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不动声色地搂着陈实的腰转到了另一桌上,言笑得体,游刃有余。
陈家一众宗亲看在眼里,默默地跟陈父陈母点头:“儿媳妇是个人物。”
小两口刻意把姜念尔的朋友们留到了最后,敬完客人后便坐在这里随意吃一点,姜念尔终于有空盘问闵亦山,下巴一抬指指她身边一脸桀骜的大帅哥:“不介绍介绍?”
闵亦山手上不停地给她剥虾,一边抬起胳膊撞了撞身边的人:“霍叔叔,说话。”
众人差点喷了,叔叔?你们光天化日的能不能收敛点?这点情趣就不要拿出来炫了吧?
“我是小山的未婚夫,霍曾。我是个刑警,在座的各位以后不要犯法啊,我会跨省来抓——”
“哐”地一脚上来,闵亦山眼刀子飞了过来:“算了,你闭嘴吧。”
众人都笑,南见凝也赶着给姜念尔剥螃蟹,姜如男盛了甜汤给姐姐晾着,男伴儿们凑在一处立刻相见恨晚称兄道弟起来。
略微填了填肚子后,夫妻两个又去送客。
宴席散尽的时候,久不穿高跟鞋的姜念尔站得累极了,感觉自己已经成了刀尖上行走的小美人鱼,脚疼得好踏马想哭。
梁主任落在后面特意跟姜念尔聊了一会儿,话里话外满是欣慰,末了又特别意外地劝她一句:“常凌是个好去处,少东家虽然还在下头历练,但你日后的担子也轻不了。闺女啊,以后得走正道。”
姜念尔一头雾水,她又没打算离职去常凌,却也笑着跟老梁打保证:“好好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梁叔的话我记住了。”
婚礼真是个累人的集体活动,闺蜜们很贴心地先散了,约好第二天再见。
爸爸妈妈和姜如男一家回了青城路十二号院,公公婆婆自然是回家歇着,姜念尔端着的架子陡然松下来,忍着疼走去宴厅侧面的休息区里坐着,四下无人,她干脆脱了鞋倚在沙发上靠着,一口气先灌了半瓶汽水,感觉自己这会儿才落了地。
陈实盯着她看,伸手抿去她唇角淌出来的一点汽水珠珠,笑得很是收敛:“没想到你会剪这样的头发,像小女孩儿。”
姜念尔捏着小腿也笑:“你喜不喜欢?”
“你怎样我都喜欢。”
“陈实”,突然一声吼惊得两人吓一跳,徐近东挥舞着手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这真是毁人气氛天打雷劈啊,不是哥哥坏你好事儿,是真的很急!”
徐近东很是抱歉地跟姜念尔请罪:“弟妹,真对不住,十万火急。项目上有点技术问题悬着呢,借你家陈实十来分钟!”
姜念尔靠在沙发上摆摆手,笑得开怀:“走走走,徐哥你们去车上说吧,免得泄密。这儿沙发挺软,我歇一会儿。”
陈实一面点开邮件,一面叹了口气:“真会挑时候。”说着又转头看姜念尔,“等着我,一会儿我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