侑安捂住了嘴巴。 江侑安疑惑又不解地歪看江其深,像是不太开心的样子,噘着嘴问:“你真的不想知道吗?” 江其深侧目看江侑安,这下明白江侑安的意思了。 江其深的眸子染上了几分笑意,忍了忍后才抬了抬下巴,示意江侑安把手挪开。 江侑安把手撒开,期待地看向江其深。 江其深摇了摇,道:“不太想知道。” 江侑安:“......” “好吧。”江侑安装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偏开脑袋后手下却不轻不重地在江其深肩膀上捏了一下,声嘟囔了一句,“我也没有特别想告诉你。” 江其深不给面子地笑了一声,真不准备开问了。 空气安静了好几秒。 “我们看了电影哦。”江侑安有些得意地开,“你知道我们看了什么了?” 江其深笑了,是没忍心一直欺负江侑安下去,这次配合地问道:“看了什么?” “恐怖片哦!”江侑安的声音更得意了,好像看了恐怖片是一件非常值得骄傲的事情。 江其深笑着开:“是吗?你不害怕吗?” 江侑安的表情微微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场景,又弱弱地趴了江其深的背上,慢吞吞地攥紧了江其深的衣领后才嘴硬道:“不怕。” 江其深怎么可能相信江侑安。 连一个看纪录片都害怕的人,看恐怖片会不怕? 但是见江侑安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样,江其深是没多说什么,顺着江侑安的意思点了点,违心地夸奖了一句,“哇塞,这么厉害?” 江侑安这才像是找了一丢丢勇气,胡乱地点了点,道:“是吧。” 其实也没有那么吓人的。 江侑安的脑子像是不受控似的,叛逆地非要辩驳江侑安的想,一个劲儿的重复那几幕恐怖的场景,把他折磨的都神经衰弱了。 江侑安蔫哒哒地躺在沙发上,由着万韵和把他搂怀,温声问他有哪不舒服。 江侑安不想说自己疼的事,感觉怪丢人的,便只是说自己腿疼。 万韵和蹙了蹙眉,伸手摸了摸江侑安的手背,感觉冰冰凉凉的,眉心蹙的更紧了几分,语气也严肃了不:“你别骗妈妈啊,有哪不舒服一要说。” 江侑安心虚地把自己的脸埋了万韵和怀,生怕被万韵和看出端倪,闷声闷气地重复道:“真没事,就是腿有点疼而已。” 甚至都没有那么疼了。 江昀拿着医药箱在江侑安身旁蹲了下来,心地把江侑安的裤脚挽了来,而后自然地把江侑安受伤的脚放在了自己大腿上,仔细地看了几眼后才道:“应该是崴了一下,有点肿了。” 江侑安偷偷摸摸地从万韵和怀露出条缝看了一眼。 江昀处理伤来算娴熟,在确了一下没有伤到骨后也放心了不,挑挑拣拣了半天才选出了一个最适合的药给江侑安用。 江昀的动作很轻,时不时抬眼看下江侑安的反应,不忘问上一句疼不疼,疼的话他再轻点。 江侑安偷看的动作大了几分,盯着江昀看了半响后心才骤然泛些许酸涩。 其实他那么在意那只兔子,除了兔子很可爱之外,也多多会觉得那只兔子和自己很像,从某个不知名的地被带了一个很好很幸福的家庭,体验着以前从来没有过的生活,好像一夜之间就拥有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一切。 但是兔子被送走了。 江侑安其实不是一个喜欢杞人忧天的人,但是总是会产生一些朦朦胧胧又不合时宜的想,害怕自己现在所拥有的好只是像泡沫一样,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江侑安心情郁郁地扭过了脑袋,又把自己塞了万韵和怀,脑子稀糊涂地想了半天,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再等江侑安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江侑安迷茫地眨了眨眼,一时间都不知道现在是在哪儿,是什么时候,感觉睡一觉把自己的脑袋都睡短路了。 江侑安坐了来,扭看了眼床柜上的闹钟。 ——9:12 江侑安沉默了,呆呆地盯着闹钟出了许久的神才僵硬地把脑袋移开。 完蛋了。 他不会睡不着了吧? 江侑安又躺了床上,忧心忡忡地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逼迫自己赶紧酝酿出睡意。 也许是先前睡了几个时的原,江侑安现在的脑子异常的清醒活跃,像是走马灯似的把今天一整天发生的事都播放了一遍。 然后残忍又变态地重复了好几遍恐怖片的内容。 江侑安:“......” 江侑安又看了眼窗户。 窗户忘记关了,窗帘被风吹的时不时翻腾一阵,窗外黑黢黢的,好像有无数张看不清的人脸层层叠叠地贴在窗户上,蛊惑着江侑安过来将窗户关上。 江侑安紧张地咽了咽水,犹豫了两秒后,立刻抱了自己的枕,也不地跑出了自己的房间,熟门熟路地蹿到了江其深的房间门。 江侑安这次都没有犹豫,直接敲开了江其深的房门。 物理意义上的敲开。 江侑安傻乎乎地看着江其深的房门打开,又呆呆地透过门缝往面看,在看到床上的江其深后懵了一下,就准备开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 江其深早就料到了某个“胆鬼”会来找他,体贴地提前把门打开了,在房间等了半天才把“胆鬼”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