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犹豫自己认真做出的决定是否是错误的。
她终于放下了自我怀疑。
向日葵已经干枯,姜念尔没去换新的花束,她似乎一下子对昆海这座城市失了兴趣。稿子进行得很顺利,公号也有空自己更了,每一天都豁然充实起来。
即便如此,姜秘还是能兼顾陈总的文书工作,顺带把他的日程按照轻重缓急安排得井井有条,陈实都觉得很是意外:“我们姜秘怎么这么能干啊,你是永动机吗?”
在这期间她作为秘书跟陈实参加过两次政策宣讲方面的会议,可她整个人都心如止水,虽然能够满怀激情地跟陈实凑在一起分析相关内容,但她的的确确没有了一丝一毫回常凌工作的意愿,哪怕真让她去当陈实的秘书也不行。
日子一天天的过,直到五月底陈实在这边的工作完成要回华都的时候,才赫然发现他这一个月里除了工作外很少陪姜念尔,只有两天工作少的时候,陪着她在附近的生活区散了散步。她像个刚出壳的雏鸟一样叽叽喳喳,一路上都在和他谈天说地,满脸发自内心的快乐。
大部分时间里,姜念尔都窝在酒店房间里敲敲打打到深夜,他每天晚上来睡觉的时候,她都还处在创作的亢奋中。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陈实加班回来后发现姜念尔还在写稿,酒店房间里冷气开得足,她长衣长裤不说,脚上还穿着袜子,整个人整整齐齐的有种呆萌感。
他靠在枕头上看她十指在键盘上上下翻飞,总忍不住想打断她:“姜秘书最近挺忙啊,拖着病体废寝忘食的,是不是找到人生理想了?”
姜念尔一动不动地继续迅速打字,她没戴助听器,似乎根本就没听见他说话。
陈实无奈,悄悄地探身过去凑在她背后看她在写什么,结果凑过去看了几行后就再也挪不开眼,好一个引人入胜的故事,两个人就以这种僵坐着的姿势坐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姜念尔颈椎疼到无法忍受慢慢停了打字,一个懒腰伸出去凑巧就贴进陈实的怀里。
“你怎么不睡啊?”姜念尔眼角沁出一点酸涩的泪水,整个人也困得不行了,合了笔记本拉着陈实就往枕头上扎。
陈实搂着她的背摩挲了半天强压下心里的躁火,憋了满肚子的话想跟姜念尔说,挑了半天才问道:“你在写什么?”
姜念尔往他颈窝里拱一拱,困劲儿上头,说话都软了:“交作业。”
“什么作业。”
姜念尔突然来神儿:“就凝凝给了我许多剧本创编的资料和课程,我最近都在看。她还找了个老师来带我,那老师说我有潜力。他们有自己的班子,老师说了如果我的作业水平比较高的话,就会买走拍。”
陈实觉得这事儿不靠谱:“哪有那么容易就卖出本子,别说你还是个新手,其实你现在还在门外呢。也许人家只是给见凝面子呢?”
姜念尔嘻嘻嘻地笑了几声:“我哪有那么天真。但我发现我喜欢这个事情,这和以前写故事还不太一样,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