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路的时候,这股疼痛仍旧伴随着,几分钟之后,才慢慢麻木地消失。 这是他这具身基因病加重的症状,那去医院取药的时候,听药房医生提过一些。他这个病,到后期时,身肌肉会快速衰老萎缩,继而出现严重的无力和疼痛症状。 江寂给自己倒了杯凉水,仰头慢慢喝下去。 看来他的时间不多了。 简单收拾了一番,江寂背着包出门。 走廊上也堆了不少纸箱和家具电器之类的,还有几个工上上下下地搬着其他的箱子。 江寂看了一眼,多在意。 楼上,谢惊尘等了一会,才走到窗前,往下看去。隔着远远的距离,他刚好瞄到江寂走出小区的纤细背影。 他已开始期待江寂放学回来,看见“新邻居”时的表反应了。 白淮野也在屋子里,一边指挥工们搬东西,一边抽空看手机。 昨晚在医院发现了可疑的中年大妈,于是冯克立马安排了,跟踪并追查大妈的身份。 这个大妈名叫雯丽,有丈夫,父母以及孩子,独身,职业护工,工作范围不固定,各个省份到处跑,看起来似乎有任何问题。 昨晚雯丽大妈从医院离开后,先是在酒店开房住了一晚,接着就在附近街道乱逛,偶尔会在快餐店停下来,一坐就是几个小时,像是在等。 跟踪她的神秘局员工并有动她,只是远远记录着她的一举一动。 白淮野负责整理雯丽大妈的行动轨迹,所以他时不时就会看一眼手机信息。 “惊尘,晚上我要去一趟学校。”白淮野道,“要不要一起?” 谢惊尘还盯着窗外,不感兴趣地懒懒道:“不。” 白淮野也不在意,叮嘱说:“那看着这儿啊,我还叫了两个保洁阿姨,大概五点到,到时候照顾着点。” 谢惊尘开始看手机,一个字也说。 白淮野叹了口气,都习惯了,只要谢惊尘不惹祸就万事大吉。 他收起手机,接着推开了谢惊尘隔壁的房间门,里样有工正在搬家具。这是白淮野被迫租的房。 办法,谢惊尘在哪儿,他就得在哪儿。 所以,以后他,谢惊尘,以及江寂,他们个,都是邻居了。 ** 下午的课依旧是江寂一个坐前排,第一节课结束的课间,江寂径直起身,走到后排的张叩一前。 张叩一左边是两个室友,右边则是两个关系好的学,五张脸齐刷刷地抬起来,盯着江寂。 江寂无表地冷脸命令:“张叩一,出来,我有要跟说。” 张叩一愣了一下,一瞬间,感觉自己看到了曾那个偏执扭曲又自我的疯室友。 “哦,好。” 他们今在综合楼上课,一共ABC个区,建筑积大,教室也多,所以江寂很快就找到了一间自习的空教室。 他推开门,站在门口,让张叩一先进去。 张叩一瞧着江寂什么表的脸,莫名地有些害怕,脑子里自发地回忆起江寂以前干过的极品事。 昨那个冷淡温和,又透着股靠谱气息的江寂,仿佛只是他的幻觉。 江寂关上门,门轴发出异响,惊得张叩一下意识绷紧了肌肉,袖口下的手臂粗壮结实,极其威猛。 江寂看了一眼,知道自己原设演得很成功,他开口说:“看过系统给的死亡玩家名单吗?” 张叩一看了几眼江寂,慢慢放松下来:“仔细看过,怎么了?” 江寂道:“有两个玩家,在现代世界里被杀了,第一个是在第二轮游戏开始前,第二个是昨晚,结合网上传的玩家身份可剥夺的信息,我怀疑有在有目的地杀死玩家。” 张叩一呆住,看着有些愣:“怎么知道有两个玩家被杀了?” 江寂解释道:“系统提供的死亡名单,数统计在增加。” 张叩一倍感震惊,每次游戏结束,系统都会给出名单,不过玩家数太多了,名单上的信息密密麻麻,远远看一眼都晕,所以张叩一从来仔细看过。 他相信大部分玩家都跟他一样,就算看,也只会重点看前部分。 “这段时间小心些,尤其不要跟不认识的玩家私下见。”江寂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还有两分钟上课,“之前加过玩家群吗?” 张叩一点头:“加过,后要身份验证,我怕不安全,给验证,就被踢了,现在只剩两个数几百的大群,不过里鱼龙混杂,顶多只有几个玩家。” 江寂点头,接着他往前走了一步,拉近与张叩一的距离。 张叩一懵逼地低头,刚好跟江寂的视线对上,那双剔透明净的眸子莹润漂亮极了,有温柔勾的波光,在眼底层层荡开,看得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 张叩一感觉自己好像走了一下神,等他回过神来,就听见江寂在说:“退群挺好的,我支持。” 张叩一:“?” 他迟钝低头,发现自己正握着手机,过了一秒,他想起来了,加群不安全,所以他刚刚退群了。 对,就是这样。 上课铃这敲响,张叩一收起手机,边往外走,边跟江寂说:“也赶快把群退了……” 江寂一边用张账号申请加入群聊,一边点头应承:“说得对,我什么群聊都不会加的。” 第二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