芣绥趴的胳膊酸疼,冷风透过门缝吹到她身上,她瑟缩着直起腰,在闪烁的微弱烛光下寻找着可以保暖的衣物。
正巧窗户下的椅子上有一床被子,她走过去,将被子展开,披在身上,来到桌子前坐下,调整好姿势,趴在桌子上接着睡觉。
“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屋里的两个人。
赵战反应极快,当王芣绥将被子卷起来放到窗下时,他已经穿好了衣服,将门打开。
清澈的月光照在地上,映出一个身影,王芣绥坐在椅子上看到赵战抱着一个人影连连后退,最后直接倒在了床上。
“战哥哥,我好热。”云裳神色迷离的娇声说。
这软棉棉又极具诱惑的声音令王芣绥身形一顿,当着自己的面云裳竟能往赵战身上扑,把人压在身下,还说好热。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索爱。
“我去!”王芣绥被震惊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古代女子都这么开放的吗?
赵战感觉到怀里的人不对劲,她身上确实热的像火炉。
“云姑娘,你脸上怎么起红斑了?”在昏黄的灯光下,赵战看到云裳一脸红斑。
“什么?”压下身体的欲望,云裳一骨碌从赵战身上爬起来,抓起一旁桌子上的铜镜。
“啊”她一声惨叫。
竹叶和兰花闻声赶来,看着屋里突然多出一个云姑娘,脸色刷的变了。
赵战从床上下来,神情严肃:“竹叶、兰花,你们将人扶到前院,找府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两个丫鬟本来是担忧少夫人的安危才冲进来的,要是早知道云姑娘有事,她们才不会来呢。
“是”两个人不敢违抗少主的命令,只好把人扶到前院。
王芣绥被惊醒也没了困意,于是走上前准备跟着一起去。
却被赵战拉住胳膊,她挣了挣,没能挣脱胳膊上的大手。
他这只手刚刚才抱过别的女人,王芣绥扭头撇嘴,猛的后退一步,挣脱他的手掌,拉开与赵战的距离。
“睡吧,明天自会揭晓。”他松开她,走过去关上房门,将明亮的月光关在门外。
“可,云姑娘……”王芣绥疑惑,一个姑娘家家的再不济,也不能半夜闯入别人的房间吧,更何况她还在呢。
这其中定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