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扰就很好了。”
“哦”秦少阳心里颇为震撼,这还是自己那个丧比兮兮的哥哥吗,不过他说的很对,只有他们兄弟俩好好的才最重要。
他昂起头,盯着那张一模一样的脸,“不过我后脑勺疼应该是你的问题。”
秦少昂:“...我还能让它更疼。”
秦少阳;“倒也不必。”
没过多久,房门就被轻轻敲响,小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吃饭啦,快点出来!”
长辈们坐好后,两兄弟先把家人们的碗筷摆放整齐,又给每人添了要喝的酒水后,才最后落座。
小姨看着姐姐姐夫撇撇嘴,“都是家里人简单吃点饭,别太官僚主义了。”
秦父虽然看不上小姨做生意,可表面上从来不敢多说什么,他用食指点点桌面,“长幼尊卑秩序,就得从小灌输。”
小姨端起酒杯,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姐夫只当个副教授真是屈才了。”
姥姥赶紧打着圆场,“赶紧吃饭,食不言寝不语,都忘了不是。”
小姨用力地嚼了嚼嘴里的红酒,往常最爱的酒,在今天却品不出什么味道。老一辈的思想永远是扭转不过来的,尤其在父亲去世后,家庭更是亲妈时刻挂在嘴边的东西,就是苦了两个外甥。
秦父跟以往一样,抓紧任何时刻巩固自己的父权。
不止是要两个孩子恭敬地听自己讲述人生道理,更是要不停地使唤两人,一会把盘子里的虾都剥完,一会去给自己添饭,又让两人折返好几趟去取符合他现在心意的酒。
小姨吃了两口就吃不下去了,拳头在饭桌下用力攥紧,硬了硬了,拳头硬了。
在秦父的再再再一次,打断二人吃饭,高谈阔论外加贬低秦少阳,并且勒令秦少阳给自己倒酒时,秦少昂做了个深呼吸,按住弟弟的手。
“没完了?”
秦父愣住,“你说什么?”
秦少昂放下手上的筷子,向后靠在椅背上,“我说你没完了吗?”
秦母看情况不对,赶紧站起身妄图粉饰太平,“少昂你胡说什么呢,快给爸爸道歉。”
秦少阳刚想打着圆场,就又一次被他哥打断,秦少昂认真盯着秦父的双眼,“您少喝点酒,神经别被麻痹了。”
“你...”秦父不愿意承认在最开始,他的确被大儿子的眼神震慑住一瞬,但他很快调整过来,准备像以前那样不听话就骂,骂完再不听就打,自己可是老子,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
姥姥坐在上位,跟孩子们相处了数十载,可以说小辈们一个细微的眼神她就知道要发生什么。她一拍桌子,响声制止了马上站起身的秦父,也制止了秦少昂的攻击,“吃饭就好好吃。”她扫了一眼自己的大女儿和女婿,淡淡道,“出去那么久,多吃点,别忘了家里菜的味道。”
说罢又看了看从小带到大的外孙,她心里明白对两个外孙多有亏欠,可大女儿也是她怀胎十月辛苦生出来的啊,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她只能尽力维持,还好这两个孩子已经长大,也足够有主见。
一顿饭吃的是暗流涌动,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