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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日无事言佛理 白雪红梅忆情郎(1 / 2)

有时候刘瑜觉得王子慎和邵琼之是一样的人,他还记得第一次见王子慎时,那种得遇知己的欣喜与满足。

他自幼拜当时名儒为师,学习的便是先贤的治国为人之道,只可惜身边没有一个人可以理解他的志向,他要做一位仁君,而不仅仅是安居一隅的诸侯王。

尽管他引王子慎为知己,但他清楚,对于王子慎而言,他永远只会尊南朝为正统,而他只是钦慕中原文化的蛮夷罢了。

如今他身边有了邵玖,他以为可为红颜知己的人物,也和王子慎是一般的心思,他刘瑜永远只是蛮夷罢了!

在巡视兵营的过程中,刘瑜身边一直带着王子慎,这个出生于北海郡的贫苦书生在多年的历练中,早已成为了他的肱骨。

他曾说过“子慎乃孤之子房”,在他心中王子慎恰如汉初三杰的文成侯,亦如蜀汉之忠武侯。

而王子慎也极为幸运地遇见了刘瑜,在百年的乱世中,他是何等幸运才遇见了贤明的东海王。

百年来,能征善战者不乏其人,统御一方诸侯的不胜其数,可这些人都不是王子慎心中的主公,他们都缺乏一颗仁心,以百姓为先的仁心。

他王子慎所辅佐的君主不唯是当时之雄,更是当世仁杰!

君明臣贤,这是传统儒生的期望,也是王子慎这位南朝遗民的心愿。

邵玖推开窗时,正是阳光明媚的时候,雪地反射出日影,白的有些刺激眼睛,院子中的雪已经被清扫干净了,只剩下梧桐树上的雪被风吹得飒飒往下落。

“今儿天气好,琼之可愿与孤出去走走?”

太子妃正在抄写邵玖给她布置的课业,屋里炭火烧得很旺,烘得人身上暖乎乎的,时间一长,甚至还有些眩晕。

这几日,邵玖几乎日日都来,太子妃记挂着她的身体,让她不必日日跑着这一趟,免得受了风,又得吃药。

不过邵玖却是心甘情愿得很,她笑着说自己好为人师,怎么可以抛下学生不管了?

太子妃心疼她,索性将人留在了自己院子里,正巧太子不在,两人晚上睡一张被窝,挤在一起还暖和一些。

“不了,雪地刺眼,倒不如等雪化了再出去,殿下也别老想着偷懒,先抄完了,我们再谈其他的。

背要挺直,手腕要灵活,写字时要注意字体结构,不要追求速度,一笔一划慢慢来,不用急。”

邵玖的确是位严师,她自发现太子妃的书写潦草后,就有意督促太子妃练习一下书写,每日练字半个时辰。

经过数日亲密地相处,在太子妃眼中,邵玖算不得她的老师,更像是她的妹妹,论年龄,她长邵玖差不多十岁左右,许多行为的确有些可爱。

十八岁的姑娘,有多少都已做了母亲,可邵玖,大概是以前在家被娇宠着,还时不时露出几丝娇憨可爱。

邵玖在太子妃这住着,一应饮食住宿都十分齐全,甚至连她日常看的书也都拿了过来,平日除了给太子妃授课外,许多时候都在看书练字。

偶尔还会帮太子妃看看账册,她虽然没学过这个,但自己看过两遍,也能清楚个七七八八了,只是她对这东西实在是提不上什么兴趣。

这会太子妃在练字,但东宫的账册已经送来了,邵玖也便接了过来,自己先看上一遍,哪里有问题的做上记号,回头让太子妃格外注意一下。

“依我看,这内宫的花费也太奢靡了些,平日的衣食住行也便算了,只是这香火钱怎么多得这样离谱?”

“你不知道,我们对于佛陀是极为虔诚的,都说佛是最有灵的,能保佑人的吉福安康,咱们东宫信佛的不在少数,香火油纸前难免多了些。怎么?妹妹不信这个吗?”

“信不信的倒是其次,我以前在家时确实读过一些佛经,的确很有意思,佛理幽深,特别对于生死自然一事看法独特,与儒学、道学一同倒构成了一门新的学问,玄学。

我幼时听祖父清谈,言及宇宙变幻,生死轮常,万物之道,有一个佛陀说得很是玄妙,我曾参悟,只可惜没什么慧根。”

太子妃笑了,停住了笔,认真地看着邵玖,

“你说的什么宇宙、道,什么的,我是听不懂,可是寺院的佛陀告诉我,只要捐的香火钱多,就能有福报,来生才能投个好胎。”

“妾是不信来生的,未知生,焉知死?今生尚不得知,又何必说什么来生了?纵使真的有来生,妾只愿来生做一山中孤松,迎风饮露罢了!”

“孤松有什么好的?难道不该求荣华富贵、安康享乐吗?”

“殿下今生已是荣华之至,又何必求来生呢?”

“做人总是希望生生世世的好嘛。”

邵玖被这直白的期望逗笑了,她常常会羡慕太子妃这样坦诚的心思,

“是啊!人总是盼望着最好的。”

邵玖只是笑了笑,她有太多的心事说不出口,也没法说,以前的邵玖并不怎么喜欢玄言诗,可如今只觉得唯有玄言诗能写尽她的心思。

她向往自由,崇尚圣人光辉,许是经历过黯淡的时光,对于光明才是盼望,她有着不该有的希冀,而这份希冀不属于人间。

她还有明天吗?或许有,只是那明天是她所期望的吗?

“你在想什么?”

太子妃见邵玖翻着账册,愣住了神,很久没有回过神,眼神盯着账册,却没有光彩,便开口问道。

“嗯?想很久以前的事。”

“孤一直没有问过你,你曾经是不是有过情郎?”

太子妃不是刘瑜,她是局外人,看得清楚邵玖虽然对刘瑜千依百顺,柔媚多情,可那眼中没有情,只有媚。

“是。”

邵玖大大方方承认了,她无需掩藏自己的心意,那是她年少时对于未来的期望,那个豆蔻年华的少女不曾思慕过心中的少年郎呢?

“他是怎样的人?”

“一个……风光霁月的人,只可惜……”

“可惜什么?”

“他出生寒门,恐一生志向难舒。”

提起心中那人,邵玖竟有一种久违的轻松,她还记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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