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见厨房里散出来的粥香味儿,还有炒西芹的味道。
陈实挂着兔子围裙正在拌甘蓝,油盐酱醋挨样儿放进去,姜念尔悄悄过去搂了他的腰,就着他手上的筷子尝了一口:“唔,再放点醋,酸酸的更爽口。”
“你喜欢吃酸的?”陈实又加了醋。
姜念尔细细地笑了一声,猫一样蹭了蹭他的背:“不,我就是喜欢吃醋。”
说起这个,陈实突然发现这么久了,姜念尔似乎很少对他表现出来自己的喜好。
陈实后脖颈一麻,放了筷子转身过来掐着姜念尔的腰温柔地吻住她的唇,浅尝辄止地亲了一会儿后才放开她:“今天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
姜念尔晃晃头,又不满地摇摇头:“有好转,但还是难受,都不能活蹦乱跳地去玩儿,好不容易才有的休息日,真是可惜了。”
两个人盛了粥端了菜到饭桌上,陈实没好气地看她一眼:“都脑震荡了你还想玩儿什么?都不知道爱惜自己?”
“你生气啦?”姜念尔眨眨眼,一边喝粥一边嘟哝,“想想也不行么,你这管得也太宽了吧。”
“不行。”陈实一脸严肃,神色几近严厉:“姜念尔,你要为自己的身体健康负责!你这个人现在不仅仅是你自己的,还是我的!”
明白,这是要算账了。
姜念尔出来混社会后,都没人对她说过这种又凶又暖的话,一时间心里不知道是酸是甜还是麻,但她条件反射地先顶嘴。
“你……这是在我的家里,我是房主,按道理应该是我管你。”
“哼”,陈实冷笑一声,“没听说过鸠占鹊巢?现在这个家是咱俩的,在咱家,你不懂事儿,我就是要管你。”
姜念尔不服气:“人家都是妻管严,你们家不也是妈妈管爸爸嘛,你怎么不继承你们的好家风?”
陈实从从容容地放下筷子,像瞄准器一样盯住姜念尔的眼睛,面上一派冷峻:“咱家就是不一样,只能有你一个夫管严,怎么,”他突然转了个弯儿想要探一探姜念尔的内心,便琢磨着吐出一句,“从前,都是赵君北对你服服帖帖的吗?”
“呵,那你管男人的水平可不怎么样,大小伙子看着挺精明的,结果是个拎不清的。”
这话扎心了。
从前她觉得像自己这样的流浪狗能把陈实这朵白玫瑰给折了真是她积了福报,如今才发现白玫瑰也是有刺的,啃起来扎嘴,真是报应。
姜念尔被戳到痛处,感觉天灵盖都要被自己沸腾的脑浆给掀起来了,头骨都跟着犯疼,又气又恼地回盯过去。
陈实趁势追击:“我就是因为没好好管着苏晓缇,才让她走了歪路,所以现在我吸收教训,决定好好管着你。你不用觉得麻烦我了,没关系,我很乐意,毕竟你早就过了青春期叛逆的阶段,管起来应该不是很费劲儿。”
哎?等等,这怎么听着怪怪的,这是把她当儿子管吗?
姜念尔被他这个强行解释的逻辑给气得眼眶直突突,但陈实不为所动,反而更加理直气壮的训斥她:“瞪什么瞪,以为你眼珠子大我就怕你?”
这个语气,用气焰嚣张来形容完全不夸张,却还真没有由头地让她生出一点怯意来。
姜念尔垂眸默默地低头吃饭,好女不跟男斗,挨顿呲儿又不会掉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