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脸色,似乎想从医生的表情中看出他的牙还能不能保住。 医生笑了笑,安慰道:“长蛀牙咯,问题不大,回头去医院补上就行。” 江侑安没太懂,但还点了点头。 能补上的话不就意味着不用拔掉了? 医生继续问道:“那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办?回去上课还?” “我能让我哥哥一下吗?”江侑安不想上课了,他满脑子都被牙疼占领了,哪里还有心思上课。 一旁的蔺繁看了江侑安一,又默不作声地移开了视线。 医生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当然可以。” 江其深收到消息临请了个假,就着急忙慌地江侑安的学校找他了。 当江其深到达医务室的候,刚巧撞上了江侑安颓然沮丧地缩在床上,脑袋低垂着,微长的发尾在后颈耷拉着,像两只垂落的兔耳,看起可怜又可爱。 “哥哥!”见了门口的动静,江侑安抬起了脑袋,在看见江其深瞬间就恢复了精神,睛亮了亮之后又像意识到了什么,眸光闪躲了一下之后又委委屈屈地垂下了脑袋,娴熟地装起了可怜。 江其深自然看清了江侑安在搞什么小动作,在打些什么算盘,心里好笑的同也没选择惯着他,眉心皱了一下之后,故作严肃地责怪道:“你又偷吃糖了?” 前段间江侑安不经意地舔牙的动作愈发明显,饶蔺繁都注意到了,更别说与江侑安朝夕处的江其深一家了。 万韵和一看就不,审问了半天才知道了江侑安和江其深两间的小秘密。 江侑安天天吃小蛋糕的事情就此东窗事发。 万韵和和江昀也没惯着,先怒批了江其深一顿之后,就拎着江侑安说了一顿,勒令他不准吃,并且还让江其深将功补过,监督江侑安的行。 带着江侑安去看牙的事也提上了日程,但江侑安一直笃定自己没事,死活赖着不愿意去诊所看,万韵和也没了办法,只得先放江侑安一马,等江侑安自己吃了苦头总会心甘情愿地去的。 江侑安瑟缩了一下,埋着脑袋不敢动弹,直到感觉江其深似乎走到他面前了,才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 江其深盯着江侑安微微肿起的半边脸看了半响,原本冷漠严厉的表情松懈了下,无奈地叹了口气。 江侑安十分擅长把我江其深的情绪,一见江其深这个模样就猜到他应该不生气了。 “我牙好疼。”江侑安摆出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伸手抱住了江其深的胳膊,小声抱怨道,“我这几天真的都没有吃糖,就今天吃了一颗已。” 江其深眉微敛,倒也看不出有没有进去江侑安的哭诉,只伸手摸了摸江侑安的脸,又顺着他肉嘟嘟的脸移到了还不高兴的撅着的嘴唇上,指尖在唇侧点了一下后,语气有些冷淡地开了口,“张开看看。” 江侑安也不敢惹江其深生气,服从命令地把嘴大大地张开了。 江其深看了两,肉看只有一颗牙被蛀的比较严重,只不知道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闭上吧。”江其深捏了捏江侑安的另一边脸颊上软乎乎的肉,观摩了几秒江侑安委屈又郁闷的脸,后才开口道,“等什么候有空了我带你去补牙。” 江侑安自知逃不过要去诊所补牙的命运了,也没胆子忤逆江其深,只得恹恹地点了点脑袋。 江其深一反常态地江侑安没有那么温柔,反甚至有点冷漠严厉,但蔺繁却愣感觉十分别扭和怪异。 江侑安在江其深面前太生动了,丰富又多样,像一颗多个分割面的钻石,每一个面都折射出不一样的光彩,他在江其深面前会撒娇会耍脾气会装乖会发自内心地依赖,甚至还能自然地接受江其深的责怪。 江侑安有多难搞他知道的,他就像上帝的宠儿,短暂地在外面受过了一段间的苦,剩下的光似乎就可以冠冕堂皇地接受所有的喜爱了。 他骄纵又敏感,受尽了家的宠爱,也自然然地把这种小脾气带到了其他地方,在尝到了甜头之后就开始随心所欲又理所应当地接纳一切善意。 没愿意批评责怪他,他也很不情愿接受被责骂。 但他的家总不同的。 但江其深总不同的。 江侑安还蔫哒哒地坐在床上,圆溜溜的睛还覆着一层薄薄的水雾,黑亮的瞳眸像被掩在纱幔后面似的,朦朦胧胧的,仿佛成了一种虚伪的隔断,让他们之间横亘出了一段微妙的距离。 那种局促感又开始肆无忌惮地攻击蔺繁,蔺繁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坏掉的指南针,在他们和谐亲昵的磁场中找不着方向。 “我得回去上课了。”江其深看了手表,他只请了一节课的假,“等放学了我接你好吗?” 江侑安正要点头,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珠灵活地转了转,又抬起脑袋装出了一副脆弱的模样,可怜巴巴地江其深道:“可我牙又开始疼了,脑袋也疼,我能不能不回去上课了?” 江侑安撒谎的技术较之前还进步了不少,起码这次少露了几分马脚,没让江其深一下子就看出端倪。 “吗?”江其深有些怀疑。 江侑安弱弱地点了点头,抬的候还特地挤出了一点点可怜的泪,企图靠着这一点点“证据”让江其深同情他。 江其深盯着江侑安看了好半会儿,才有些无奈地点了头,道:“好吧,那我先把你送回家。” 江侑安差点没压住上扬的嘴唇,调整了好半天才故作虚弱地点点脑袋,装出了遗憾的模样,亡羊补牢了一句,“我也想回去上课的,只我真的很疼,如果李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