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微凉的吻降落在了池闲的唇角,仿佛深秋里的一场细雨。 一瞬,交错的鼻息让池闲有种熏熏然醉酒的感觉。他下意识地抓住了方樾的衣领,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生怕唇齿交错咬破或划伤方樾,他不敢回应,只得稍稍后仰脖子,嘴微微张开一个弧度,动而安静地承受着方樾浅浅的啜吻,如愿驯服的兽。 许久后,他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唇色变得更加鲜润,像是刚摘下的还滴着露水的玫瑰花。 方樾垂着眉眼,看着己的杰作,然后抬起手指轻轻地抚上了池闲的唇瓣。 他一点点地摩挲着,指尖无比流连缱绻,像是要将己留下的痕迹加,让这娇嫩的花瓣记住他。 隐忍无声,却肆意宣泄着占有欲。 隔着眼底朦胧的水汽,池闲只能看见方樾模糊的面庞。 视觉遮蔽,触觉却因此更加敏锐,让这场温柔细腻的“刑罚”变得更加漫长难耐。 末了,池闲倒在了方樾怀里,只轻轻喘息着,许久不说话。 “……男朋友?”方樾的声音微微有些哑。 池闲低低地嗯了一声。 过了会儿,十二点的钟声响起。 咔嗒一声,比前面走过十一个时的声音都要稍稍一些,像是提醒着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他们新相拥在一起,什么都做,只静静地抱在一起。 过了会儿,方樾轻声道:“池闲,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嗯?”池闲从他的肩膀上抬起头来,“是什么?” “有个猜想。”他迟疑了一下,“怀疑你并有办法感染别人。” 池闲微微瞪了眼睛,“……有什么根据吗?” “你还记得前在实验室,们发现你上的银星真菌丧尸上的真菌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吗?” “记得。” “一种猜测——这两者只是长得像,但DNA并不,它们是两种真菌。你丧尸攻击后体里只留下了原有就存在的银星,有可能是银星帮助你消灭了种丧尸真菌,因为有些真菌会攻击另一种真菌、抢占对方生存空的特性。在这种情况下,你已经有传染别人的可能了。” “还有二种猜测,就是这两者根本就是一种真菌。”方樾继续道。 “可是时候就感染了银星,时并有丧尸的症状。” 方樾缓缓道:“尽管是一种真菌,但它们出现的时点却不,有有一种可能性是丧尸真菌就是从银星分化出来的?” “举个例子,银星就像是人体内的干细胞。人体其他组织、器官里的细胞里都是由干细胞分化产生,它们跟它的DNA几乎一样,但细胞功能习性却完全不。比如胃上皮细胞能在胃酸的极度酸性条件下存活,但干细胞却不能。” “银星就像是原始干细胞,丧尸真菌是由它分化出来的细胞,虽然属于一种,但是功能特征都不一样。银星只是单纯地寄生在上,而丧尸真菌却具有感染性破坏性?”池闲总结了一下方樾的结论。 “错。”方樾道,“银星作为更原始的真菌细胞,可能对分化出来的丧尸真菌具有一定控制力,就像一个原始程序控制着新程序样控制住了它,所以你有丧失意识。” 池闲想了想:“这从时线上来很合,但这个推测还是很胆。” “错。因为这种程度的细胞分化目前在真菌界还出现过。”方樾话锋轻轻一转,“但在这两种推测下,你感染别人的可能性都很。” 池闲知道他一半是在认真分析,一半是在努力安慰己。 他把头埋进方樾的怀抱,闷闷道:“希望是这样,不想感染任何人……” 方樾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再去趟实验室就知道了。” 难得一次,方樾陪池闲睡过了八点钟。 他刚醒过来,便听到走廊上阵阵人来人往的匆忙脚步声,意识到现在是去领早饭的时。 叩叩,房门忽然人敲了敲。 “怎么回事?”门口传来Kevin的言语,“今天怎么一个都去吃饭?” 方樾起开了门。Kevin一眼看见他还穿着睡衣,一副睡意惺忪的样子,惊讶道:“你怎么这么点醒……” 方樾轻轻嘘了一声,示意他点声,Kevin这发现他床上还躺着一人。 子将人盖得很严实,只露了个头发有些乱蓬蓬的银色脑袋。 行吧,你俩过得可真是惬意,Kevin心说。 他己昨晚可一点都睡好! 半夜的时候,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郭未忽然开始说起梦话,语气急促而惊惧,仿佛有鬼在追杀他似的。 Kevin吓醒后直接一巴掌呼醒了郭未,郭未醒过来时脸色苍白,额头全是汗…… 经此一遭,Kevin担心睡着了郭未的梦话突然吓醒,于是一直清醒到了早晨。 在食堂见着方樾池闲后,他就帮他们带了两份早餐。 方樾接过早餐,正要关门,Kevin忽敏锐地眯起眼:“你俩怎么睡到一块去了?” ? “什么意思?”方樾淡淡道。 Kevin哼了哼,“的眼睛就是激光探照灯,什么都别想瞒过。” 方樾懒得他,说着就要关门,Kevin伸手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