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了几声真的。”沈颜更羞了,整个头都快埋进了碗里。
空气里停滞了几秒,
宋衍生面色凝重,郑重其事的开口“阿颜,我要出任务了。”
疫情已经进入了稳定阶段,眼瞅着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
沈颜低头“嗯。”她都明白。
宋衍生肩上扛起的责任是整个国家,他的爱是大爱,沈颜也不希望他喜欢的人拘泥于小情小爱。
有国才有家。
“宋警官,出警平安。”她含着笑说“你的沈律师在家等着你回来呢。”
他定了几秒,“好,我一定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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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衍生出任务后,沈颜就闲了下来,她开始着手与镇上的一些小案子,无偿的为他们辩护讲解。
还开启了免费的法律讲座,她穿着黑色的西装,笔挺站在人前,目光如炬,神采奕奕,一如当年。
这次的任务是的一个大案子,船舱的案板上,宋衍生已经和歹徒周旋了好几个星期了。
宋衍生饿到头晕眼花,任务开始前,他就请命去做卧底,深入到敌人最深层里去。
起初他隐藏的很好,后来不知道哪个点被歹徒察觉到了。
宋衍生被关在阴暗的潮湿的地下室里,他右手的小拇指被截去,扔在角落里,被老鼠啃食。
他嘴唇干裂,已经三天没喝水了,宋衍生被脱光身体,吊在日头下暴晒。
绝不低头,任何的酷刑都无法瓦解他内心的信仰。
路鱼带着人上来的时候,已经是宋衍生被鞭打的第三天,
“宋衍生,”
“路鱼,别过来,往后退。”
路鱼没带人,只身一个人前往岛上,船舱上的头头开始冒出头来,“路副警官,”他勾了勾手指“把枪扔过来。”
“要不然我手下的子弹一枪毙掉你队友的头颅。”
路鱼又气又恼,但是还是照做,他不敢拿宋衍生的命去做绝对“你走不掉的,你的船只已经被警察全权围住。”
“我俩死了没关系,黄泉路上有你们这些人陪葬,我等死而无憾。”
头头“死到临头了,还他妈废话。”
“抓起来。”
路鱼和宋衍生捆绑在一起,“阿鱼,我好像看到沈颜了。”
路鱼“幻觉。”
“我的沈颜。”
宋衍生“我好像要食言了,”他转头问“你说我们还能回去吗?”
路鱼烦躁“宋衍生,你丫的狗逼,什么时候怎么怕死了。”
“我不怕死,就怕不能跟她在一起。”
路鱼眼眶一下湿润了,他们窝在船舱的边角处,四周都是破损了的渔网,死了的虾鱼,刺鼻难闻的海腥味。
抬头就能看到星星,半圆的月亮,还有心中思念的亲人。
沈颜最近都心神不宁的,她每天都会跑到,他们一起去过的寺庙里,不论刮风下雨,都会跪在佛前虔诚的许愿。
没办法,她是个俗人,她把希望寄托于神佛。
“诸佛在上,哪怕今后我不能岁岁平安,不能事愿如常,我愿拿我十年寿命赌他平安。”
“路鱼,你明知道这是陷阱,为什么还是毫不顾忌的过来了?”
“阿生,”他说“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说的誓言了。”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只要说过,就得放在心上。”路鱼说,他把这段友情看得很重要。
夜晚降临的时候,警局其他人深夜摸黑向前,宋衍生和路鱼互相解开绑在对方身上的绳子。
宋衍生被打过后,身体大不如从前,歹徒准备弃货逃跑,宋衍生不依,
他赤身搏斗,用那一股子蛮劲儿和毅力拼死将歹徒拦了下来,歹徒恼羞成怒,对着他的胸腔,连开数枪。
他的血像开闸了的洪水一样不断往外冒,路鱼趴着身体捡枪,眼疾手快的冲歹徒开了一枪。
宋衍生的身体往下倒,他的身子淹没在冰冷的河水里,急拓的河流,把他冲的连渣都不剩。
“宋衍生,”路鱼声嘶力竭地喊他,“路副队长,”队里其他人拉住他。
路鱼他们回来那天,是在一个平静祥和的午后。
沈颜兴致冲冲的跑到警局里,她看到了所有的人,唯独没有看到他。
“宋衍生呢?”
没有人敢回答,路鱼嘴唇颤颤巍巍的回“阿生回不来了。”
“什么叫回不来了。”
他哭着嗓音吼道“他死了。”
离别是什么?毫无征兆的死亡。
路鱼晃着沈颜的双肩“阿生死了,宋衍生他再也回不来了。”
沈颜眼睛木木的“骗人,”
所有人开始哭,掉眼泪,沈颜挣开路鱼,发了疯的嘶嚎“你们哭什么,他没有死,他也不会死的。”
“生前无人知,”沈颜疯傻的痴笑“死后连块碑都没有。”
“不,是连渣渣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