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只说了一句话:“丁罄有一千余岁年纪。”
钟采先是一愣,然后有点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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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宫修者的寿元是两千岁,而丁罄活过了一千多,那么上次丹神木的返春之日,是在他修炼一段时间以后发生的。
丁罄是个喜欢游历四方的散修,因为某些原因刚好听说过,甚至说不定他还有机会去见到过……还说不定上次就作为武斗修者而辅助丹师参加过?
他是有很大可能知道的。
招亲擂台战的时候,很多人都提起过丁罄的过往。
丁罄四海为家惯了,又不知过了多少年,有了丁景这样一个儿子。
据说丁罄与妻子也是道侣,但妻子意外去世,他更将所有心力都投注在丁景的身上。
丁景长大后成为丹师,丁罄所去的地方就都是对丹师有利的,也才有后来的定居九曲城。
而九曲城是二级城池,这里的修者人才济济,比起一些低等级的城池来都要强上太多。
在这里先打出名气,再比武招亲,就很可能招到很出色的修者为夫。
找到道侣后就是跟道侣磨合,十年十几年的怎么也能差不多,而那时候丁景肯定也已经跟道侣双修、非常默契了,利益也是不可分割,岂不是更能同心协力吗?
前往丹神木的丹师们,真想有所成就的,应该还是找一位武斗修者为道侣是最好的。
从丹神木上得到的、对武斗修者有利的资源,丹师们虽然也肯定愿意支付给武斗修者作为报酬——毕竟是他们生死搏杀而得到的——但倘若能直接给自己的道侣,岂不更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吗?
……当然,这些都只是钟采的猜测而已。
只是丁罄活了这么多年,不说老奸巨猾吧,肯定也不会头脑简单。
这个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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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钟采和邬少乾摊在古城深处的床榻上,一边拨弄对方的手指头玩儿,一边聊天。
邬少乾拿出镜子来看了看。
钟采凑过去,瞧了一眼。
正是那个恶意的榜单。
钟采也拿出自己的那一面,同样翻到这个瞧瞧。
两面镜子都一样,呈现出来的恶意榜并没有什么变化,先前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
钟采笑问道:“老邬,你担心什么呢?”
邬少乾说到:“路瑜宁。”
钟采想了想,明白老邬的想法。
他俩刚向师父告状,也不知道元叔叔会不会对路瑜宁提起他俩这对“证人”。
路瑜宁可是直接被禁足十年了!
要是路瑜宁知道了,或者猜到了……路瑜宁原本就对他有敌意,说不定这敌意就已经变成恶意了呢?
老邬当然会担心。
钟采把自己往邬少乾的怀里塞了塞,安慰他道:“这没事儿。先不提他那点敌意会不会变成恶意吧,哪怕他有
恶意,可他能给咱们造成的威胁,也就是来自于元叔叔和他的丹术不是?”
邬少乾眉眼柔和地看着钟采。
钟采很自信地说:“论丹术,他肯定比不上我,只看那丹楼的层数吧,我第一次就连过三十层,可他到现在才勉强十层,能对我有什么威胁?他会的我不说都会吧,但解决起来应该不难。就算他能搞出什么非常厉害的东西,我也能搞出更厉害的。只要我小心点,路瑜宁还能翻天吗?”
“至于元叔叔,就更不用担心了。”
“元叔叔是师父的好友,也是讲道理的,加上路瑜宁有前科,要是路瑜宁恶意针对咱们,元叔叔肯定会管教弟子,而不是以大欺小对咱俩出手。”
“再说了,要是元叔叔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不讲道理了,也有咱俩的师父在呢。”
“桑师父比元叔叔厉害,姜师父比元炳城主厉害。”
“咱俩是铁定的安全!”
钟采说的这些,邬少乾当然也都明白。
只是再怎么明白,也比不上他亲自对着镜子确认而已。
邬少乾垂头,在钟采的唇上亲了亲。
钟采本能地咬住。
邬少乾顿时莞尔,眼里的笑意也更加温柔。
钟采也是眉眼弯弯,
两人抱抱亲亲,都是高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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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就很平静。
钟采还是每天跟邬少乾一起出去游玩,将九曲城里比较出名的景点都走过一遍。
期间也没再遇见什么像是比武招亲这样的事儿了——但是偶尔的一两个景点里,他俩居然碰见过丁景和成婚对象宗凌。
这对道侣应该也是为了培养感情,所以会采取一起游玩的模式。
钟采和邬少乾只是单方面认识这两个人,也没有主动打招呼。
那边当然也不知道他俩。
彼此也没有什么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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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钟采和邬少乾也与吉廷、宓挽月有过共游的时候。
毕竟双方的师父交情摆在这,两位师兄师姐从最初就很热情,两人也都是好好地与之来往。
一些景点,也是两位师兄师姐的提醒——他们大多数时候不跟着去,并不是不愿意与他们多交流,而是不想打扰他们这对恩爱道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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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路瑜宁的事儿……
元一飞并没有瞒着他的两个弟子。
吉廷是很难以置信的,因为在他眼里,师弟一直都很乖巧温顺,也很老实。虽然师兄弟相处的时间不算长,大多数时候都是各忙各的,但他对师弟的观感还是不错的,当他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孩儿。
结果,他万万想不到,师弟私底下竟然这么花心?
吉廷的眼里,就再没有对“亲师弟”的滤镜了。
虽然他并没有因此而对路瑜宁十分不喜,却也并不赞同师弟的行为。
同时,他就很赞同师父把师弟
多关上一段时间了。
师弟这样的性子,是必