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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章(2 / 2)

去处理下脸的伤口吧?”

九井一摇头:“小伤而已不着急...医生,她头受过伤,一过性记忆障碍,脑子出过毛病。”

我下意识小声拌嘴:“你才脑子有病。”

脱下绒线帽,在观察到表面没有创伤情况后,医生为难地笑了笑。

过问完我的手术史,在一套陈词中得出结论:难治(在我听来就是治不好的说辞),先保守治疗吧。

“我明白了。”九井一说,“本来就只是来确认缝合口没有裂开,其余的注意事项我都清楚。”

毕竟脑袋里的东西谁都难说,总不可能再动个刀把我的失忆神经给挑断吧——假设人类身体构造真的有这个东西的话。

“那我绝对会花重金先请主刀医生把你的嘲讽神经给挑断。”九井一突然来了一句。

我瞳孔地震:“我刚才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吗?”

九井一摆出一副“你看吧我就说你脑子有病”的表情来,挑眉:“你说呢?”

从可可接话跟我对着干那一刻起,我终于找回了小学时期那种和他互怼的那种感觉。

损友啊。

这才对劲吗!坚决抗议不跟我说话还保持沉默的冷暴力!

正巧回家路上走到拐角,我对着他指指点点:“你给我等着...等我回家睡清醒了再找你们问话!”

九井一把我逮回来:“走错了,下一个路口才转弯。”

“我住了几...十几年了,怎么可能不记得夏川家的路怎么走!?”我反驳。

九井一反驳了我的反驳:“你...确实不记得。”

我撇撇嘴准备看他带错路的出丑好戏,在一通七拐八拐里走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小区。

路边有辆正在收拾准备停业的小摊车,可可让我站在原地别乱晃,自己则小跑过去,掀起窗口的帘子。

帘下,他和摊主说了些什么,我没听清。

既然不让晃悠,冷风吹在脸颊露出的肌肤上,我只好把双手从口袋里掏出,挡在嘴前哈气。

没过多久,他握着一个塑料杯回来了。

当即塞在我手里,温暖的热量隔着手套传进我的掌心,升腾的热雾笼罩住面庞。

是一杯关东煮。

“好暖和…”我脱口而出。

九井一发出一声不知所云的气音,他拉高领口,别扭道:“收摊就剩这四串了,你将就着吃吧。”

“好——”我幸福地拖起尾音,“——吃完啦。”

可可不可思议地看着四根空下来的木签:“你是属饕餮吗!?都不给我留一个?”

我:“你也没说要留啊!”

可可败下阵来,看起来闷闷不乐地弹了一下我的毛绒帽,转身继续带路。

进单元门之后,我在底楼收信箱的标签上没有看到“夏川”或是“九井”的字样。

可可领我上了三楼,停在门口,朝我摊开手:“钥匙呢?”

“啊?”难不成人生经历改变以后我换了个地方租吗。

我认命地掏口袋,一掏吓一跳,本就厚重的羽绒服两侧口袋深不见底:没电的手机、巴掌大的记事本、一瓶喷雾、一支很粗的黑笔、招财猫挂饰…

那只招财猫挂饰本质上是钥匙扣,我连忙抽出来正打算拿钥匙开门,可可先我一步推门而入。

我:?

九井一晃了晃他手心的另一把钥匙,又将我翻出来的一堆小玩意儿塞重新回羽绒服口袋。

他耍我玩!

“进来吧。”九井一自然的口吻像是我才是这个家的客人。

等等。

这里……真的是我的家吗?

玄关处放置着两双常用拖鞋。

门应声而关,我的思路一片空白,任由他不紧不慢地帮我把缠着的围巾解开,放到墙上的指定挂扣。

我拒绝接受现实,明知故问:“可可,你不回家吗?”

九井一踩着其中一双拖鞋走进客厅,抬眼回答我的问题:“我回家了。”

我:……

救命啊!为什么非但没说清楚分手的理由还快进到同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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