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学霸,是牛津小神童,15岁被牛津医学生物工程专业破格录取,但听说她一开始还是拒绝了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同意了。”
“他不是学商科的吗?改专业了?”朝着旁边的靳图南问道。
两人动作一致都跟看白痴似的看着他…
陆星睿瞬间就炸了,“不是,你俩那是什么眼神?”
宋运瑾懒得和他计较,继续顾小念的辉煌历史。
靳图南依旧闭目养神…
顾念汝17岁就三科硕士毕业,二十岁就是医学博士。除了生物工程,她还辅修了金融和商科,他入校的时候顾念汝刚好是他们班的助教老师,有次随堂课业他没交,想着反正毕业前补上就行。顾念汝找了他几次,他没当回事,心里还念叨:小丫头片子还没他大,管的还挺多。
第二天他就啪啪打脸了,顾念汝在广播站用中文录音播报:
宋运瑾不交随堂作业,宋运瑾不交随堂作业,请闲暇中回国的同学把这侧消息带回祖国尚京城,让全国人民知晓宋运瑾同学在Y国的光辉事迹,以此警醒我国同胞。
听到广播的时候他都懵了,立马去找顾念汝让她撤了广播,谁料人家根本不鸟他,他没办法第二天只能补了作业,结果那则广播整整播报了三天,他恨不得挖个坑给自己埋了,而顾念汝俨然一副我“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的样子。
他气不过,放学的时候堵了顾念汝,当时是顾念汝和林泱可两个人,结果却是宋运瑾全方位体验了什么叫“穿的越粉,打人越狠”…他被林泱可揍的在家躺了一个星期,从此这梁子是结上了。
直到一次意外发生,那天宋运瑾照常回校外的房子,在一个巷口被几个劫匪盯上,他虽然会拳脚功夫,但劫匪手里有枪,他不敢妄动,这时正好顾念汝他们三个路过,看到宋运瑾他们照直超他走来,唐泽凡还直接搂住他的肩膀,佯装着跟他很熟,却小声叮嘱他让他等下看准时机就跑。
当看着顾念汝一棍子敲爆其中一个劫匪的头时,他被惊吓到动也动不了,最后警察赶到,他们三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那时他才明白,原来在他们眼里,他完全不够看。
自那之后他就缠上了他们,还跟着他们学了些活命的招数。
后来熟悉了才知道他们还有个大姐,四个人是生死之交,他们在非洲战乱中相识,一起经历过生死。
他们四人,大姐是心理学家、唐二是华伦家族二公子在Y国可以横着走、林泱可是顾念汝从小学开始就资助的孤儿,两人感情深厚,刚开始熟悉那会顾念汝身体不好,老是生病,直到这几年才好些。
“身体不好?”靳图南默默听完睁开眼,凝望着车窗外的沉沉夜色,透过镜像放佛看到另一个不同的、鲜活的顾念汝。
“嗯!大学四年大半的时间她都在养病,要不是她以前修完课业,估计是毕不了业的”宋运瑾回忆,
“什么病啊!这么严重”陆星睿怎么看都觉得那么个脆生生的小姑娘不像个病人,
“不知道,反正她每到换季都得病一段时间”
那现在呢?他想起之前握手时那冰凉微刺的触感,指腹像是感知到般突感刺痛,发烧生病半个月没好还咳嗽的人,好像也闻不得烟味,看了眼手中燃着香烟,突然没了兴致,随手按灭在车载烟灰缸里。
靳图南突然勾起一抹兴味笑弧,真是个哪哪都娇的要命的小姑娘。
他回忆两人这几次的接触,她都是一副淡漠、不想搭理他的模样,看的出来防备心很强,而且,还有点讨厌他,靳图南没记错今晚她看他的眼神里有厌恶,兴味使然,觉得可以期待去挖掘不一样的她。
靳图南觉得他对顾念汝是动了心思的,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人,总能抓住他的视线,让他频繁想起,想到那夜里筋脉搏动的生理反应,他不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子,知道自己这样代表着什么,他对她产生了兴趣,可能还不是一点。
第一次让他对待□□不再是肮脏的厌恶,而是浑身血脉都处于兴奋勃发的高状态…
所以,他不打算制止自己,相反他接受的坦然。
城中村改造民屋筒子楼内,鱼龙混杂的住着最底层端的人群,他们深陷在家长里短、摸爬滚打里,苟延残喘着奢望生活能给予善待,但天不遂人愿,只有永不停歇的一地鸡毛,
顾辰的家在这里,改造过的老旧房屋,焕然一新的新式现代风,只能家具系统接连俱全,他摊开到宗软皮沙发里,闭着眼额角筋脉凸起,优越的下颌线条紧咬,连带着脸颊上的丑恶疤痕都随着颤动,
他是帅的,是那种阴毅的帅,不然不会顾念汝第一次见到他就被他的表面迷惑,释放善意友好,
可这一切都被脸上的那道疤折扣,浑然成熟男人魅力的脸变得狰狞暗怖,没有生气,亦没有七情六欲。
顾辰散发思维,任由不堪的思绪闯荡,那张容颜和那些毫不掩饰的恨与厌恶,不停的来来回回播放,
明明那张脸他已经八年没有想起,如今再见却惊然觉起他记得那样清晰,那熟悉明晃的桃花眸,星明智灿的女孩,原声自然微卷的长马尾,因女孩的身姿行走间而调皮的轻摇慢摆,
他惊恐万状,这些他以为微不足道的记忆,居然如此刻陷……
顾辰拳头紧握,眼眶因为用力憋的猩红,
是恨,他从来都只有恨……
舒缓片刻,他郁谋的拨出一通电话交代:“派人跟着她,盯紧点,有情况及时汇报…”。
他望着中枢台上的黑白调照片,中年男人笑容微煦,眼神温柔敦厚,长相竟和顾辰像了七分,相框架旁还有一个红原木制的长形牌位,镌刻着歪扭的正楷,不难看出是出自孩童之手,一字一字顺下深刻印着:慈父许照源,
右下侧篆刻人:不孝子许辰
他牢牢盯着,眼神不转,他背叛了他的父亲,连姓氏都丢弃了,七岁的许辰已经随父化成尘埃,神形俱灭,了无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