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穿越了?一穿过来就被卖到青楼了……似乎还是穿到了别人的身上,难怪说出口的话声音有些稚嫩。
不过这算不算是,捡回一条命。她现下的情绪复杂到了极点,身上的麻绳绑得她毫无招架之力,一张苍白的脸上布满了无助。
“进了我的地儿,就别想逃出去。女子没了清白之身,到哪都是要被笑话的。只要你肯听我的话,凭你的相貌当个头牌绝对没问题。也别想着家啊家的,从今往后这儿就是你的家”吴素站起身,示意丫头们帮她解绑。
蒲梦泽当即觉得又可笑又可悲,她从未想过这样的糟粕会降临在她身上。她一个二十一世纪北漂独立女性,当□□?只是眼下保全性命要紧,还不知道外面有多少打手之类的,怕是一呼喊就要挨揍。更何况刚解绑的四肢酸痛得不行,就是想逃也逃不了。
她不出声,吴素有些意外地挑起眉,全当她是默认了,便招呼两边丫头,“这几天先关在柴房适应一下,等伤养好了再安排房间。”
“是,妈妈。”
“是,妈妈。”
两句脆生生的回应结束,三人就离开了屋子,一下子屋内变得昏黑起来。只有一侧的墙面有扇窗户,透了点月光,雾蒙蒙的,洒在蒲梦泽脸上,月白和苍白渐渐互相交融……
看见人出来,马才良立马上前,搓了搓手道:“吴妈,怎么样?这回带的合您心意吧。”
吴素颔首示意一旁的小厮去守门,提起帕子搁在鼻子下面,说:“以后就得照这个模样来。阿贵,拿银子。”
接过沉甸甸的银子,马才良的嘴咧开了花,“谢谢吴妈,谢谢吴妈。”武仇凑到一旁,小声附和,“谢谢吴妈。”
吴素背着身子,没正眼瞧马才良,“够你赌一阵子了,待会儿出去后别被人注意到。”说着,就要往楼边走,却被武仇突然拦下。
“哎,吴妈妈,我的外衣还在里头呢。”他指了指柴房的位置,谄笑道:“给那丫头蒙脸用的,你看我现在还单着身子,怪冷的。再说我那件外衣还值几个钱呢。”
闻言,吴素转身面向武仇,给了个笑,说:“还没谢谢武公子帮忙,今后得了空可得再来楼里玩玩。阿才!去里头把武公子的外衣拿出来。”
武仇面上烧也似的发烫,单薄的身子也没方才那么冷了,只愣愣地干点头,“是是是。”
柴房门口的小厮解了锁,没顾及地上躺着的人,四下寻了外衣,便出去了。
蒲梦泽先是畏畏缩缩地退到墙角,等人走了后,猛地叹了口气,“唉,这下可怎么办?也不知道这具身体的主人是谁,她家人知道她被卖了吗?我好像是被马车运来的,那她的家应该离这有些距离。”
她望着被雨淋过有些腐烂的窗子,活动了下四肢,揉了揉肩膀,“幸好平时每天都健身,还不至于没力气。”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和方才进来的三个女子装束完全相反,素麻布衣,除了在地上摩擦出的痕迹倒还干净。
伸出的五根手指上布了不少细小的茧子,活动起来还挺有劲。
“估计是偏僻村镇里的女儿家,啧,没有通讯工具难找啊。不对,我应该想想怎么穿回去才行。”蒲梦泽瞧着地上的月光,慢慢站了起来,朝窗边走去,“还是得先从这里逃出去,把她送回去也好。”
窗户的位置并不高,她伸出手想触摸发现只能摸到一点,“不行,她太矮了。”白色的月光洒在她泛红的手腕上,伤口崩裂,一丝血迹突然渗了出来。
那一瞬间,蒲梦泽才真切地感受到她已经不是她,这副身体早已和她密切连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