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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烧/(2 / 2)

人事,伤身体呀。”

“所以你们替我分担点,”四个小盏被推到他们面前,岁萦回头望了眼阖窗的车轿,才深吸一口玫瑰烧的醇香,“不然多浪费。”

几人谢过岁萦,诚惶诚恐地端起酒杯,而玫瑰烧不愧千金难求的佳品,入口唇齿留香,回味绵长,甜且涩,对撞的口感完美地中和,令人意犹未尽。

绀香咂了咂嘴:“听说玫瑰烧酒性烈......”

“没事,就这么一点呢。”柳鱼打包票,“怎么可能有人酒量恁差,沾点就醉啊。”

嗯嗯,岁萦跟着点头。

她回到车轿,打哈欠,而江逢昼不知去哪儿了。

肚子里有股热蔓延去四肢百骸,烘烤得自己发晕,岁萦堪堪坐好,双手托着热烫的脸。

她不清楚江逢昼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什么时候坐在自己身边,又什么时候开始皱眉。

嘴巴里都是甜腻腻的味道,岁萦闻到自己身上的香气,确切而言是酒味。

她朝男人伸出右手臂,横在他面前,炫耀似的:“香嘛?”

江逢昼没理。

习惯了,他上辈子就老是无视我,自己还眼巴巴地跟定他,就喜欢他。

蠢。岁萦想。

借着醉意,两份混沌的记忆错位相交,岁萦感觉自己又生气又伤心。应该有一点吧,江逢昼应该有一点喜欢过我吧,一点点。重生以来,这是岁萦第一次动摇。

但很快就被梦魇的回忆吞噬,前世她的弟弟、母亲包括她自己都没能善终,他降妻为妾,意欲另立新后,甚至亲人的死他可能都逃脱不了干系,皆是不争的事实。

怒火在酒的催动被无限扩大,还有,江逢昼你怎么可以不回答我。

不香吗?

江逢昼并未察觉岁萦心情的突然变化,他握住女孩手臂,反问:“受伤可以喝酒么。”

岁萦不由分说跨坐到他身上,马车一时颠簸,他下意识先去护住她后腰防止跌倒,忽地面颊一疼。

自己夫人结结实实给了他一巴掌,彻底给他打懵。

“不许再无视我。”

她快晕死,难受得要命,昏昏欲睡,因而这一巴掌打完就卸了一半气焰,仿若无事发生。

江逢昼稍稍偏脸,极慢极慢地眨眼。

待痛觉渐退,他还是没能想明白——

为何。

但岁萦似乎说起了胡话,他一句都听不懂,什么御史、什么云岫阁。

“不要关着我。”女孩喃喃,她闭眼枕在他肩膀做梦。

那个梦合该痛苦,疼得她啜泣,泛起泪花。

成婚以来,江逢昼从未见她这样。

可奇怪,他的心更疼。

交织闪过的记忆碎片里那具冰凉的尸身卧在自己怀中,他哭得撕心裂肺,却看不清怀中人的模样。

“不会有人再关着你。”他说。

或许是礼部尚书府的私事,让岁萦蒙受一段不幸福的童年,他会派柳鱼查清。

手旁没有帕子,江逢昼便用指腹轻轻拭干女孩泪痕,她茫然地睁开眼,仰头望向他。

还醉着吗,男人避开和她的对视:“下回别喝了。”

岁萦有没有听进去?她歪了歪脑袋,几乎手脚并用地扒拉他的衣服想挨得更近些,像只爱撒娇的野猫,压低声线跟江逢昼说悄悄话。

女孩拢着他的脖颈,呼吸缠绕在耳边。

“其实我有个喜欢的人,你想知道是谁吗?”

他们的婚姻有名无实,成亲前江逢昼一次次地告诫自己,麻痹自己。娶她前两人只见过寥寥几面,谈何动心,谈何感情。

他对这样的婚约嗤之以鼻,无奈父命难违。

可是堂前榆树新绿,成亲后他见到岁萦,总觉得分外熟悉,分外刻骨铭心。

江逢昼并不关心自己的妻子到底喜欢谁,喜欢谁都和他无关。

尽管嘴出卖他,他佯装不在乎地笑,一颗心却高高悬起。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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