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兔子。” 江侑安一正经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段京辞被江侑安逗乐了,还搁着配呢,真把自己当小皇帝了? “了吧,乖宝宝。”段京辞从椅子上翻身下来,伸手捏了捏江侑安的鼻子,抱怨道,“你哪里是来找我的,你就是图兔子。” 江侑安从善如流地改了口,“好吧,那就他们各两天,兔子三天。” 段京辞目瞪口呆,哑口无言,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揪住了江侑安的耳朵,骂道:“好啊你,江侑安,你就这样对我的,你信不信我明天就把兔子丢了。” 江侑安一点都不信段京辞,无所谓地冲段京辞吐了吐舌头,就低下脑袋继续和兔子玩了。 虽然江侑安对段京辞的话一向秉持着听听就过了的原则,但是这次段京辞的话还是听进了他的耳朵里。 段京辞说的对,他应该公平一点。 那他明天不来看兔子了,去找蔺繁吧。 江侑安快地下好了决定,而后才像是通知自己行程似的对段京辞道:“我明天不来了。” 段京辞睨了他一,没搭腔。 江侑安见段京辞没理他,有点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宣布,“我明天去找蔺繁了,后天......大后天吧,大后天我再过来。” 江侑安宣布完后又低头看了在地上啃白菜的兔子,又蹲了下来,絮絮叨叨地对兔子又重新说了一遍,单是从语句里就能听出他的不舍和留恋。 搞段京辞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就差直接说让江侑安每天都来算了。 这孩子,真是被兔子迷昏了头脑。 段京辞感叹道。 就连段京辞都感觉到了江侑安对蔺繁的疏忽,蔺繁自然感觉到了。 上学的候一切都不太明显,江侑安一直在他身边,他从来都感觉不到江侑安对他的忽视,但是一放假,所有的问题就浮出了水面。 这些事情只一想就会难受,但是又没有办法去克制自己不去想。 蔺繁确实是想过江侑安迟早会有别的朋友,有设想过那个新朋友可能会超过他在江侑安心里的地位。 但是明明他才是江侑安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他们在上学前就认识了,他们甚至还一起上过节目,住过同一个房间,这些总归是不同的。 但是可能只是在他看来是不同的,对江侑安来说不是。 蔺繁丧气了起来,心里泛起了一阵又一阵的酸涩,他对江侑安还不够好吗?他每天都帮江侑安背书包,帮江侑安记家庭作业,甚至江侑安被喊起来回答问题,都是他偷偷提醒他的。 但是江侑安就这么抛弃他了,一整个暑假都去了段京辞家。 蔺繁难以抑制地对江侑安产生了一点埋怨,但还没来及积攒的多一点,就被房间门推开发出的响声吸引了注意。 “蔺繁?”江侑安熟门熟路地推开了房门,径直踏了进来,在看见床上没有蔺繁的身影后立刻转头去看窗台。 蔺繁果然坐在窗台上,正一脸怔忪地看着他。 “你不热吗?”江侑安歪了歪脑袋,看了外面灼目的阳光,有些不适地眯了眯睛后又看向房间里的空调。 蔺繁没有说话,没看江侑安,从窗台上跳下来后就一言不发地去把空调打开了。 感觉到了凉气的江侑安这才闲适地坐了下来,抬瞅了蔺繁一,见蔺繁没有坐下来的意思,有些疑惑地探过了身体,伸手拉了拉蔺繁的裤脚,示意蔺繁坐下来。 蔺繁木着脸看了江侑安一,微不可查地侧了侧脸,短暂地抗拒了两秒后就没出息地坐下了。 “你怎么了?”江侑安认真地打量了蔺繁一圈,笃定地开口,“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蔺繁冷声冷气地开口:“没有。” 江侑安倒是习惯了蔺繁的嘴硬,不反驳,直接把蔺繁当做了心情不好来处理,自顾自地说了些趣事安慰蔺繁。 “那只兔子现在可肥了,我猜它一定有斤肉是我喂出来的。”江侑安不知疲倦地讲着他和兔子的故事,“段京辞还想它起名字呢,可难听了,他真没品味。” 光说兔子,蔺繁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一提到段京辞,蔺繁就不受控制地臭了脸,侧目睨了江侑安一,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 饶是江侑安的神经再大条意识到蔺繁的不对劲了。 江侑安安静了下来,有些茫然地看着被阳光浸没的蔺繁的脸,似乎从他睛里看出来许许多多难解的情绪,但是多明显的还是委屈和埋怨。 江侑安这才突然想起了段京辞昨天说的“公平理”。 好吧。 江侑安愧疚了起来。 他可能真的让蔺繁有点难受了。 “对不起,我久没有来找你。”江侑安有些紧张地观察了一下蔺繁的脸色,讷讷道,“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蔺繁少有这个样子的候,他脾气大,总是冷着张脸,看起来不好相处的样子,就算是对他,总是喜欢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但是这个样子真的少见,他上次见都还是蔺繁去牙科诊所的候。 蔺繁没吭声。 江侑安着急不安了,手指攥紧了好几次,绞尽脑汁想了好半天安慰的话,最后才不尴不尬地挤出了一句,“真的,我以后会常来找你的,兔子是兔子,你是你,对我都重。” 蔺繁抬看了江侑安一,犹疑道:“那段京辞......” 江侑安的脑子已经乱了,乱七八糟的句子在脑子里乱窜,被他挑挑拣拣了半天才找到了几句合适的说出口,“我和他是假玩,和你才是真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