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发泄,需要一场乏筋断髓的锤炼,让自己清醒清醒。
饭后两姐妹俩躲进小客卧里睡午觉,陈实和衡卿在客厅里看电视,过了不久听着屋里面被踩了尾巴一样地惨叫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上前推开了客卧的门,一眼瞧见两姐妹正“呲啦”一下,互相从对方的小腿上撕下来一张膏药。
旁边还扔了几张撕过的,怎么看怎么不对劲,膏药是这样用的吗?
姜念尔两眼一横:“看什么看,没见过蜜蜡纸吗?”
两个男人悻悻地退出来,坐在沙发上满脸都是一言难尽的神色,陈实有点无语:“衡哥,她们俩到底怎么回事儿?”
衡卿也笑:“我也不太知道。”反正片场里那些女艺人没有这样沙雕的。
陈实嘀咕一声:“看着都疼,她俩好像还挺开心的。”
衡卿低低一笑:“女人么,对疼痛的忍耐力比较高。甚至还会迷恋疼的感觉,这是她们的天赋。”
陈实像是想到什么,十分赞同地点头。
闺蜜两口子各有各的工作,最近也是两地分居,好不容易有个空见面自然不会跟他们黏一天,半下午就告辞了。
这会子家里没外人,陈实终于忍不住想问点什么,但还是先找了个闲聊的话题切入一下。
“念念,从前我就想问,见凝和他老公的身高体型相差也太多了吧,她不会觉得有压迫感吗?”
姜念尔翻着一本艺术评论的书正在找一个观点支撑论述,听罢随口就答:“就是这样的正合她喜好,她喜欢擎天柱型的男人。”
陈实被一口茶噎住:“擎天柱?”
空气突然静默,翻书的声音都停了片刻。
姜念尔放下书幽幽看向他:“你想歪到哪里去了?”
“……”
看陈实尴尬,她莫名心情好,只压着笑说:“我喜欢威震天,比较坏,还能干。你呢?”
陈实清清嗓子:“……那我选大黄蜂吧。”
又是一阵静默,姜念尔把书放回书架,伸手夺了陈实的茶杯:“喝了一壶,不撑?”
“想问就问。”
陈实拉过去她的手压在手心里,竟生出几分委屈:“出远门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还在生我的气?”
姜念尔靠过去仔仔细细地听他的心跳,诚实地回答:“不生你的气,但我想这就是闪婚的缺点吧,缺乏磨合,容易生疑。”
“疑什么?姜姜,你可以完全信任我,我——”
“不是疑你,是自我怀疑。疑自己走错了路,疑自己选错了人,疑自己做错了事。”
陈实呼吸渐重,听得出来在极力压抑着怒气:“你是觉得我们……错了?你……后悔了?”
“……没有后悔。但有些迷茫。”姜念尔撸起袖子,两只手臂上满是青紫黄绿的掐痕。
她兀自攀上他的脖子,用唇堵上了陈实欲要继续发作的嘴,边吻边恳求:“陈实,等我回来,我什么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