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过望。
以前强小蕊背地里欺负她,亲娘杨菊芳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看见。
可要是别人当着杨菊芳的面欺负王芣绥,她定会护犊子,为了自己,也为了给女儿找回颜面,然后再将那人骂的狗血喷头。
事后,杨菊芳总会头也不回的走出去,不再理睬她这个女儿。
亲娘不理的滋味也总比挨打好过的多。
强小蕊见两掌落空,面露恶毒,她伸手就要撕王芣绥的头发,却被她嘴里的母亲吓的立刻缩回去。
她抿紧唇,压下怒气,挤出一丝皮笑肉不笑的敷衍。
“呦!我还没死呢,怎么就轮到一个小妾来教训我的女儿了?”
杨菊芳一看到不争气的女儿就连连摇头,净给她丢人现眼,要不是碍着侄子的面,她早就一棍子抡过去了。
“姑母”李路白沉着脸行了个晚辈礼。
“嗯”杨菊芳态度冷淡的斜了他一眼,然后扫了眼强小蕊,对着她白嫩的小脸,啪的一巴掌。
强小蕊捂住火辣辣的脸,强忍着泪水,攥紧拳头。
“跪下”杨菊芳看着碍眼的小妾,眉眼都嫌弃的一撇。
见强小蕊跪下,王芣香从一旁跑过来,挽着母亲的胳膊。
她怕挨打,不得不眼泪汪汪的求饶:“母亲恕罪。”
“闭嘴”杨菊芳面无表情的喝斥道。
眼见王启文带着一群人走过来,杨菊芳指着王芣绥怒喝:“跪下”。
王芣绥颤颤巍巍的后退三步,她从记忆的画面中看到杨菊芳教育子女的方式,那就是棒棍相加是常事,为了不受皮肉之苦,她远远的跪在地上。
“姑父”李路白依旧不慌不忙的行了个晚辈礼。
“嗯”王启文答应一声也不看他,径直走到妻子跟前。
“怎么回事?”王启文拉下脸,质问杨菊芳,眼睛却撇到小妾强小蕊捂住的脸庞上那指缝下的红印斑斑。
他垂眼,看见邋遢的六女儿,恨不得一脚踹过去,再看看一旁整洁素净的五女儿,心里就舒服的多了。
“好了,今日,少理司来验果蔬,你们都少给我添堵,全部回家去。”有外人在,他不方便说什么,只好把她们都撵回家,等他回去再发问。
丈夫的话正合杨菊芳的心意,她也不想家丑外扬。
“一个个的还不快起来”在杨菊芳的低吼声中强小蕊第一个站起来,顺带拉起自己的亲闺女,地上只剩王芣绥一个。
她不是不想起,而是这身体饿的一点体力也没有,头晕眼花的,她不禁埋怨原主也太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了,害得她连差点连葡萄树都扶不住。
经过一番努力攀爬,她终于贴着葡萄树身站了起来。
突然感觉手心疼痛,她伸开手掌一看,有一滴殷红的血正从掌心冒出来。
葡萄树上怎么会有尖刺?
疼死她了 。
咦?真实的疼痛感,这竟然不是梦中梦,也不是梦,而是真实的。
天呐!难道她真的穿越了?难以置信,她不知所措。
这时,一个俊逸的青年走过来,他身后的几人拦住王启文的去路。
黑袖下伸出一只欣长的大手,朗声道:“王户主,今日的野菜可有股异味啊。”
在场的人听到青年的话纷纷顿住脚步,他们错愕的看向那青年,只见他潇洒地撩开衣摆,稳坐在这园内唯一的竹椅之上。
帅哥一出,王芣绥立刻清醒,既来之则安之,那就好好活下去吧。
她搜寻一下原主的记忆,可是完全没有这个人的身影,那,他是谁?
这边,王启文心惊肉跳的噗通跪在地上,朝青年磕了一头,哀求道:“还请少理司明示”。
啊?平常在村里横着走的王启文,此时竟这么卑微的跪在一个年轻人面前,王芣绥当即就觉得这个年轻男子的来头不小。
少理司赵战伸出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干净的下巴,沉吟片刻,慵懒的抬眼扫了众人一圈,视线落到头发如乱草,衣服如泥灰,脸色如白纸的王芣绥身上,眸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他低头看见地上的野菜,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皱起眉头。
看少理司直皱眉,王启文吓的冷汗涔涔,扭头看家人一个个还都傻傻的站着,他又急又气,频频递给杨菊芳让她跪下的眼色。
杨菊芳抬头会意,率先跪下,后面跟着哗哗跪倒一片,只有王芣绥还站着一动不动像个置身事外的人。
“绥儿,不得失礼。”杨菊芳一把拽住女儿,低声责备。
王芣绥身为一个现代人,只有过年时才给长辈磕头,现在又不节不年的磕个毛线头?
何况她刚刚为了起身已经耗费了全身的力气,再跪下,她怕自己会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