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狠,还要假惺惺的“救女人”收买人心。
她写尽宋江的虚伪姿态,骂他的阴险狡诈,骂他的懦弱无能......
写到后来,她好像被心中无处抒发的怨念所蛊,连带梁山上上下下所有人全都骂了个遍。
她骂明知宋江心思却仍旧助纣为虐的军师,她骂吴用心狠手辣、道貌岸然;她骂那些明明有怨却敢怒不敢言的懦者枉为汉子,骂那些看似有情有义实则全凭一腔热血的无脑支持者们。
宋菀繄疯了,彻底疯了。一开始犹豫下笔,现如今只怕纸短恨长。吃了吃饭,她把剩下的所有时间都用来复写,小时候抄十遍的诗文她都嫌累,如今她洋洋洒洒写了几千张,却浑然不知,最后大手一挥,洒的满屋都是。
她写到墨汁干涸,写到宣纸用完,写到禁足的日子截止,有侍卫喊她出来。
她将毛笔作簪子挽起长发往头上一插,毫无惧色的开了门,她笔直的站在门口,一脸的冷漠傲然。
“多些娘子体谅,这段日子不哭不闹,教我好交差。”
哭闹?为什么女人受委屈了就一定要哭闹呢?简直是最惹人心烦的法子。
“说得哪里话。”宋菀繄淡淡一笑,“陪我在这种地方受罚,你也辛苦了。最后,再劳烦小哥帮我个忙。”
“娘子请说。”
宋菀繄侧头,余光看向屋内:“把屋里这些信笺收拾了,散与军中各首领将士观阅。”
士卒小哥随她的目光往里看,见地面上落了满屋子纸笺,弯腰捡起一张,但他并不识字,挠挠头问:“娘子,这写得是什么呀?”
宋菀繄道:“振奋军心的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