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风行止才宽慰道:“其实并不要紧,本座是你的师尊,只要不觉难受,如何相处都是一样的。” “之所以刚刚这么说,是觉,你这样看更为活泼一点。” “真的呀?”桃夭夭忙放下手,白晃的胳膊交叠在一处,柔软甚至能绞成花藤。 他细细想了想,忍不住笑道:“我觉是因为,师父变亲近了,像我的家人。我发现么都可以跟您说,您也不生气,会教我,就没么好怕的了。” “这样不是很好么?”风行止注视徒弟鲜嫩仿佛花朵似的漂亮容色,缓缓道,“改变不一定是坏事。它也可能是突然之间的成长。” 桃夭夭听了这,弯起眉笑了,只是尾又习惯性泛起了红。 他好像总是,很容易就被师父动。 说开了,桃夭夭垂下头,重新摊开书简,专注地习。 左手边是闻起来香甜的糕点和灵露水,右手边是懒洋洋打盹、偶尔梦啾一声的闻音鸟,对面是为他提供这一切、耐心陪伴他的师尊…… 每一天都知道要做么,要往哪条路上走。 这样的日子,或许就是幼年时最为渴望的生活吧。 将所有过的内容,重新巩固复习,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 桃夭夭的习效率委实有些惊人了,简直就是过目不忘。 他自己却没么自觉,而师尊风行止也是同样的天才,对此虽然常有夸奖,鼓励徒弟,但也算是师门优秀传统了。 很快,桃夭夭又跟风行止,开始习新的知识。 他认真听讲的时候,即便看不见,也依旧执地“看”师尊,潋滟桃花眨都不眨,给人一格外深情的错觉。 完后,桃夭夭又被风行止扶起来,洗漱,到榻上,小憩。 风行止他拽衣袖,桃夭夭便入睡很快,仿佛这样拉师尊,就特别有安全。 加上风行止给他施的混沌结,他睡更沉了,连何时寝殿来了人,也一无所觉…… 不请自来的莫行鸷扫了一榻上安睡的师弟,传音道: 【今日你拿走了部分七情,是为么?】 风行止并未起身,放下手中书简,道: 【并非本座拿的,是它应到我需要它,自己来的。】 莫行鸷神色瞬间沉了下去,道: 【你的意思是,只要你想,它会去?这些七情不受我控制?】 风行止微微颔首。 【是的,毕竟你不是真正年少时的我。即便凡骨、七情六欲和记忆勉强组成了你,你的性情、魂七魄,也不是我。它们自然很难受你掌控。】 【但我不会让它们来,我不需要,也不适合拥有。】 【那部分七情已经剔除了,此时应当已经到了你的体内。】 莫行鸷闻言,讽刺一笑,道: 【我却并不觉高兴。】 【一旦它们离开,我必然会死。这生死受他人掌控的觉,你觉我一修魔的,能高兴起来吗?】 风行止闻声,撩起皮,依旧是平静悲悯的神。 【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没有任何先例,我无解决。并非没有方,而是一旦尝试失败,你可能会死更快。】 莫行鸷闭了闭,气息极为沉郁,肉可见,他对这答有多么不满。 【倘若你成为万灵真神,这些东西是不是就不去了?】 风行止没有隐瞒,颔首。 【不错。万灵真神凌驾于天道之上,若我真的进阶,七情、记忆和凡骨,就彻底不来了。因为,现在的混沌道体,虽然本质是道之源凝结而成,与人族无关,但我常年遵从人族习惯行事,有人族的气息,它们自然会觉我是一人族,只要有机会,就会来。】 【而万灵真神,不再遵从人族习惯,甚至可能不需要思考,它们自然就不会再认可我。】 莫行鸷了然地点头,随即直截了当地问: 【要如何做,你才愿意突破,成为万灵真神?】 【你应该很清楚,我想成为魔神,需要完全与你没有渊源才行。也就是你要斩断和七情、记忆、凡骨的羁绊。】 风行止思忖片刻,道: 【我不可能成为万灵真神。】 【这九州六界,唯有制衡,方能长远。】 【我与天道则博弈,是为了改变一部分不合适的现状,却不是为了毁灭天道,一家独大。】 【我也没功夫去统御六界,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监管。这是天道喜欢的事情。】 莫行鸷闻言,却嗤笑一声,缓缓道: 【你不愿突破,真的只是因为不想管吗?】 【说白了,是不愿真的和父亲母亲再无关联,也不愿让徒弟伤心吧?】 【只当真神,你就能留这些。】 风行止闻言,倒是毫不介意地挑了挑眉,道: 【你说没错。】 【这也是一原因。】 莫行鸷怒意翻涌,转过了头,看安睡的桃夭夭。 【所以,我只能对桃夭夭下手,来逼你突破了?】 风行止闻言,收敛了中的淡漠和傲慢,正色道: 【你杀不了他。】 【心魔从来都战胜不了我自己。】 【比起做无用功,我更建议你寻找其他能够成神的方。】 莫行鸷怒极反笑,双手抱胸,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