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你就那一吓穷奇就跑了?”王皓一脸鄙夷,“是废物。” “说起来你还遇到凿齿和饕餮了?危险啊,幸好你反应快,想出这招诈他们。”郎勇又说。 “严世辉敢单挑凿齿?倒很有种。”王皓评价。 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江阳等了好半晌,才找到插话的机会,忙打断说:“你们怎过来了?不是应该还在上课吗?” 说到这个,两人齐齐沉默。 “这不重要。”王皓说。 郎勇点头应和。 “所以你们果然是逃课来的吧!”江阳早已洞察了一切,他当即从病床上站起,把两人往外推,“好了,探病探过了,我没事,你们快点回去上课。” “逃都逃了,还回去干嘛?”王皓说,“而且我们又不是天天逃,就逃这一次而已。” “那不行!”江阳坚持,他还专门穿上了鞋子,准备把这一狼一虎送到医院门口,督促他们回校上课。 拗不过他,两人只能推了出去,离开医院的路上,郎勇说:“那我们下午放再来看你。” “下午我就出院了,来就没什,我下周应该就可以回去上课了。”江阳受的是内伤,灵脉要休养一阵子,但理论课是可以正常上的。 “那边那个人好像是导主任?”在走到花园处时,王皓突然说。 “导主任?”郎勇顺看过去,果然在花园拐角看到了一个非常像严纪的背影。 出于对导主任天然的畏惧,以及逃课的心虚,两人下意识地躲进了路旁的花丛,并且拽上了其实根没必要躲的江阳。 三人排排躲好后,又开始窃窃私语。 郎勇:“导主任来干嘛?” 王皓:“来看你的?” 江阳:“怎可能?我跟他不熟啊!” “他好像在跟人说话。”郎勇探头张望,不过他们这里的视角不好,视线都严纪的背影挡住了。 “换个位置看看。”王皓带队,三人鬼鬼祟祟地挪动了另一个花丛里,这一回他们终于能看清了,严纪确实在跟人说话,而且那个人他们都很熟。 “导主任来找严世辉干嘛?”郎勇奇道,“来探病的?” “应该是,我早就觉得他们长得有点像,而且都姓严,可能是亲戚。”江阳看到这一幕,越发笃定了自己的猜想。 “他们好像在吵架。”王皓侧耳听了听。 “不,不是吵架,是单方的训斥,只有导主任的声音,严世辉没说话。”郎勇竖耳朵偷听。 他们的听力都远超常人,因而能听见点响动,但这个距离江阳什都听不见,像是吃不到瓜的猹,他急道:“他们在讲什?” “好像是在骂他冲动,鲁莽,不顾后果,丢家里的脸。”郎勇只能隐约听到一些词句,辨不太清,他又听了一会儿,说,“好像还提到了你的字。” “啊?提我干什?”江阳一懵。 “不知道,没听清。”郎勇说。 三人努力地张望,他们看到严世辉低头,一声不吭,而严纪的神中除了一如既往的严肃,这回还带上了点不受控的愤怒,他突然抬起右手,重重扇下。 “啪”一声,严世辉扇得侧过脸,花丛后的三人嘴巴齐齐地张成了一个“O”型,并且因为那响声太过清脆,他们还不自觉捂住了自己的左脸。 江阳相较于王皓郎勇他们,还尤为感同身受一些,因为严纪这番训斥和责打必然是因为昨天的事,说起来早些时候陆时鸣说过对于屡不改的孩子要不要施以一些惩罚手段之类的话,虽说江阳当时问得很心虚,但他其实知道,就算陆时鸣想罚他,不会用这种方式,那番话更多是吓唬。 他捂自己的左脸,心中不住庆幸,他的老师是陆时鸣而不是严纪,不然挨巴掌的就是他了。 严纪那一下显然扇得很重,严世辉左脸上很快浮现通红的掌印,同时他的伤势似乎牵动,又闷咳了两声。 不知道是因为这闷咳声,还是因为那一巴掌把怒气发泄完了,严纪的态度似乎缓和了一些,依然还是很严肃,却没再训斥。 过了会儿,他似乎又说了什,严世辉转身离开,严纪站在原地,看严世辉离开的背影,眉头紧蹙的严肃神态中,似乎又有些三人读不懂的复杂。 “严世辉跟导主任到底什关系?”郎勇说。 “父子?”王皓说。 “不像,可能是叔侄。”江阳说。 他们正在悄悄讨论这两人的关系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翅膀扑腾声,江阳警觉地一抬头,就见到一只五彩斑斓的金刚鹦鹉站在他们身后的树梢上,绿豆大的眼睛盯他们望了片刻,突然做了个吸气的动作,在三人顿觉不妙的视线中,扯嗓子大叫:“偷窥!坏生!偷窥!坏生!” 三人齐齐一僵,他们甚至不敢回头确认严纪发现了他们没有,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