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没有别的方法了,才选择你,你痛快给句话,可愿娶我?”
“也不是不可以”,申驰觉得自己有点渣,明明想的,但看到对方的迫切,就想趁机开高价,“但郡主的嫁妆至少要超过十万金。”
清平气笑了,“你这是求娶呢,还是求嫖呢。我不像嫁了个夫君,像是买了个头牌。”
申驰不要脸的策略贯彻到底,“千金难买你高兴啊,只要钱够,你怎么想都可以,我也都会满足你。”
路承辅下值回家的途中,看到了清平的车马。晚间,问严辞,她也没有隐瞒,除了申驰的事。
“是,她来探病。顺便告知我一个大动向。”
“什么大动向?”
“她想嫁人了。”
“她想嫁人,找你干嘛,你能帮她?”
“她是皇族郡主,要嫁谁不能嫁,还需我帮忙?”
“你别装糊涂,她看中谁了?”
“西戎二王子。”
“什么?”路承辅倍感意外,细想又觉得倒也符合清平的做事风格。
“怎么,思慕你的人,改弦易撤了,你失落了?”
路承辅无语,不理解女人思考问题的角度,“我是在想,慕王爷难道有其他筹谋了?”
“为什么万事都要跟权斗联系在一起,就不能是人家小女儿情怀,对西戎二王子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路青芝都不会,清平会吗?”
“路承辅,你把女性想的太复杂了,其实她们很简单,很多时候都是凭心意做的抉择,跟朝廷、权利、利益都没有关系。”
“你也是吗?”
“我更是。我毕生所愿,就是随心所欲的活着。不用顾忌世俗的眼光,不在乎别人对我的评判,只做令我舒心快乐的事。”
路承辅第一次从严辞的眼睛里看到了光。那一束光直射他心间,带着迷离的光环令他沉陷其中,她的愿望看似简单,却难实现。人都是活在网中,如何能与外界切割开。
甚至,还有很多人嫌自己的网不够大,与其他人的联系不够紧实。
路承辅看严辞的脸慢慢变红,拿起她手中的茶杯,闻了闻,竟是酒。
“为什么喝酒?”
严辞没有酒量,一杯啤酒就能喝飘。但此时,她已喝了好几茶杯白酒,度数虽不高,却已神智飘忽了,“喝酒能为什么,苦闷、忧愁、不高兴……女人活着太不容易了,有才能无处施展,还要受男人和环境的压迫。这里一点都不好玩,虽然我们那里,女人也不容易,但比你们这里还能好点。我不想在这里了,我得回去。路承辅,我想回去。”
“想回建邺,回书院?”
“想回家,回我自己的家,一个人的家。”
不等严辞继续说,芳儿已经上前搀扶住严辞,说:“少夫人醉了,奴婢伺候主子安歇,世子请回吧。”
路承辅冷笑,“她是我的夫人,我回哪去,你先出去吧,我会照顾她的,没我的传唤,你们都不用来。”
芳儿无奈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