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实越发留心,发现姜念尔自己的车间居然也做整机,而且公然贴了兰智的牌儿!
这可真是胆大妄为了!
他忧心不已,再次跟肖秘书通气的时候,肖秘书终于给了他好消息,他默默地松了一口气,暗自琢磨着怎么帮姜念尔过渡一下,结果他这口气还没松到底,却无意间发现陈澍时在纠缠姜念尔,而她一句都没提过。
也许姜念尔想过跟他沟通,但出于某种原因对他不是很信任,或许婚礼当天的阴影让她有所顾忌。
陈实冷静下来想了想,姜念尔只是没有主动告诉他,未必就是想隐瞒,毕竟她都让他随意看自己手机了,所以她其实做好了随时被他发现的准备吧?这样说的话,是不是就意味着她其实也希望能得到他的帮助?
所谓的纠缠眼下并不是什么大麻烦,陈澍时只是冷不丁地给姜念尔发短信,恰好被陈实看到的那一条还满腹委屈,问姜念尔为什么一条都不回复还拉黑。
陈实只是从浮窗看到短信简要,并未点开。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姜念尔,发现她看到那短信后直接就点了删除并顺手拉黑号码,面上挂着些不耐烦的神情。
时间已过零点,姜念尔突然起身下床,轻手轻脚地走到客厅里,一圈又一圈地来回慢走,她抚着右臂上的疤痕不由自主地越掐越狠,直到经过卧室门口被人一把拉进怀里。
六月酷热,她在客厅里走了一身细汗,陈实身上还带着空调的凉气,两相触碰,都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身子。
陈实拉她进屋,摁亮昏白的床头灯,拿毯子把两个人围好:“说吧,为什么睡不着?”
“……我不宁腿。怕翻来覆去影响你睡觉,但实在是忍不住,感觉躺在床上跟受刑似的,不走一走我都要憋死了。”姜念尔说这话的时候还在掐腿,下手狰狞,仿佛要拧下来一块肉。
陈实一时尬住,不宁腿是什么东西,听起来像是一种病,原来不是因为陈澍时烦心吗?
“不过,”姜念尔烦躁地捋了一下头发,“陈澍时换着号码发短信,烦死了。我让你查一查他,你查了吗?他跟常凌有牵扯没?”
陈实只能实话实说,这人在国内的信息极少,跟一般人没什么两样,循规蹈矩地念书上学,从小就品学兼优,大四出国后再未回国,直到最近。要说不一样的,他在国内一直都是寄养在姑姑家的,父母身份不明,都在美国,但应该是非富即贵。
所以说,他大四出国该是跟父母团圆去了。此人是搞金融的,近期回国的原因不明,而且这些日子又回美国去了,故而无法判断跟常凌有没有牵扯。
姜念尔托着头叹了口气:“烦。”
“烦吗?我有个好法子缓解烦恼——”
“什么法——唔”,这下不用问了,姜念尔顺从地回吻过去,感受到一腔炽热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