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网上这说的都是什么东西?见凝就是十年前那桩故意伤害案的受害人?这些所谓的爆料究竟什么目的?说她以色谋职,营销走红,纠缠衡卿?这不就是黑吗?”陈实也生出了一股摔手机的冲动。
姜念尔鼻子囔囔的:“十年前她没死,可是今天这些人要活生生地逼死她。营销号吃人血流量,硬是把一个死里逃生的受害人塑造成了一个□□,他们该死。”
两个人一夜无眠,陈实是华都本地人,当年对那桩案子自然也有所耳闻,但从姜念尔那里听到诸多细节的时候仍是心惊肉跳。次日他们请了假去医院探望,姜念尔几乎是跑着到了病房前推开门,却猛地刹住脚在那里站了半天。
陈实走上前去,一眼看见病房里的景象。南见凝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睡着,衡卿坐在床边捧着她的手泪流不止,曾澈和另外两个年轻男子在边上一脸凝重。
姜念尔立在门边哭成了泪人,陈实不知所措地搂着她一脸尴尬,低声劝道:“姜姜,收敛点儿,不知道的还以为衡卿抢了你老婆让你们劳燕分飞呢。人家夫妻执手相看泪眼,你哭什么?”
曾澈闻声偏头笑了笑:“姜二是个性情中人,也就凝凝和十三才有这待遇。”
姜念尔吸吸鼻子擦净眼泪,上前亲了亲南见凝的额头,说话还是抽抽噎噎的:“我这是安心,你不懂。凝凝被网暴到这种地步,衡卿信她爱她疼她,我是为她高兴。”
手术很顺利,姜念尔不由分说请了长假收拾了洗漱用品来医院陪护,陈实拗不过只能随她去了。两个人隔一天见一次面,姜念尔隔两天还能回家睡一晚,陈实眼睁睁地看着她几天里瘦了一圈,黑眼窝都快赶上熊猫了,真是又酸又心疼。
这天姜念尔回家过夜,洗洗涮涮后扎在电脑前坐了一夜,陈实哀怨地等着她来临幸,一晚上起来五六次,在她面前过来过去好几趟,结果这女人都没看她一眼,噼里啪啦敲了一晚上键盘,清晨吃完饭抬脚回了医院。
陈实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打开电脑想要看看姜念尔奋战一晚上都干了些什么,却发现了她一个命名为“陈徒”的文件夹,里头足足放了三百多篇稿子。浏览器里有一个公众号登录后台,用户名为“陈徒”,关联微信号正是姜念尔的个人微信,验证手机则是她的号码。
他翻开自己置顶的一个公众号陈徒,这是一个以书评、剧评、影评为主要内容的个人号,偶尔也会写热点文,里头最新发布了一篇名为《数字杀戮》的文章,而这篇措辞激烈的文章的原稿,此刻正静静地展示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