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吧,话剧团也会用周彻照片做推送封面,转赞评在看一片。
乐楹憎恨他的活在万众瞩目下,让她没有勇气接近;可她也庆幸他足够耀眼,哪怕不认识,也能看到与他相关的许多。
又大概是真的没有缘分,两人从未共同参加过某个活动。
乐楹从未获得她希望的堂堂正正认识周彻的机会。
所有事情不到尘埃落定那一刻,她也不喜欢过度分享。所以不是已经有幸和周彻在一起了或者不再喜欢周彻了,她不会告诉任何人她喜欢周彻。
乱七八糟的人生信条夹杂在一起,乐楹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喜欢着周彻,谁也不知道,谁也不告诉。他成了她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无人知晓。
后来也是下定决心一般,才说给季菲菲听。
给乐楹犹豫找寻机会的时间并不多。周彻大四时就很少参加学校话剧团的工作了,听大家说他已经去正经的剧组实习了。
后来,他就毕业了。
一个毕了业的学长,专业毫不相关,她该如何接近他、了解他……
再后来,王辉电影《铸情》官宣。
与他有关的,她都想靠近,哪怕只是远远看见,哪怕只是一点笔记、思想。就像周彻毕业后,乐楹时常会去见他吃过的一个食堂档口。
于是寒假,乐楹成为一名娱记实习生,出现在电影试映会上。
即将到来的见面像是命运的馈赠,乐楹满心感激。
六月盛夏,日头毒辣像是要把人都晒化一般。
乐楹到了出站口,那里人来人往,她找了个阴凉又显眼的角落蹲下。
已经有好几个住宿、黑车、大巴来询问她。
乐楹都摆手拒绝了。
她一会儿盯着手机,一会儿看路上的行人,生怕错过了叫周彻等待。
就在她再次打开微信,盯着和周彻的对话框时,眼前出现了一双干净的帆布鞋。
她以为又是哪个来问她坐不坐车的人,连忙摆手。
“乐楹?”
乐楹抬头,周彻的脸就那样清晰直接地出现在她面前。
不同于拍定妆照时的瞥见,不同于在他身后看他工作的背影,不同于大学时期的每一次远远遥望,就是这样直接的见面。
乐楹赶紧站起身,嘴边马上要脱口而出的“学长”生生咽下。
之前王辉问过,乐楹说的是她和周彻并不认识。
然而蹲了太久,又突然站起来,乐楹有些头晕,摇摇晃晃似乎要摔倒。
周彻伸手扶住她的胳膊。
其实只是一个简单友好的帮助。,乐楹却觉得自己占了便宜,涨红了脸。
不过好在天气很热,每个呆在这里的人脸都红扑扑的,周彻从停车场走来,酷暑侵袭,面上也有红晕。
“是我。”乐楹打招呼问好,“你好。”
“你好。暑假车站人多,停车位不好找,我把车停的有些远,走过来需要一会儿,久等了。”
“没事没事。”
周彻伸手接过乐楹的行李箱:“我来吧。”
乐楹乖巧地跟在周彻身后走着,周彻很高,肩膀平直宽阔,影子都可以藏住大半个乐楹。
他穿着白色短袖、浅棕色休闲裤,帆布鞋也是白色,干净清爽方便。
半个月左右没见,黑色的短发有些长长了,盖住了短短一小截子脖颈。
他大概不喜欢涂防晒,偶尔有风吹过,掀起袖子,小麦色的小臂和大臂的白皙形成对比。
一辆墨绿色的吉普越野车。
上了车,周彻从车载小冰箱拿了一瓶冰水递给乐楹,又把冷气调开大点。
小姑娘一直脸红红的,大概真的很热。
路上并没有太多话题,车里的安静对周彻来说或许舒适自然,却让乐楹如坐针毡。
她其实很想问他,大编剧怎么有空亲自来接小演员。
可是自尊心作祟,不想显得对他太好奇、太了解。
暗恋大概就是这样,明明心已经卑微到尘埃里,面上还要装出骄矜的模样,害怕自己喜欢的太多被瞧不起、不珍惜。像极了一个人的独角戏。毕竟,他对她一无所知,只有她一个人的心颠簸起伏、兵荒马乱。
乐楹因为紧张而双颊热腾腾红彤彤,身上却被车上冷气吹得冰凉,害怕周彻热也不敢说,只能超级小动作轻声地搓自己胳膊。
却还是被周彻发现了。
“不用这么拘谨,我们是一个学校的。”周彻把冷气关到最小。
“嗯嗯……嗯?”乐楹反映过来,立刻上扬语调,假装不知道,维持他们不认识的设定。
周彻并未发现这乐楹语调的转折,解释道:“我看过你简历,华育大学对吗?我比你大两届,如果你愿意以后叫我学长就行,在剧组有事也可以找我。”
“谢谢学长。”她应道。“今天麻烦学长特地来接我了。”
或许周彻的性格并不如他气质一般高冷生人勿近,因为看到是同校学妹,所以就很善良地来接了,乐楹猜想。
“也不算特地。记得之前定妆照明明看见你了,开机这半个多月都没见到你,我就问导演是怎么回事,导演说你今天火车到,我刚好有事来车站这边,就顺路接你。”他说话不疾不徐,一点一点把事情讲清楚,语气比车上的冷气还叫人清凉解暑。
那句不是特地,乐楹是一点也听不见,长长的一段话,乐楹只听见周彻找导演问她。
少女的绮念冲散了心中的拘谨,她开始和周彻有说有笑起来。
周彻这人不开口时拒人千里,但实则礼貌绅士,不过分亲近也不傲慢无礼,分寸拿捏刚好,在乐楹面前就是一个友好的学长模样。
她问他有养狗吗,头像好可爱。
他道,是网图。
聊到选过的公共课,发现有选过很多一样的;
聊食堂三楼的栗子糕,一致认为刚出炉的栗子糕是华育大学最美味的食物;
聊喜欢的书、艺术展、戏剧……观点有的契合、有的互补、有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